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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明悟撕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實的樣子。
那是一張坑坑窪塵的臉。
第281章 恩怨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他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明悟摸著自己坑坑窪窪的臉，冷漠 地說道：「是不是嚇著了？很可怕吧？我這張臉就是他們的傑作。」
眾人看著方空大師：「師叔，明悟師弟的臉是怎麼造成的？他說和你們有關，是真的嗎？」
「幾年前寺廟裡出現了一場大火，把整個寺廟燒得差不多了。最後有人拿出一筆銀子重新修建了這裡。」簡安淇說道：「那麼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今天大家都在這裡。你一次性說出來吧！我們也想知道，到底是什麼理由讓你殺了這麼多人？」
明悟當場坐下來，目光空洞，仿佛回到了幾年前的時候。
「當年，我叫蘇立松，我愛上了世敵的女兒，她叫孟明月。我們的感情被家族不容，就說好了私奔。我們約好了在寺廟裡等。只是沒想到我趕到的時候，明月還不在。我以為她後悔了，等了幾天見她一直沒有出現，就想著回去。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那幾個粗鄙的男人鬼鬼祟祟的。」
「我覺得奇怪，就跟著那幾個男人。誰知道卻發現了明月的首飾。那手鐲是我送給明月的定情信物。我見手鐲出現，便知道明月早就到了。我就一直跟著那幾個，不料被他們發現。他們把我押到房間裡。我在房間裡看見明月。她被那幾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折磨得生不如死。她被他們糟蹋了。」
「明月見到我，讓我快些走。我怎麼可能扔下她不管？我想和他們拼了，卻被他們打得奄奄一息。後來我想明白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裝作妥協，說自己是山下員外的兒子。只要他們放了我們，就給他們一筆銀子。你們知道這些禽獸做了什麼嗎？他們血洗了我們兩家，還搶了我們家的財產。不僅如此，他們還抓走了我的妹妹，明月的妹妹。她們還是沒有及笄的孩子啊！我想著這一切都是沒有人知道的。要是讓寺廟裡的和尚知道，他們慈悲為懷，必然是會救我們的。我就想辦法把妹妹放出去了，讓他去找寺廟裡的和尚求救。」
「可是他們沒有救你們？」簡安淇說出後面的事情。「你就這樣恨上了他們。」
「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後山有財寶，這些和尚之所以在這裡修建寺廟，不是什麼鎮煞，而是想要下古墓，偷出裡面的東西。那些男人與這些卑鄙的和尚是一夥的。妹妹向他們求救，他們反而把妹妹押了回來。我親眼看見他們幾個被這些禽獸蹂躪至死。而那些卑鄙的禿驢，一直冷眼旁觀。」
明悟說的話就像是一塊大石頭，讓所有的弟子都震驚了。
「怎麼會這樣？方丈不是這樣的人。對了，方丈當時不是方丈。」
「對，方丈當時不是方丈。可是方丈，明塵，明空以及前任方丈是寺里權力最大的人。他們一直控制著這個寺廟。你們真以為這是什麼與世無爭的得道高僧，其實一肚子的男盜女娼。」明悟冷笑。「我們無意間發現他們在做的事情，根本就活不成。明月為了救我，想盡辦法造成動亂，我趁亂逃了出來。同時寺廟大火，老禿驢在抓我的時候被我踢進了火里，就這樣死了一個。我從懸崖上滾下去，醒過來時，正好聽見他們搜查我的聲音，就找了個山洞藏了起來。等外面沒有時間了，這才下了山，找了個無名的山野大夫治傷，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
「然後你就回來報復了？」霍榮琛說道。
「難道我不該報復嗎？我們兩家上百口人命，我和明月的妹妹那么小，這些禽獸也能下手。我的明月這麼善良，卻被那些禽獸作賤糟蹋。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此時的明悟眼中充滿了怨恨。提起死去的親人，他表情猙獰，就像是的野獸似的。
方空師父再次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明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放不下嗎？」
「哈哈哈哈……方空，你還真當自己是德道高僧了？放下？憑什麼讓我放下？我們這麼多人的命 ，你說放下就放下？」
「你沒有折磨方塵和方丈，想必也是顧念一些舊情的。這些年他們對你應該不薄吧！」簡安淇說道。
「我沒有折磨他們，是因為我早就夜夜折磨他們了。方塵被我下了慢性毒，每日都 像割肉一般痛苦。方丈那老東西也是一樣的。他頭痛像針扎，日日如此。包括他，方空，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你問他，他每日是不是噩夢不斷，時時回憶起那幾個慘死的女子。我怎麼可能對他們心軟？」
「你嘴裡說得厲害，還是心軟了的。」顧梓珩說道：「是，你的確給他們帶去了精神的折磨。可是在殺了他們的時候，他們是解脫的。」
「我根本就不怕你們查出來。你們要查，那便查了。我本就是該死之人。現在也不過是讓這些骯髒之人償命罷了。等他們死了，我也要去找明月和我的家人們。」明悟的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
「他服毒了。」旁邊的小和尚說道：「明悟師弟……」
簡安淇看著明悟閉上眼睛。
「方空師父，你的身體……」
方空閉上眼睛，念了句佛號：「阿彌陀佛。」
半晌，沒有回應了。
簡安淇覺得不對勁，上前幾步，想要為他把脈。可是剛碰到他的手臂，被那冷意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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