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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了。如果你和貝蒂學妹能達到第二種,那你就可以大膽地向她說出這種事了。」密謝爾問,「所以,你們究竟是第幾種?
「我不確定。」蘇雅如實回答,「我覺得應該達到了第二種。但如你所說,我和貝蒂要是真的屬於第二種,那我今晚就不該來找你了。」
蘇雅看起來是在分析自己的內心,她分析得井井有條,但密謝爾聽起來她又是充滿了迷茫。
實話實說,雖然平時嬉皮笑臉的,但密謝爾對蘇雅這個老鄉學妹內心深處還是有恐懼的。
這種恐懼不僅僅來自對方強到變態的實力,更來自對方那顆對一切都漠視冷淡的內心。
但今天蘇雅居然和他認真談論起有關朋友的話題。這讓密謝爾在感到欣慰的同時,還對這三無學妹產生了一絲心疼。
一個人究竟要過著怎樣孤獨的日子才會連朋友是什麼都分不清呢?
可能是沒到交心的關係,蘇雅沒有向他透露過太多過去的事,但他覺得對方過得肯定不算幸福。
說到底學妹再兇殘那也是未成年啊!一個小女孩兩輩子都沒有個幸福的童年,這種事光是想想都讓人感到難過。
腦補了一堆少女的悲慘境遇,作為多愁善感的文科生,密謝爾揉了揉眼睛感嘆:「哎,我可憐的學妹啊。」
蘇雅:「……?」
密謝爾拿自己舉例,他也真心希望幫蘇雅能理解友誼的真諦:「曾經為了陪我一發小紓解情緒,我翹了課專門做飛機從東面飛到西面,跨越了整個國家去看他,像我們這種就已經算踏入朋友的第三種境界了。你和貝蒂學妹之間有發生過類似的事嗎?」
「貝蒂有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過我。」蘇雅回憶起巫師逃生賽時,貝蒂背著她滿地跑的場景。
「那你呢?有為貝蒂學妹做什麼感動的事嗎?」密謝爾循循善誘。
「我沒怎麼照顧過貝蒂。」
蘇雅像是想起了什麼,「硬要說做過什麼,我替她殺過一個人。」
「哦,原來你替貝蒂學妹殺……什麼殺、殺過一個人?!」密謝爾已經準備接過話頭灌心靈雞湯了,誰料蘇雅一句話直接給他腦子給干宕機了。
「對。那個傢伙想要害貝蒂,然後正好撞到我了。」蘇雅點頭,語氣平淡,「我就把他殺了。」
「……」密謝爾咽了咽口水。他本來想說學妹你真會玩黑色幽默,結果讀完了對方的心,發現這一切還真不是胡編亂造的。
這居然是真的!是真的!
之前學校里突然消失的鬼影斯蘭特居然就是被他學妹給做掉的!
一不小心又探出了這樣又勁爆又驚悚的消息,密謝爾被嚇得直掐自己的人中。
「你為什麼突然摁著自己的水溝穴?」蘇雅不解。
密謝爾欲哭無淚,心想還不是因為學妹……你太彪悍了……
蘇雅問:「所以,我和貝蒂這樣算什麼等級的朋友?」
「頂級……必須頂級。」這都不算兩肋插刀了,這都已經給對方背上人命了,密謝爾舉手:「我單方面宣布你們鎖死了,你和貝蒂學妹是絕對的摯友。」
「所以,你的意見是,我應該告訴貝蒂她變胖這件事嗎?」
現在變不變胖這事還重要嗎?密謝爾不確定,他很想詢問蘇雅一點「犯罪」細節,但有賊心沒賊膽。
最後他還是給了蘇雅一個肯定的答覆:「我認為你和貝蒂學妹的羈絆已經很深了,很多事你們可以放開交流。」
蘇雅點點頭,她看向密謝爾:「今天晚上的聊天讓我受益匪淺。」
「能為學妹服務嘛,是學長的榮幸。」密謝爾努力擠出一個僵硬的笑容。他發現每次和學妹聊天都是對他心臟不小的挑戰。
得到了解答,蘇雅的分神從密謝爾的房間離開後,便消失不見。
另一邊,半躺在床邊的蘇雅也終於做好了開口的準備。
「貝蒂。」蘇雅望著天花板說,「我覺得你冬眠起來後變胖了許多。」
過了一分鐘,沒有等到一點動靜。原本鬧騰的貝蒂並沒有搭她的話。
蘇雅偏過頭,發現身邊的貝蒂竟然又呼呼大睡了。她臉上掛著飽餐後滿足的微笑,似乎已經沉浸在夢鄉中了。
蘇雅拉了拉兩人蓋著的被子,然後躺平收回了目光。
「算了,明天再和她說也一樣。」她想既然密謝爾說她和貝蒂是最高等級的朋友,那她們之間應該也不差這麼一點時間。
*****
外面的雨還在下著,糟糕的天氣還在持續。
在漆黑的夜裡,夾著雨的風向刺一樣席捲著峽谷中沒有庇護之所的生物們。
風雨里如老僧入定的蘇雅睜開了眼睛,她盤腿端坐地上,纖塵不染,身上覆蓋的靈氣為她阻隔開了冰冷的雨水與刺骨的冷風,讓她仿佛不屬於這一整個悽苦的場景中。
而蘇雅的小傢伙就沒這麼好運了,全身已經濕漉漉的,無論是髮絲還是衣角都在流著水。他看起來很傻,也不知道去尋避雨的地方,而是翻找來了一隻破破爛爛的葉片,努力地高舉在自己與蘇雅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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