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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霖扭頭望向暗流，正好又瞧見了他正動手動腳，眸色不由加深。
床上的人，再怎麼說也頂著一張他的臉，暗流的動作瞧著甚是彆扭。
「讓你查的有結果了嗎？」江霖冷著臉問他。
暗流一聽不妙，立即收回了手，轉身、挺直、回話，一氣呵成。
「主子，厲王已準備慶功宴了，寒王瞧著也正興當頭。」暗流快速說著，「成王為立功，與寒王獻計，可以趁機給我朝一個下馬威，想要攻占此地。」
江霖眉頭微皺，「此時若動兵，我們必會兩敗俱傷，寒王豈能點頭。」
暗流點頭，「寒王確實無此意，但主子你出事了，他此時也有些動搖。」
「若寒王真的應允了，多少有點急功冒進。」秦湘暖若是寒王，絕不會在一切都沒準備好的時刻，貿然決定打戰。
因無論他們有多大的野心，在沒動手之前，雙方總可以維持表面的平和，一旦開戰，那邊不是說停就能停下來的。
江霖雖也這般認為，但也怕對方出其不意。
「這邊將士的實力，遠遠不足，若真的打起來，其實番邦的勝算更大一些。」江霖思索之後說到，他們只是人多氣勢足，威懾著寒王不會輕易出手。
秦湘暖聽著江霖的分析，眉間也不由緊皺了起來，「短時間內想提高他們的實力，是不可能的事。」
「得讓成王打消這個念頭。」江霖說，「暗流，你去散布一些謠言，就說，我上次中的毒，本無人能醫，正巧那個大夫在旁處得了藥方，這才……」
聽到這裡，暗流雙眼放大了，「主子，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這也不是長久之計。」秦湘暖低聲嘆到。
江霖明白，這種謠傳頂多能讓成王的注意力轉移幾日，讓他對厲王心生懷疑，但也容易證實。
只是成王信不信厲王所言，江霖是猜不到的。
「暖暖。」江霖張了張嘴，喊了一聲之後，停頓了一下。
秦湘暖瞧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但也沒有出聲催促他。
江霖的雙唇打開閉上，來回了幾次，終於進入了張張合合的狀態，順利說了一句話。
「將士本身無用，但他們是能用兵器的人。」江霖快速地說著，「這次得需要暖暖你提供大量的暗器，方能穩住我軍的實力。」
秦湘暖神色漸漸舒緩下來，嘴角也帶了笑意，「沒問題。」
這是兩人之間關係的又一大進步。
前往江霖住處的大夫愈發少了，成王以打探江霖將士的虛實為由，得到了寒王的應允，準備發兵。
但他們不是以番邦的身份來的，儘管彼此心知肚明，實屬掩耳盜鈴罷了。
「主子，我們的人已備好。」暗風在前方布置好了兵力，回來同江霖匯報。
江霖點點頭，「你親自去前方守著。」
暗風得了令，轉身即走，江霖又把人叫住，「人手夠嗎？」
江霖手下的人，從來都未經過這番大規模的戰爭，這算是正式的第一次。
紙上得來的，終覺過淺，江霖不免有些擔憂。
暗風回身，「人夠的，有了三小姐的助力，更是增加了勝算，主子放心！」
江霖點頭，大手一揮讓人走了。
秦湘暖走到江霖身後，明白這次的成敗與否，對江霖日後的任務，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
「別擔心。」秦湘暖與江霖面對面而立，伸手拉著他往桌椅旁走去。
江霖順從地到了凳子旁邊，由秦湘暖伸手將他按著坐下去。
「暖暖，主動請示來邊疆，並非我胸有成竹能解決這裡的事宜。」江霖自從張口藉助秦湘暖之力後，便對她更是沒有了隱瞞。
「江霖，你有這個能力。」秦湘暖輕皺眉頭，此時的江霖，瞧著有些不順眼。
江霖對秦湘暖笑了笑，似是脫掉了自己的偽裝，沒有在暗衛面前的殺伐果決。
「暖暖，但我還是來了。」江霖嘴邊的弧度若有似無，「因除了我，更沒旁人能夠做到。」
江霖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定會落得個自大狂妄的印象，可是江霖不會。
秦湘暖的眉頭緩緩鬆動，同江霖一般，勾起了兩側嘴角。
「我知道。」秦湘暖說，「像顧明崎這樣的廢物都能成為皇子中較為出眾的，可想而知朝中的腐敗。」
第二百七十九章 暗中不滿
當然，秦湘暖對顧明崎的評說帶有很強的主觀色彩。
顧明崎是不如江霖，人品更是糟糕到透頂，但身為皇子，他該學的功課，也都沒落下。
該有的能力，顧明崎做不到頂尖，卻也能勉強入眼。
但說在合水鎮練兵這件事，顧明崎弄得瞧起來還是有樣子的。
「七皇子，您今日怎親自來了？」官員聽衙役傳報顧明崎來了之後，趕忙從美人堆兒爬起來，堆著笑迎接顧明崎的到來。
「哦？是不想我來嗎？」顧明崎斜眼瞧著眼前的官員，視線落在他未繫緊的衣帶時，壓下了嘴角。
「你是從哪裡來的！」顧明崎一腳將彎著腰沒有防備的官員，踢翻在地。
「七皇子，小人是從教場來的啊。」官員快速爬了起來，跪在顧明崎腳下。
在人傳信給他時，官員便知自己是要晚到了，路上就想了各種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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