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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明明乖乖吃藥了,沒反抗也沒亂叫,為什麼又挨打……

  「師弟,你幹什麼?」女弟子的語氣有點不悅。

  男弟子佯裝正經地說:「這賤奴想要反抗,我怕他咬師姐,就先教訓一下!」

  這是藉口。

  他是嫉妒。

  男子本就善妒,他又愛慕師姐,時時刻刻跟在師姐身後,連給藥奴餵藥放血的苦差事都願意跟來,卻見師姐對這個狐狸精感興趣。

  他妒火中燒,恨不得把這狐狸精的皮活活扒了!

  「你呀,算了,這裡怪冷的,先動手吧。」

  女弟子擺好了放血的工具,藥奴的藥效也該發作了。

  男弟子眼中難掩妒意,他沒再繼續打,拉過小狐狸細弱的手臂,一刀用力割下去……

  鮮血順著小狐狸的手臂往下流淌,滴在一個小碗裡。

  這是合歡宗煉製的藥,名為合歡丸。

  先將催|情|藥給藥奴服下,再放藥奴的血回去煉丹,用於增強他們練合歡功的修為。

  小狐狸的身上橫七豎八分布著許多的傷痕,一半是放血留下的,一半是挨打留下的。

  他已經被抓進合歡宗三個月了。

  他沒有做過任何惡事,更沒有吃過人,那天是在山林里,見一個人被捕妖網吊起來,他好心去咬斷繩子救人,卻被救下來的人反手抓了。

  然後就被帶回關進地牢,每日餵藥放血。

  他一開始也吵也鬧,還想逃走,換來的都是毒打折磨。

  後來就不喊也不叫,乖乖吃藥,還能少挨點打。

  同期被抓來的小妖們都被放血放死了,他是命大又抗打,才苟活至今。

  但身上的傷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虛弱,就剩一口氣吊著,眼看活不過月末了。

  血已經滴了半碗,小狐狸失血過多,愈發感覺口渴,忍不住舔舐自己的下唇,反覆吞咽口水。

  女弟子見藥奴如此動作,她又嘆氣道:「真是可惜,師尊不許我們碰這些藥奴,這批抓回來的小妖里,就屬這個最好看了,師弟你說,我要是偷偷和他雙修一次,師尊會發現嗎?」

  男弟子的手縮在袖子裡,捏得骨節泛白,惡毒心思不斷湧現,但面上卻還在裝溫婉賢良,柔聲勸道:「師姐三思!這可是狐妖誒,我們合歡宗修行的是陰陽雙修大法,若與狐妖雙修是會被他吸光陰氣的,到時候師姐的修為可就止步不前了,所以師尊才明令禁止我們與妖雙修,師姐法力高強又天賦異稟,乃人中鳳,想與師姐雙修的男修數不勝數,師姐若是喜歡狐狸,我用他的狐狸毛做個毛氈送給師姐作劍穗吧!我最手巧賢惠了。」

  「好,還是師弟賢惠。」

  男弟子被師姐夸一句賢惠,心裡得意極了,卻見那藥奴又不老實!

  小狐狸本就虛弱,剛被餵藥,藥效發作,渾身難耐,此刻又被放血,更是痛苦折磨,他身子跪不穩,一隻手撐著地防止倒下,但他還是在顫抖,胸口還大幅度地起伏著,連大長尾巴都炸毛了。

  男弟子伸手在小狐狸的胸口狠狠掐一把,頓時留下一塊淤青,罵道:「狐狸精就是天生卑劣下賤!一身賤皮子就想著勾引女人!」

  小狐狸沒想勾引任何人,他一聲都不敢吭,已經努力降低存在感,讓自己縮得小些再小些,但他還是疼得忍不住發抖。

  放完了一碗血。

  兩個合歡宗弟子離開牢房。

  小狐狸一頭倒在乾草上,伸出舌尖舔舐手臂上的傷口。

  一邊舔,一邊吹吹。

  好痛……

  手臂上的傷口痛,胸口被掐出的淤青痛,臉上的巴掌印也痛。

  小狐狸抱著尾巴縮起來,現在又渴又餓又冷。

  他顫抖著手撥弄身邊的乾草,找出幾根看起來軟些的草,放在嘴裡嚼嚼嚼,嚼軟後咽了。

  好難吃……

  自被抓進地牢,十天半個月才給送一次飯,一般是一碗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糊糊。

  就連這也不夠吃。

  於是他餓得難受時,就吃點乾草喝點涼水填填肚子,至少肚子裡有點東西,就不是那麼痛了。

  小狐狸吃了一小捆乾草,手臂上的傷口也結痂不再流血,然後他開始檢查身上的鎖鏈。

  小狐狸的脖頸上、手腕和腳腕上,各捆著一條鎖鏈。

  他曾經嘗試過變回原形,讓身體變小從鎖鏈里鑽出來。

  可是……

  鎖鏈不是「鎖」在身上的,戴上的那一刻,是「烙」在手腕腳腕上的。

  這是用燒紅的鐐銬貼在上面,當場就把皮膚燙壞了,如今早就和皮膚長在一起了,即使變回原形,鐐銬也還是貼在皮膚上,根本掙不脫。

  除非把手腕腳腕上的皮剝了……

  於是小狐狸每天都趁著有一點力氣的時候,用犬齒啃鎖鏈。

  這三個月,在挨餓挨打和放血中,他已經咬斷了四條鎖鏈,還剩脖子上的鎖鏈沒咬斷。

  之所以沒被發現,是他用了障眼法。

  他早就把妖丹從體內剖出來了,將妖丹上所有的修為都附著在鎖鏈上,偽裝成鎖鏈還完好無損的模樣。

  小狐狸正用犬齒咬鎖鏈呢,突然又聽到腳步聲,他立刻倒頭躺在乾草上,閉上眼睛。

  他聽到開門聲了,一顆心砰砰亂跳。

  今天怎麼又來人了!不是剛放過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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