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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龜茲王令人從高處射箭,依舊沒有射中羅延。

  在羅延靠近城牆的時候,雲舒也帶著人緊隨其後,只是拉開了一段距離而已。

  羅延的喊話他聽得清楚,龜茲兵射出的箭,他更看得分明。

  雲舒見龜茲守兵已經動了手,當即沉下了臉,冷聲道:「炮兵準備!」

  隨著雲舒的一聲令下,二營的士兵齊齊將炮車推到了陣前,隨後開始裝填彈藥。

  龜茲王雖然聽不到玄甲軍陣里的命令,但是他能看到對方已經開始行動,當即下令讓所有弓箭手準備好。

  只要對方敢接近城牆,就放箭射殺,堅決不讓他們靠近城門城牆一步!

  然而他們這邊的弓箭手等了許久,也不見對方進攻。不僅弓箭手們久等不到,開始人心浮動嫌舉著弓箭酸累,連龜茲王也開始狐疑,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名堂。

  還不待龜茲王細想,下一瞬,震天響的炮聲接二連三響起,像是大晴天的雷鳴,嚇得人一個哆嗦。

  龜茲王呆愣愣地看著在巨響過後,一隻只石頭般大小的東西,從玄甲軍團里發射出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和高度飛向了龜茲王城。

  這些東西有些落到了城牆上,有些落到了城裡。

  但無一例外的是,他們在落地的瞬間就炸了開來,將周邊的人和建築一併炸飛。

  原先還能組織起來用於抵抗對方攻擊的弓箭手,在第一輪爆炸響起時,就亂了陣腳,他們開始四處躲閃。

  這些人並沒有見過昨天的火-槍,自然更沒有見過如此兇猛的火-炮。他們驚恐地發現,在這樣破壞力極強的武器面前,他們的抵抗根本毫無用處。

  一旦士兵們產生這樣的認知,軍心渙散只在瞬間。

  龜茲王被手下護著,防止被爆炸波及到。

  他狼狽逃竄,仍不忘嘶吼著讓士兵們射箭,即便他明白這樣遠的距離,士兵們的箭還沒有射到對方的面前,就已經落到了地上。

  但除此之外,他不知道他們還能做什麼!

  雖然還有些守兵聽從龜茲王的指揮還在堅持,但是他們的攻擊根本約定於零,沒有造成對方的任何損傷。

  而在耳邊不停響起的爆炸聲,已經嚴重干擾了所有人的聽力,更多的士兵已經聽不到命令,只能慌著躲避攻擊。

  城牆上一片混亂,很快第二波炸彈又飛了過來。

  龜茲王都的城牆雖然修得好算高大,但是並不牢固,在炮彈的轟炸下,很快就出現了局部坍塌。

  四處響起爆炸,燃起的火光點燃各處的房屋,一時之間到處都是硝煙。

  這讓龜茲的守兵更加絕望。

  數輪爆炸後,爆炸聲突然停了下來,就在士兵們覺得已經結束的時候,之前叫陣的羅延繼續問道:

  「降,不降?」

  龜茲王還在城牆之上,但是已經一臉的黑灰,他一雙眸子滿是怒火,恨不得吃了羅延,他咬牙切齒道:

  「不降,本王不降!」

  羅延回頭看了一眼坐於馬上的雲舒,雲舒朝他點了下頭。

  而雲舒身邊的曹誠,面無表情下令道:

  「開炮!」

  又是新一輪的炮火攻擊。

  城牆上的人如何,他們看不清,但玄甲衛當中已經有人開始皺眉。

  雲舒當即轉頭,看著那個有些動搖的人,問道:「你覺得殘忍?」

  那人被點名,當即心頭一凜,「屬下不敢!」

  「你是不敢,而不是不是。」

  雲舒轉回頭,聲音冰而刺骨,「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們忘了他們攻打康城的這八日,康城守軍死了多少人?」

  「康城歸附了西州,那就是我西州的百姓。」

  「龜茲為何敢攻打康城?是因為他們覺得蕭謹行所率的西州軍不在,而沒有了西州軍,就沒人能守得住西州都護府這片土地。」

  「你覺得是嗎?」

  面對雲舒的目光,那人後背汗濕。

  他第一次在殿下的身上,感受到了如此強大的壓迫感,他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雲舒收回目光,直視前方,單薄的身體挺拔如松。他的聲音冰冷,卻帶著強大的力量。

  「本王要讓這片土地上的人知道,即便沒有了西州軍,還有我們玄甲衛,沒有人可以從本王的手中奪走西州的土地,哪怕只有一寸!

  任何侵犯我西州土地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雲舒也是在此次龜茲攻打康城才意識到,一味的隱藏實力是沒有用的。

  不亮出爪子的老虎,別人只當你是病貓,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咬上一口。

  曹誠聽得此言,渾身一震。

  他以為殿下只是為了救援而救援,卻沒想到殿下是想要將這一片的人,徹底打服。

  他的眼眶有些紅,這就是他一直追隨的殿下啊!

  炮火斷斷續續響起,最終在一個時辰後停歇。

  因為龜茲王城的城門被人從裡面打開,同意歸降,並迎接夏王殿下入城。

  龜茲王在一刻鐘前,不幸被流彈打中,此刻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前來歸降的,是龜茲王的長子,龜茲國的儲君。

  即便是入城,雲舒也沒有掉以輕心,交代隨他一同入城的曹誠等人,小心應對,莫要中計。

  好在龜茲人確實被打怕了,面如一片狼藉的王城,根本不敢再有其他的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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