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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警就看向站在門口的顧若嬌。
莊寒知道顧若嬌不會撒謊，但她那個能力不能暴露給太多人知道。
就上前一步擋住了民警的視線：「我，女朋友呃……她鼻子很靈，進來的時候聞到了屍臭味。」
然後用另一種方式問顧若嬌：「你確定裡面有具身體對吧？」
顧若嬌：「嗯。」
她察覺到莊寒的維護，原本嘴巴還想說什麼的，硬生生地被她給壓了下去。
但就因為一個看房的房客的鼻子，就拆了人家家裡的衣櫃是不合法的。
按流程是要先和房東聯繫，取得入屋的資格後，再利用遠紅外線儀器探測。
只有確定真的有屍體，才能立案偵查。
只是這些就不是顧若嬌和莊寒能參與的了。
不過用腦子想都知道房東肯定不會同意民警進屋偵查的。
第1643章 根正苗紅26
上車後，莊寒就問顧若嬌：「牆裡的屍體是房東殺的？」
「嗯，是房東的妻子。因為出軌被發現，爭吵時候憤怒失手殺害的。之後他借著裝修把牆面砸了，把人砌在了裡面。」
為了掩人耳目，房東就乾脆把一整個屋子都裝修了。
但牆是新砌的，顏色和旁邊的都不一樣，一旦有房客住進來，就會發現這面牆的特殊。
所以房東就定製了靠牆大衣櫃，讓裝修工人把衣櫃結結實實地釘在牆上。
顧若嬌：「房東把人砌在裡面後也不敢繼續住在這裡，就借說離開傷心地，把房子交給第三方出租，他則搬去了另一座城市生活。」
十年前科技只是剛起步，那時候不像現在信息化透明。
房東殺了人後謊稱妻子離家出走。
街坊鄰里都知道房東的妻子不是個正經人，經常和不同男人眉來眼去，還時不時地帶男人回家。
所以房東放出消息說她是跟姦夫私奔的也沒人懷疑，就連妻子的家人也沒懷疑。
又過了幾年，房東讓妻子的家人一起去派出所做了死亡證明。
這麼多年過去，房東早就結婚生子了。
要不是顧若嬌找房子。
這具屍體只怕永遠都不見天日。
或許是因為都想到這一點，兩人都沉默不語。
片刻后庄寒不知看到了什麼，突然緊張地拉過她的手。
「你……」
他拿開她的手指，就見她掌心被掐出了幾個非常深的月牙印。
顧若嬌下意識想要縮回去，但手腕被扣住，根本躲不掉。
莊寒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你以前也經常這樣控制自己不亂說話的嗎？」
顧若嬌抿了抿唇沒說話。
只是手指又下意識想要掐進掌心，但因為被他扣住，所以沒掐到。
只見她的掌心中有許多小小的月牙印，除了剛掐出來的，還有一些陳年舊傷。
難以想像她每一次的不開口，都花了多大的力氣。
他看著她的手心：「你是從小就只能說真話嗎？」
「不是，是在八歲的那年，我父母還因此離婚了。」
顧若嬌把自己父母離婚的原因告訴了莊寒。
說起這些的時候，她神情漠然麻木。
只是末了才流露出一點的情緒：「你是不是也會覺得我很可怕？」
「不會！」莊寒想也不想的回答。
他都沒想到，眼前的小姑娘居然在那么小的時候就承受著這張嘴帶來的厄運。
難以想像她這些年都過得有多艱辛。
怪不得她會說親情和友情是代價的一種。
「你很好，而且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
他知道她盡力了，她一直有在努力，只是別人都不知道而已。
可莊寒嘴笨，不會安慰人。
看著她神色落寞黯然，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沒有你，那些受害者或許都等不到兇手伏誅，就像今天的事，如果不是你的這個能力，兇手就會永遠逃脫法律的制裁。」
他笨拙的想要安慰她，絞盡腦汁的想著安慰她的話。
那模樣就像一隻大大的笨熊，不知怎麼對待眼前脆弱的小花朵一樣。
真的是又傻又可愛啊。
第1644章 根正苗紅27
顧若嬌沒忍住笑了一聲：「謝謝你莊警官，我都不知道我原來那麼有用。」
「你很好！」莊寒不喜歡她貶低自己。
他神情認真又真誠：「不用妄自菲薄，也不要去聽別人怎麼說。」
他是真的嘴笨，明明想誇她，可翻來覆去卻只會說那幾個詞。
莊寒眼裡不由閃過一絲懊惱。
這還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怎麼那麼沒用。
只能強調：「在我眼裡，你非常好。」
「是因為我的能力可以打擊罪犯？」
「也不全是，這世上有能力的很多，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願意無私奉獻自己。」
就比如有錢的人不一定做慈善。
律師也會一己之私鑽法律漏洞等等。
可顧若嬌她不是。
她或許是害怕自己的能力的，但在面對受害者的時候，她會有同理心，會共情，敢於站出來，就算明知會受傷也不怕。
莊寒看著她之前被劃傷的手臂：「顧小姐，你遠比你想像的勇敢很多。」
顧若嬌眼睛一紅：「其實我也沒那麼好，我也怕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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