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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明豐的雙肩包里,裝的便是他的行李。

  他一見雲舒,立即說道:「殿下,咱們卡車研究員會開車的不算多,剛好我也會,就一起來了。」他生怕雲舒拒絕,又繼續道:「而且這些卡車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若是路上遇到點問題,我應當都能解決。」

  對於這樣的人才,雲舒自然不會拒絕。

  如今西州的糧草都是加工過後的,一卡車的糧草抵得上人家未加工的五輛車之多。

  在曹誠他們離開五日後,一支由十多輛卡車,以及數百名玄甲衛組成的運糧隊,就從西州出發了。

  雲舒坐在車隊的中間,開車的正是墨明豐。

  車隊很快到達沙州北部與寧州交接的山口,翻過山口,便正式進入寧州區域。

  這一路全都是荒漠,雲舒倒是不怕瓦勒偷襲,但是出了荒漠區就不一定了。

  -

  此次十萬瓦勒大軍的統帥,是瓦勒的大王子,也是被俘的桑吉的同父異母的哥哥。瓦勒不講究立嫡立長那套,所以大王子在瓦勒的聲望並不如桑吉。

  但桑吉兵敗,並被囚於大雍京都,這就給了大王子機會。

  他趁機挑動瓦勒王的怒火,讓瓦勒王下令揮兵北下,奪下原來的瓦耶地盤,並以此地為根據地繼續北下,一舉打下整個西州。

  讓那位打了瓦勒臉的夏王,成為瓦勒的階下囚,同時也可以讓承安帝將弟弟還回來。

  大王子還自請為主將,嘴上說著為了給弟弟報仇,實際卻是趁機積攢軍功和威望。

  到時瓦勒的百姓就知道,大王子立了大功,而桑吉卻丟了瓦勒的臉面,他就可以踩著桑吉上位,成為下一任突勒王。

  大王子光是想到這樣的結果,就已經心花怒放洋洋得意。

  在他看來,蕭瑾行被承安帝派去攻打蘭原王,他率十萬大軍出征,那個西州的夏王即便有三頭六臂,也不可能用數千人,擋住他的十萬兵馬。

  此前瓦耶被滅,不過是因為城內兵馬空虛,被那人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可不會犯相同的錯。

  大王子的軍師見大王子如此,不得不提醒道:「寧州城久攻不下,西州那邊怕是已經收到了消息,若是他們派人支援,我們很可能被人兩面夾擊腹背受敵。」

  大王子混不在意,「他們西州能有多少人,怕什麼?他們再多人來,也不過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軍師感到很是心累,但還是得繼續規勸,「大殿下您說得有理,但咱們多做些防範,讓這仗打得更順遂一些,大殿下在大王面前,豈不是更有臉一些?」

  大王子被人這麼一捧,頓時就採納了軍師的建議。

  瓦勒仗著幾方人多,索性分出一支兩萬餘人的隊伍,向東去狙擊可能出現的西州援軍。

  沒想到他還真的讓他們賭對了。

  曹誠所率的玄甲衛一團在木爾河畔補水修整的時候,正巧遇到了同樣想要來補水的瓦勒軍。

  兩軍當即展開廝殺。

  與突勒不同,瓦勒不產馬匹,所以瓦勒軍也不是騎兵,而是以步兵為主,所以瓦勒軍雖然十倍與曹誠所率的玄甲衛,但玄甲衛的騎兵加上所持的火器,一時間倒是沒有節節敗退。

  而在兩軍交戰之初,曹誠就令人放了煙花。

  火器所有將士都已經裝備上了,那以火藥改制的煙花信號器自然也少不了。

  万俟居與曹誠分開後,已經先一步離開,準備從另一方向,與曹誠以及寧州守軍形成三面夾擊之事。趙伯寧看到西邊的煙花信號,著急道:「殿……,將軍,這應當是曹將軍那邊遇到瓦勒軍襲擊了。」

  煙花信號器分為了不同的顏色,紅色代表十萬火急,橙色代表危急但不致命。

  趙伯寧:「這是橙色信號,將軍,我們怎麼辦?」

  万俟居原先的副將道:「既然不致命,我們就別去了。這是咱們歸順西州後,第一次出兵,怎麼說也得最先拿到戰功,才好在西州立穩腳跟。」

  他們說唯一一個歸順的外族人,現在只有玄甲衛一團還看不出來,若是以後遇到數萬人的玄甲軍,到時候還不知道別人要怎麼看他們呢。

  副將想著得儘快立穩腳跟,才好在西州立足。

  他這個想法倒也正常,就連趙伯寧也很是贊同。

  雖然他有些不喜雲舒,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人好手段,且他們這一支歸順西州已成事實,那就得想辦法給自己多增添一些籌碼和價值。

  煙花綻放後的橙色煙霧已經消失,万俟居朝西方看了看,最終還是下令回去。

  副將焦急道:「將軍!」

  然而万俟居卻道:「既然曹將軍發了信號,我們就不能坐視不管。橙色的信號已經很是危急,即便他們能勝,那也必然有很大的損失。我們還要合力將瓦勒打退,任何的傷亡,都應該減少到最小,這樣才有足夠強的力量,對上瓦勒。」

  「既然我們已經歸順西州,就不能還將我們當做一支獨立於他們的隊伍。」

  副將低頭,「屬下知錯。」

  很快,万俟居就率軍趕回。

  曹誠這邊一開始還能占據上風,後來瓦勒人根本不講武德,將自己同胞的屍體當做盾牌,抵擋玄甲衛的火器攻擊。這就導致玄甲衛的火-槍大受限制。

  在万俟居趕來前,戰局正在向瓦勒那邊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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