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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林恩想解釋,卻也是百口莫辯,「現在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給我一天時間,我勸勸她。」
「我是不會再信你,等顧少夫人醒來,你們就必須跟我走。」秀央說完轉身離開。
陳林恩低嘆了聲,一抬頭,就看到阿慈站在他側方,半個身影快隱入了黑暗裡。
「讓你休息你不休息。」陳林恩走過去,見阿慈怔怔望著他,輕輕摁了下她的腦袋,「聽見了?」
「師傅,她究竟是什麼人?」阿慈顫聲問,其實心中隱約是有答案的,卻不敢信。
陳林恩把她摟到懷裡,輕輕拍了拍她後背,「你想她是你什麼人?」
阿慈沉默了,她的記憶里是有個模糊的身影,但隨著長大,逐漸的記不清了,她所有的記憶都是和師傅一起的。
或許這其中有著許多的秘密,可她,下意識的在抗拒,不想知道那些。
「師傅你好臭。」阿慈嫌棄的推開他,捏住鼻子,「你幾天沒換衣服了,怎麼穿的還是這身?」
陳林恩抬起袖子聞了聞,「不應該啊,我在侯府這幾日可比之前乾淨多了。」
「臭的很。」阿慈擺了擺手,嫌棄的轉身要回廂房,「我累了,我要休息,少夫人醒來記得叫醒我。」
說著,也不給陳林恩說話的機會,快步的進了廂房。
此時的主屋,綾羅幔子內,年錦語滿頭是汗,嘴裡喃喃著相公,整個人顯得分外的焦灼。
「我在。」
顧明淵拿起布巾擦了擦她額頭的汗水,手便被她抓住了,滾燙的像是要灼傷人,伴隨著她害怕的低語。
「我不進去,我不要進去,嗚嗚嗚。」
她又做噩夢了,今天被那麼多老鼠嚇到,上馬車時她都還手腳發軟,如今中毒昏迷著,只怕是夢裡都是。
顧明淵撐著輪椅,撐起自己的身子,直接坐上了床。
才剛將人摟到懷裡,年錦語眷戀般就躲到了他的懷裡,緊緊挨著他。
「明淵哥哥……」
她渾身都是滾燙的,整個人陷入夢魘中,好似是在被什麼追逐,又像是被關到了什麼地方,總是出不來,在求救中。
「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嗚嗚嗚。」
「相公,嗚嗚嗚,這裡好黑。」
「明淵哥哥,救我……」
「阿語,我在。」顧明淵低下頭,靠在她耳畔,輕輕哄著。
但她的眉宇像是揉不開似的,緊緊皺著,如果可以,他也想進入到她的夢境裡去,為她驅逐那些嚇人的東西。
「地窖里有老鼠,啊!」年錦語猛地往他懷裡鑽,渾身滾燙的如同一糰子火球。
顧明淵一愣,地窖,哪裡的地窖?
垂眸看去,她淚眼迷濛的,顫抖的眼帘上都是淚珠子,嘴裡喃喃的聽不清的。
「哪裡的地窖?」
「尚景苑的地窖,好黑……」
有什麼在腦海中閃過,那不就是那日宣王他們提起春日宴的地方。
也是年夫人第一次帶年錦語參加的宴會。
他抱著年錦語沉思,當時他們在春日宴上遇見過?
可記性不錯的他,愣是對這一段過往沒有印象。
當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太傅布置的課業,時間緊迫,根本沒那心思參加春日宴,就匆匆去了一下。
可她委委屈屈的,總好像在控訴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好熱。」
呢喃聲令他回神,懷裡的年錦語因為熱意,扭動著開始胡亂的拉扯身上的衣服。
轉眼就把褻衣上的衣帶扯開了,大片的雪白肌膚頓露。
顧明淵連忙替她拉上,但也不及年錦語手腳並用著,一面還往涼處靠,對顧明淵身上還穿著衣裳這件事,十分的不滿意。
「熱,脫掉。」
軟乎乎的手握上腰間的帶子時,顧明淵的聲線都亂了,「阿語!」
年錦語一頓,閉著眼似在想什麼,手卻滑溜的,直接從他衣襟探了進去,摸到那一抹涼時,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顧明淵半撐著身子,下半身動彈不得躲不開,又不能將她直接從自己身上蠻力撈走,只能由著她的手在自己背部遊走。
她是涼舒服了,可她的指尖卻像是火把,點燃了他的所有。
顧明淵黯著眼眸,輕輕觸摸過她的臉頰,後者貪戀的又往他掌心裡靠,緊貼著,享受那比自己更為涼快的感覺。
理智的弦來回拉扯,腦海中有什麼在叫囂,顧明淵拉過被子蓋住她露出來的小香肩,閉上眼,告訴自己,她還是個病人。
可下一刻,那手不聽話的,又往下挪。
顧明淵一把抓住,年錦語十分不樂意的噘了下嘴,仿佛和他鬥氣似的,手收回來,吧嗒一下,摟住了他的腰,又輕輕捏了兩下。
「……」
占盡便宜的年錦語,纏抱著顧明淵,終於滿意的不再動了。
直到天快亮時醒來,就見自己趴在相公身上。
迷迷糊糊的想起些什麼,年錦語猛地起身,本就只眯著眼淺睡的顧明淵一下睜開眼,反應極快的拉起滑落的被子,蓋住了她。
年錦語這時才發現自己不著寸縷,慌忙拉緊被子,又看到顧明淵的衣裳亂糟糟的,好似被什麼扒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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