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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本將給夏王殿下帶個口信……」

  聲音冰冷得讓來人以為他與雲舒有宿仇一般。

  -

  西州城內,韋宗康在辦完正事後,自然也如樓陽明一般,注意到了窗戶上的透明玻璃。

  於是在韋宗康第一次表現出對玻璃感興趣後,雲舒就知道得找點事給這人,不然西州這邊的東西,很快就要捅到承安帝的面前。

  至於帶京都來使好好參觀考察,顯示一下西州的政績,那是想都別想。

  好在有呂長史在,呂長史之前與韋宗康曾一起共事過一段日子,對韋宗康倒是有一些了解。

  呂長史:「此人極愛對仗工整,平仄協調的文字,是桃符楹帖的擁躉。殿下若是想要讓此人無暇顧及其他,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雲舒不解:「何為桃符楹帖?」

  呂長史一陣無奈,殿下哪裡都好,就是做學問這方面屬實有些不太跟得上。而且殿下還不願意虔心學□□說差不多就行。

  做學問,怎麼能差不多呢。

  當然,呂長史說的做學問,不是指算術恪物方面。在算術恪物方面,整個大雍估計都無人能出其右,他說的是經史子集相關。

  雲舒按當代文人的標準來說,學問確實不怎麼樣,若是用現代的說法,就是文理偏科極其嚴重。

  見雲舒連桃符和楹帖都不知道,呂長史自有教導之責,於是耐心解釋道:

  「所謂桃符就是桃木做成的符,一左一右或刻神明畫像,或寫辟邪之語,懸於門側。後來大家又將桃符換成了紙張,所書內容也變成了對仗工整的語句……」

  雲舒恍然,所謂的桃符楹帖,居然就是現代的對聯啊!

  「這個簡單!」

  呂長史卻覺得雲舒此話有些狂傲了。

  明明剛剛還連楹帖是什麼還不知道呢,這會兒卻說簡單。

  這東西能是說領悟就領悟的嗎?

  都沒有個接受和領悟的過程、時間?

  若是這都能瞬間領悟,那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呂長史剛想完,就聽到雲舒脫口而出。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忘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

  「游西湖,提錫壺,錫壺掉西湖,惜乎錫壺。」

  「……」

  雲舒一連說了七八個上聯,直驚得呂長史當場打了嗝。

  雲舒見呂長史沉默,以為對方是覺得不夠,於是想了想問道:「只有上聯不夠是嘛,那本王這還有一些下聯,都可以出給他對。」

  「春讀書,秋讀書,春秋讀書讀春秋。」

  「……」

  呂長史滿頭大汗,急忙喊停。他承認殿下是神人了,還不行嗎?

  他一邊擦額頭的汗,一邊忍不住內心吐槽:殿下剛剛說不知道桃符和楹帖,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拿自己尋開心的?

  呂長史一面驚喜,一面又覺得萬分遺憾可惜。

  殿下的天賦明明那麼高,怎麼就不知道在學問這方面多花點心思呢。這般一點就透的天賦,是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的。

  只要花點心思,那殿下的才名,早就傳遍整個大雍了!

  與呂長史的遺憾不同,雲舒卻覺得這才名不要也罷。反正他的文科確實不怎麼樣,而且那些上下聯也不是他想出來的。這些千古難對,早就被人對了出來,現代人誰都能張口來上那麼幾句。

  雲舒不顧呂長史的長吁短嘆,直接讓呂長史代筆,將他剛剛念的幾十個上下聯,一股腦全寫了出來,然後令呂長史派人給韋宗康送去。

  韋宗康聽說曾經的同僚呂衡見他無聊,特地給他找了點樂子。他還以為是什麼聲樂方面的,畢竟胡姬的舞樂都是極好的。

  然而舞姬沒見到一個,倒是收到了一隻木匣子,匣子打開是一沓紙,每張紙上都有一句出句或者是對句,等著他對另外的半句。

  來人是呂長史身邊的小廝,見韋宗康打開後,立即躬身說道:「這是殿下閒暇時,隨意想的對聯,長史久未想出對句,想著韋郎中對楹帖頗有研究,所以長史將之送予郎中。」

  呂長史自己被雲舒震撼得不行,於是也很不客氣地對韋宗康表示,這些都是殿下閒暇無聊時隨意想的,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楹帖大家,能不能對得上來。

  韋宗康被呂長史一激,還真的認真研究了起來,也沒心思到處亂轉了。畢竟承安帝也沒交代他要看看西州城如何。

  他此次就是來犒賞西州軍而已。

  等到韋宗康仔細一看才發現,殿下隨意想的楹帖居然如此難,他一邊苦思冥想,一邊不禁暗道:

  殿下的文采什麼時候這般好了,怎麼此前從未聽說過?

  幾日後,在韋宗康抓耳撓腮只對出來了一句,還很不滿意的時候,雲舒那邊通知他,去前線的人回來了。

  他當即放下手裡的紙張,去到會客廳。

  此時的廳內,余達和雲舒皆已落座。

  回來復命的人,給三人重新行禮。

  雲舒擺了擺手,示意他起身。他不明白,蕭謹行傳個話,為什麼還得所有人都在場?

  來人起身道:「將軍讓我當著韋郎中的面,給殿下帶個口信。」

  雲舒更納悶了,什麼口信,還需要見證人?

  只聽來人清了清嗓子,學著蕭謹行的聲音語氣,朗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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