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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還是說,安寧想當我的另一半,然後幫我簽字呢?」
溫安寧的眉頭皺在一起,小臉上滿是茫然,他突然坐直身體直勾勾的望向司寒:「我想簽字。」
司寒並不退讓:「那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哪種?」
溫安寧不解:「有區別嗎?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個點外面的天還沒亮,只有一點細微的晨光照進來,兩個人又沒開大燈只開了一盞小燈,室內昏暗的情況下,溫安寧眯了眯眼睛也沒能分辨清司寒眼底的神色。
「不一樣的,」司寒薄唇微動完好的右手扣著溫安寧的後腦勺,磁性暗啞的嗓音貼著溫安寧的耳朵響起,「寧寧,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這其中的區別。」
「就像,我受傷時你真實的感受是什麼?被救的感動?對朋友的擔心?還是,其他的情感。」
說完後,他沒有等溫安寧回復,突然鬆開溫安寧:「睡吧,還能再睡兩個小時。」
「哦。」
溫安寧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大腦CPU已經燒了。
從司寒進手術室開始,他人就是緊繃的狀態,現在司寒醒了他大腦中的那根弦也鬆了,人在突然放鬆後會感覺巨大的空虛,但他沒有。
他躺在病床上,消毒水味和司寒的味道一起竄進鼻尖,他眼皮困的直打架,但是腦子很清醒,躺在那就是睡不著。
有什麼區別嗎?溫安寧迷迷糊糊的想著,最後的結局不都是他成為司寒的另一半,他有資格給司寒簽字嗎?
「乖,快睡,」司寒似是察覺到他的不安一樣,手掌在溫安寧的腰側拍了拍,他拍的很有節奏感,就像是在哄小嬰兒。
私人醫院的醫生時間比較自由,並不會固定查房時間,他們甚至一對一,等病人這邊空了才過來查房。
是以溫安寧醒的時候,外面天光大亮,牆上的鐘表指針剛剛划過9,而司寒正靠在床頭看醫學報刊,男人神情嚴肅而專注,從溫安寧的角度可以看到他極其優越的側臉線條。
他慢吞吞的爬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臂。
「醒了?還困嗎?」司寒合上書,伸手幫溫安寧把睡皺的衣領整理好,「起來吃點東西,這家醫院的早餐還不錯,按鈴讓他們送來就好。」
溫安寧睡了一覺人也清醒了,他趕緊爬起來檢查司寒的傷口:「你的傷怎麼樣?醫生來了嗎?」
「來了一趟,在門口站著沒進來,」司寒一臉無所謂,「反正死不了。」
「行了,洗漱去吧,一會兒吃飯。」
他把溫安寧趕去了衛生間,自己則按了床頭的鈴,不一會兒就有護士端著早餐進來,醫生緊跟其後。
「司總,您的傷並無大礙,只是我看了片子後有點好奇,」還是那個熟悉的白頭髮醫生,他帶著口罩遮掩住大部分神色,只有那雙眼睛流露出淡淡的疑惑,「我有點想不明白,您在身體上並無其他擦傷的前提下,是怎麼同時傷到後腦勺和左前額的。」
「難道您受傷後,身體在空中翻轉,二次受傷嗎?」
司寒:……
他冷著臉說了一句:「出去。」
醫生:「哦,我就是提醒一句,請您注意身體。」
他上前給司寒做了基礎檢查,做完後人就走了,他前腳走後腳溫安寧從衛生間出來,溫安寧臉上還掛著水珠,「醫生走了?」
「你怎麼不喊我。」
司寒抽了兩張紙巾遞給他,「又不是什麼大事,醫生說我身體沒事,就是失血過多多補補就行了。」
溫安寧:「就這樣?」
「嗯,就這樣。」
不過,雖然司寒說他沒事,但這幾天溫安寧不允許他出院,醫生也不讓,元旦假期倆人註定只能在醫院內待著。
期間肇事司機還過來了一趟,對方就是個普通人,看到司寒住的居然是VIP病房嚇了一跳。
「走吧,本來就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走大馬路,」司寒把人放走了,後續的事助理會處理,他不要賠償也沒讓對方拿任何醫藥費,甚至在聽說那個司機車子壞了後,還讓助理承擔了賠償責任。
他是這麼對溫安寧解釋的:「雖然我受傷了,但是我們違反交通規則在前,因為我給他造成了損失,我覺得我應該賠償。」
「況且,我不在乎這點錢,但有人在乎。」
溫安寧雙眼冒星星的看著他,「司寒,你人可真好。」
被發了好人卡的司寒淡然一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嗯,畢竟我們是一家有良心的社會企業,不能當資本家,要時刻想著幫扶大眾。」
他說完,溫安寧眼中的光更亮了。
假期兩個人出不去,只能待在病房內看電視,司寒不玩遊戲,溫安寧又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玩,便坐在床上陪他看書。
看書的時候,溫安寧的身體緊緊的靠著司寒的肩膀,小腦袋瓜飛速轉動,想著怎麼更進一步。
拋開司寒的問題不談,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溫安寧決定不細究了。
小楊說,想判斷一個人能不能成為對象,要看看對方對自己是否有性衝動。
溫安寧的視線從司寒的胸膛處一步步下移,最後停留在他腹下。
「看什麼呢?」司寒捲起手中的書,在溫安寧的頭上敲了一下,「我讓你思考的問題想明白了嗎?就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