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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書中曾見過關於冰鑒的記載,但那也只是將冬日的冰,存入青銅冰鑒當中,待到日暖後再取出使用,即便如此,這些冰能不能熬到夏日也說不準。

  殿下說的在夏日裡憑空製冰之法,臣不曾聽說過。你們有所耳聞嗎?」

  其他人聞言全都搖頭,表示也從未聽說。

  呂長史只能回頭遺憾道:「想來此法,還得殿下您親自琢磨。」

  他是沒有那個腦子相出辦法了。

  雲舒本來也只是過來問問看,見他們都說不知道,也就明白這個時代應當比古代製冰技術出現的時間還要早。

  「行吧,本王再想想。」

  雲舒走後,大辦公室內一片議論之聲。

  「天寒地凍,方才有冰,如今這樣的天氣,身上的汗一出來,都能很快曬消失,怎麼可能制的出來冰?」

  「那可說不準,我覺得殿下既然這般說,那就說明肯定有方法能做出來。我們不知道,只是因為我們才疏學淺罷了。」

  他這話有人就有些不愛聽了。

  「你這就有些盲從了吧?殿下也不是神人,什麼都知道,什麼都能做出來。」

  「在我看來,殿下就是神人。殿下此前做的那些東西,你不也從未聽說過。你想不出來做不到,難道就要說一定不可以嗎?這還不能說明你才疏學淺?」

  「你……」

  呂長史咳嗽一聲,剛剛還在爭辯的兩人立即躬身致歉。

  呂長史掃了兩人一眼,就在被說盲從的那人有些惴惴不安的時候,呂長史說道:

  「此前你們有人想過,人可以在天上飛嗎?沒有。但是殿下做到了。」

  「這些時日,本官從殿下身上學到了一點,那就是任何天馬行空的想法,都是可以有的。重要的是,我們能不能將這樣的想法,變得切實可行。

  殿下一直都敢想、敢做,本官希望諸位也能如此,而不是一直拘泥於過去、聽說、傳聞。」

  呂長史這邊訓導下屬的時候,雲舒已經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揪頭髮了。

  古人就能製冰,說明這東西應當不難,但是用什麼制的呢?雲舒苦思冥想也記不起來曾經看到的那篇文章,裡面到底是怎麼寫的來著。

  好像是用了某種東西加入水中,但是是什麼東西呢?

  就在雲舒快要把腦門撓禿的時候,曹誠突然帶人來報,有人偷竊。

  偷盜這樣的事,按理來說是不需要報給雲舒的,曹誠作為玄甲衛的首領,可以自行處置,但是這事卻有些特殊。

  雲舒焦頭爛額,只好先放下這樣的製冰的念頭,換換腦子,於是問道:「怎麼了?」

  「偷東西的是突勒的俘虜,而他偷的東西是咱們從硝石礦往回運的硝石粉。」

  硝石雖然是石頭,但是為了後續方便,在開採的時候,就已經砸碎了。

  雲舒有些不解,偷盜的處罰,各處都是一樣的,「即便是突勒俘虜,按照慣例處罰就行了,該判幾年判幾年,有什麼疑問嗎?」

  曹誠有些為難,「倒不是處罰上的問題,而是這人在偷硝石的過程中,受了傷,還很嚴重,所以卑職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給他醫治。若是醫治了,會讓人覺得我們在善待偷竊者。但若是不醫治,這人明顯又要死了,他也罪不至死。」

  雲舒就更納悶了,偷個硝石怎麼還要了命?

  細聽之下,雲舒才知道,原來這人怕被人發現,就將這硝石末用布一包,壓扁後放在了衣服里。又因為夏日裡的衣服穿的薄,他這包硝石就相當於貼著肚皮肉放的。

  「這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幹著幹著活,突然開始大叫,等到人發現的時候,他肚子上已經變成了灰白色,大夫看了一眼說看著像是凍傷。」

  雲舒猛地站起,「什麼?凍傷?」

  曹誠不知道雲舒為何驚訝,只以為他與他們一般,覺得夏日裡出現凍傷很是不可思議。

  「老大夫說看著像是凍傷,但是奇怪的是,這樣的天氣,怎麼會有人被凍傷呢?」

  雲舒也不再聽他細說了,大步跨出門外,「現在人在哪裡?」

  曹誠立即跑到前頭帶路。人已經被帶到了府衙,正在聽後發落。

  雲舒邊走邊道:「該治療治療,該處罰處罰。硝石算是軍事材料,處罰從重。」

  硝石那是製作火藥的原料之一,一項是由玄甲衛負責,但是玄甲衛的人手畢竟有限,所以挖礦和粉碎礦石的工匠,都是找的突勒俘虜。

  雲舒到的時候,偷盜之人正躺在地上沒什麼反應,倒是與他一起的人,眼眶都紅了。

  凍傷與其他傷不同,患者自己是沒有多少痛覺的,更因為皮膚被凍壞,傷處直接沒有了知覺。

  見雲舒過來,圍著患者的人被玄甲衛拉開,讓出空地。

  雲舒仔細檢查了一下那人的腰腹處,而那人的身邊,那包硝石已經被打開,露出裡面白色的粉末狀晶體。

  見雲舒看向硝石,被拉開的人立即喊冤道:「殿下,阿達真的不是要偷硝石,那東西不能吃也不能喝的,我們偷了幹什麼呀?」

  曹誠厲聲呵斥,「你們也知道不能吃不能喝啊,那你說說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被曹誠這麼一訓斥,這些人全都低了頭,最後還是一人回道:「咱們就是嫌太熱了,發現這東西可以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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