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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州軍兩兄弟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將雲舒放了進去。

  蕭謹行也很謹慎。

  不止院門口安排了兩人,閻昌信的屋門外也安排了兩人守著,而房門上插著鎖,窗戶是用木板交錯釘住的,防止閻昌信翻窗逃走。

  除了沒給閻昌信綁住,嘴上塞上布巾外,其他方面雲舒勉強接受。

  有了前兩人放行,守在門口的兩人也聽話地將門鎖打開。

  閻昌信剛剛連續罵了半個時辰,這會兒正停下來喝水潤潤嗓子,突然就見到眼前的房門被打開,隨即映入眼帘的是一名背著手走進來的青年。

  這人面嫩得很。

  閻昌信頗為傲慢地看著眼前的人,再次喝了一口茶,慢悠悠道:

  「你是來替蕭謹行講和的?」

  「蕭謹行他自己當縮頭烏龜不敢來見我,就派你這個黃毛小子來?我告訴你,除非他給我跪下磕頭賠禮道歉,否則他搶奪兵權這事,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雲舒施施然坐在閻昌信的對面,視線在屋內掃了一圈,在聽到閻昌信的威脅後,點頭道:σw.zλ.「確實不能。」

  閻昌信張著嘴還欲再說狠話,卻被雲舒這句話給打斷了,一時沒想起來自己還要放什麼狠話。

  雲舒接著道:「你不顧甘州百姓安危,阻撓友軍攻城,此事如何就能這麼算了?你想息事寧人,本王還不願意呢。」

  閻昌信這會兒也察覺到不對了,他警惕地看著雲舒,上下打量了一番,道:「你是西州那個夏王?」

  雲舒的面相和年齡都太有迷惑性了,閻昌信忽然笑道:

  「你是夏王又如何?不論是甘州還是涼州,可都不歸西州管。你根本處置不了我。況且你這個藩王只有治理西州的權限,兵權你可沾不了一點。」

  雲舒卻道:「本王手中可是有父皇聖旨的,只要是西州打下來的土地,都歸西州都護府管轄。甘州已經被我們奪回了,怎麼就不算是西州府的呢?至於涼州,你覺得它還遠嗎?」

  閻昌信錯愕,沒想到那個聖旨還能這麼解讀。

  他頓時不服道:「陛下不可能會同意的,到時一定會有新的旨意出來!」

  西州府本就占了西州、沙州,以及西域諸城,若是再加上瓜州、甘州以及涼州下轄的城鎮,那地域可就趕上大半個中原了。

  承安帝怎麼可能會允許一個藩王有如此大的領地?

  雲舒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發出緩慢的「篤篤」聲,不緊不慢道:「這不還沒有別的旨意嘛。」

  至於以後真有別的旨意下達,他不接不就行了。之前還有關押他的旨意呢,他不接旨就當它不存在。

  他和蕭謹行費了那麼大力氣打下來,憑什麼說讓就讓,況且承安帝還不會念及他們的好。

  閻昌信厲聲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也不幹什麼。本王就是來告訴你,涼州的兵已經被本王收編進西州軍了,往後不再分什麼西州軍涼州軍,通通稱為玄甲軍。」

  「而你,在涼州城被拿下後,會被本王押送回京都,交由父皇處置。」

  閻昌信再也無法維持之前的囂張。

  他明白蕭謹行只是暫時扣押他,等到涼州城收回後,他依舊是涼州都統,蕭謹行無權撤他的職。因此他才絲毫不擔心,蕭謹行累死累活打下涼州,到時候還是他坐收漁翁之利。

  但這個夏王就不是了,他明晃晃告訴自己,他要一手遮天,將整個涼州甘州收入囊中。

  若是自己被押回京都,承安帝必不可能饒得了自己。甚至還可能將怒火撒到他的身上,到時候他的項上人頭還保不保得住,就不好說了。

  「你無權處置我!」說著就要對雲舒動手。

  郝事雖然話多愛八卦,但小小年紀武功還是不錯的,他在閻昌信動手的第一時間,就已經出了手,三兩下就將閻昌信摁在了桌上。

  雲舒起身,拂了拂衣袖,淡淡道:「西州府內所有兵力,不論瓜州軍、甘州軍還是涼州軍,都是本王的玄甲軍,你記住了嗎?」

  雲舒此次來找閻昌信,其一是將奪兵權的事拉到自己身上。畢竟他孤家寡人一個,在京都沒有親人,唯一的至親就是坐在龍椅上那位了。

  想來那位不會因為這,要了他自己的老命。

  但蕭謹行卻不同了,蕭家一家老小及僕從若干,若是因此受到牽連就不好了。

  其二也是利用犯了錯的閻昌信,試探一下承安帝的態度。

  今時不同往日,繼拿下西域諸城之後,他們又陸續占領了瓦卑以及瓜州、甘州,若是再拿下涼州,他想看看承安帝的態度到底如何。

  這也決定了他下一步該怎麼做。

  西州軍及各軍的改制順利地超乎雲舒的想像。

  對此,蕭謹行表示,「他們看到西州軍的武器裝備,羨慕得日夜流口水。現在統一改為玄甲軍,他們就可以用上同樣的火-槍、火-炮,哪裡有不願意的?」

  龐農也很高興,他們西州軍終於改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玄甲軍了。

  只有曹誠有些鬱悶,他原先以為他們玄甲衛會叫玄甲軍的。

  蕭謹行對於叫西州軍還是玄甲軍並沒有意見,左右都是同樣的人,但是玄甲軍會讓原先的各地守軍更像是一家人。

  什麼樣的軍隊才能叫玄甲軍,自然是配備了火-槍火-炮和炸藥的軍隊。而這些火器,全都來自於雲舒的軍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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