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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西州也呆了有好幾個月了,怎麼從未聽說西州有這麼受女子喜愛的香水賣?
香薰雖然早已有之,但是香薰熏衣的香氣,可跟這種香水的香一點都不一樣。
其實香水也不是雲舒自己做的。
自從上次餘子安那些人在學校里製冰塊之後,雲舒就想起來,這些學生都學了這麼長時間,也該給他們找點事做,讓他們實現價值了。
於是雲舒給中學部的學生們,安排了一個「實踐課」。
而這個實踐課的導師就是雲舒自己,實踐課的課題就是如何製得香水。
雲舒只知道香水是用蒸餾得到的,具體如何做,並且怎樣才能讓香味留存久,且味道多變,他卻是不懂的。
不過他懂不懂沒關係,這不是實踐課嘛,讓學生們慢慢去試。反正蒸餾的器材,在玻璃廠建廠不久,就給西州學院做了一套,設備都是現成的。
但考慮到做香水的話,可能需要多一些的蒸餾設備,於是雲舒大手一揮,問玻璃廠那邊又定製了幾套大的。
學生們聽說實踐課不光多了實驗器材,而且做出香水之後,殿下還要給他們發獎金,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幹勁十足。
香水自然是用花香,西州這邊雖然沒有多少人種花,但是野外的野花還是有不少的。只是他們只有二十多人,哪裡有那麼多時間去採花,於是他們將目光看向了職院的那幫學生。
只是大家雖然都是西州學院的學生,但也不可能讓別人給他們白幹活,對方肯定也不樂意。於是腦子比較靈活的梁方,根據西州府之前放貸的思路,給職院的人畫了大餅。
先幹活後付款,用他們的信用作為抵押。
職院的學生原先還有些遲疑,但是聽到他們是在給殿下幹活,事成之後殿下還要給他們發獎金,頓時沒了疑惑。殿下不會少梁方餘子安他們的錢,那梁方餘子安也不會少他們的。
於是經過西州學院學生的努力,終於在兩個月後給雲舒製得了各種款式的香水。
餘子安他們自然也得到了獎金。
職院的那些學生雖然也拿到了屬於他們的報酬,但是聽到餘子安他們的獎金數額後,一個個羨慕得不行,回家後吵著嚷著也要去中學部上學,怪自己的父母當初為何要貪那一點學技術做工的錢。
看看人家中學部那邊,只要為殿下做成一件事,就抵得上他們辛辛苦苦幹五年十年的活了。
這就是知識技術的差距!
而那些職院學生的父母,也真的開始考慮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太過短視了?
雲舒這邊則在拿了香水後感慨道:還是培養人才更加重要。往後他只要提出想法,剩下的交給技術人員去完成就夠了。
這麼一說,以後連抽獎都不需要了。
不過這樣的話,蕭謹行好像也就失去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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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陽明聽說這些香水居然是學生們做出來的,頓時都驚了。西州學院的學生,居然還能搗鼓出這般貴重的東西。
「先生,這香水您明日打算賣多少?」
雲舒想了想道:「六七千兩應該不成問題。」
樓陽明驚道:「這麼多!」
要知道他們帶過來的貨總共也賣不了一萬兩,現在單一瓶香水就能賣到七千兩?
這跟搶錢有什麼區別?
樓陽明現在也知道了,在大雍,玻璃是不太值錢的,根本不像在烏思的時候,動不動就賣出幾千上萬兩。
那個被薩日娜夫人愛不釋手的玻璃香水瓶,最多也就賣個幾百兩。按此推斷,且以他對雲舒的了解,這香水應當也不貴。
這成本能有六七百兩就不錯了,居然要賣出一瓶七千兩的價格?
他當下有些狐疑,殿下當初去烏思賣玻璃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如現在這般的心境?
見樓陽明驚訝,雲舒背著手緩緩道:「知識是無價的,物以稀為貴。」
樓陽明想了想,這話也沒毛病。只要他不是被坑的那些人,那接受起來就舒服多了。
然而他想了想道:「雖說今日薩日娜夫人是收了先生您的香水,才幫我們的,但我怎麼總覺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
曹誠剛剛也在咂舌女人用的東西居然如此貴,聞言不解道:「有什麼不對?」
樓陽明有些欲言又止,「薩日娜夫人好似有些太過欣賞先生了。」
這裡曹誠是個粗心的直男,雲舒自己是毫無所覺的,樓陽明是唯一一個心思細膩對女人的情緒比較敏感的人。
曹誠腦子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瞪著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是說殿……」
他剛說了幾個字,瞬間又壓低了聲音,左右看了看才放心地悄聲道:「你是說她看上咱們先生了?可是她的年紀都能當先生的娘了!」
這話還真沒說錯,薩日娜夫人年近四十,而雲舒不過二十出頭,這年齡差確實很像母子。
曹誠當即覺得不妙,「要不,咱們還是不賣了吧?萬一先生被那個薩日娜夫人看中,被留下來當小夫婿就不好了。」
見兩人越說越離譜,雲舒白了兩人一眼,「說什麼呢。薩日娜夫人不喜男子。」
這消息不異於剛剛樓陽明說薩日娜夫人看中了雲舒一般,曹誠腦子當場宕機,「什麼意思?」
雲舒無奈解釋道:「剛剛幫夫人塗香的那位侍女,就是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