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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木要來烏思的消息,早幾天烏思國王和法玄就收到消息了,只是一直不知道對方到達的確切時間。
烏思是留了人在城門口接應的,按照慣例來說,阿依木到了之後,會先到驛館休息,然後再由人稟報給烏思國王知曉,最後烏思國王再召阿依木入宮宴飲。
但是連法玄都沒料到,阿依木居然如此囂張,城門口接應的人接完之後,阿依木不僅沒去驛館,甚至還帶著自己的數千侍從直接沖入了王宮當中。
烏思的那位王宮守衛,哪裡是對手,且迎接阿依木的禮官也不敢讓守衛與突勒王子直接起衝突,不論到時候哪一方受傷,烏思都得不了好。
正是因為這種畏手畏腳,才導致阿依木順利衝進了王宮,驚嚇到了烏思國王。
對於法玄的安排,阿依木很滿意。
由於之前大家是在王宮裡聽法玄講佛法,所以地上只有蒲團,並沒有其他桌椅。
滿殿唯一一張椅子,就是最高處,烏思國王的王座。
阿依木找了一圈沒找到坐的地方,於是他大跨步上了台階。
紮下馬步,氣沉丹田,一吼聲將王座上純金打造的黃金座椅,抱了起來。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阿依木一步步將座椅搬下了台階,扔在了最靠近王座台階的地方,隨後一掀衣袍,坐在了黃金座椅上,完全不顧被搶了座椅還站著的烏思國王,以及全都傻了的烏思群臣。
他像在自家地盤一般自在隨意,對著法玄吩咐道:
「那就趕緊準備吧,本王這一路著實有些渴了,多來些酒水解解渴。」
直到此刻,烏思王室和群臣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然而回過神來的眾人,頓時怒了。
直闖王宮就算了,這人居然還敢坐王座,簡直太不把烏思放在眼裡。
——欺人太甚!
二王子伊爾氣得直衝上去,指著阿依木的鼻子就要開始罵,然而他的手指剛戳到阿依木的眼前,罵人的話還沒說出一句,就聽到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伊爾瞬間跪倒在地,一邊哀嚎,一邊死死地用左手捂住右手。
鮮血從指縫間流出,而地上赫然躺著一根手指。
阿依木慢條斯理地抽出一塊絲巾,擦了擦彎刀的刀刃,那樣子淡定隨意得仿佛不像是幾息前,剛砍了一國王子的手指頭。
群臣震驚,阿依木居然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將二王子的一根手指給砍了下來,簡直就是打烏思所有人的臉!
慌亂地將二王子伊爾抬下去治療,剩餘的人看著高坐在王座上的阿依木膽戰心驚。
有人結結巴巴道:「你……,這是烏思!這是王上的王座!你怎麼敢坐的!」
阿依木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問題,他理所當然道:「本王為何不敢?」
他拍了拍黃金王座的扶手。
「本王不是將它從王座上搬下來了嗎?現在它就是一張普通的黃金椅。本王已經給了你們面子,不要不識好歹。惹急了本王,本王也不是不能在這裡登上你們的王座。」
阿依木完全不怕烏思,甚至在人家的地盤上,直接叫囂威脅。
烏思還是太弱了,面對比他們強大數十倍的突勒,雖然心中激憤,卻根本不敢反抗。
見到伊爾的慘狀,烏思的王室和群臣都不敢再挑釁阿依木,雙方就這麼尷尬地一坐一站。而烏思國王也藉口年紀大了,精力不濟,先行離開了。
阿依木並沒有阻止老國王離開,他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把老國王給嚇駕崩了,到時候場面有些不好收拾。
很快,宴席的桌椅酒菜都擺了上來,阿依木也終於從那黃金椅上起了來。
老國王不在,二王子也受了傷,這下主持宴會的就是伊賽公主,當然名義上是伊賽公主,實際上卻是法玄。
法玄以茶代酒敬阿依木,同時問道:「不知三王子此次來烏思,所謂何事?」
烏思之前只是當方面收到阿依木要來的消息,但卻並不知道突勒派人來到底是要幹什麼,平日裡突勒王族跟烏思王室也沒什麼交集。
阿依木爽快地喝完碗中酒。
聽到法玄的問題後,一雙狼眸緊緊盯著伊賽公主,他舔了一下因為喝酒動作過大而流到唇角的酒液,興奮道:
「本王此次來,是要求娶烏思公主。」
阿依木此話一出,連法玄也沉默了片刻。
烏思國王有且僅有一名女兒,那就是伊賽公主。
如果伊爾王子在場,一定要歡呼雀躍。
伊賽公主本就是伊爾王子登上王座最大的障礙,若是伊賽嫁給了阿依木,肯定是要隨阿依木一同去突勒的,到時候,伊賽就徹底失去了繼承烏思的可能,那這王位十有八九就要落在伊爾的頭上。
只可惜伊爾現在受了傷,根本沒法為自己謀得利益。
但好在還有其他人在,老國王共有十幾個兒子,若是伊賽嫁了突勒人,伊爾又因斷了一根手指而殘疾,也將失去繼承資格,那他們這些王子就有了機會。
其他王子們:阿依木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來的,一次幫他們解決了兩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立即有人轉變了態度,笑著對阿依木舉杯。
「原來三王子是來求娶妹妹的,三王子英勇不凡,是個蓋世英雄,與伊賽妹妹倒是英雄配美人,堪稱一雙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