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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足球」表弟旁邊的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金髮女孩,年齡比他們小上好幾歲,容貌還算可愛,但臉上不知道塗抹了什麼白得有些僵硬,好像多做點表情就和破碎的牆面一樣龜裂開來。
此時這個金髮女孩正十分痴迷地望著她……蘇雅往旁邊掃了一眼,準確地說著應該是痴迷地望著跟在她身後的索爾,那直白的眼神里幾乎能看見跳動著的「粉紅愛心」了。
像是有點看不下去少女的作態,旁邊的棕鬍子大叔悄悄拍了下少女的後腰,示意對方挺直腰背不要失了貴族小姐該有的體面與風度。
「你來了,凱里托斯。」這時大廳主座上傳來一個雄厚威嚴的聲音。
「是的,父親。」
伴隨著凱里托斯畢恭畢敬地彎腰行禮,蘇雅抬頭終於注意起坐在甘道夫家族家徽下的中年男人—— 凱里托斯的父親,帝國的榮譽公爵,這個世界頂尖的魔法大師之一,舉足輕重的權貴大人物,甘道夫家族現任家主伯恩·甘道夫。
以上這些贅述都是昨晚行動前密謝爾給蘇雅他們科普介紹的。
蘇雅和索爾沒有擅自開口加入幾人的交流中,就像凱里托斯說的這是一場甘道夫家族的家事,幾人說話都是歪歪繞繞的,半天說不到一件正事,蘇雅聽了沒幾句,就覺得無聊開始出神了……
先是運轉了幾圈周天靈氣,然後是回想了會兒昨天看的魔法手札,最後實在是沒事做,她切到遠在怪物峽谷的分身給那個怪異的小男孩又投餵了幾個好菜。
「你好能吃啊。」蘇雅低頭望著黑髮男孩,一段時間相處中下來,現在男孩吃飯終於不再刻意避開她,甚至還學會了主動分享。
「我不吃。」見男孩讓她先吃,蘇雅雖然拒絕了,但心裡還是對男孩無意間散發出的善意稍微多了點柔軟。
「你是不是長高了?」蘇雅正上下打量著男孩的身高,忽然聽到會客大廳這邊凱里托斯低聲咒罵的動靜。
「家主大人,明年魔法聖杯大賽的參賽資格可否考慮下我們家的馬克·吉拉爾德呢?他目前在霍洛德可高級魔法學校就讀,成績一直都是年級的前三名,這孩子和我妹妹一樣,有著很高的魔法天賦呢!」凱里托斯的舅舅皮爾遜老爺推著「足球」表弟走到大廳的中央,像是在展示什麼不得了的作品。
「就這種肥豬貨色也配和我母親像。」凱里托斯面上不顯,背地裡已經在咬牙切齒,「讀得什麼三流魔法學校拿了點名次就跑過來和我父親顯擺!這是看不起誰啊?」
「你們家有幾個參賽名額啊。」蘇雅在後面問凱里托斯。
「這根本就不是幾個名額的問題,關鍵他們又不是甘道夫家族的人,憑什麼要以我們家族的名義參賽。」凱里托斯眼神暗了暗,「這分明是對我能力的質疑,也是對我名譽的侮辱。」
應該沒這麼嚴重吧。這不是你母親家的親戚嗎。在蘇雅的理解中有血緣關係的人就算親人了。但在凱里托斯眼裡,高貴的姓氏繼承好像是遠遠超過了血緣羈絆的。
「這三個人是來試探甘道夫的權威的。」索爾輕聲說。他倒是很認同凱里托斯的想法,「順帶著為自己家族地位牟利……」
索爾的話還沒說完,那邊凱里托斯的父親伯恩家主已經發話了。
「嗯,我也聽說了,馬克今年成績確實進步了許多,天賦也有提高,算得上是吉拉爾德家族的驕傲了。」伯恩家主不動聲色,語氣還算比較溫和,「不過魔法聖杯大賽可不是普通的魔法比賽,那是整片大陸的貴族精英繼承者們比斗的地方,這關係到整個家族的未來與榮譽。馬克天賦很好,我很看好他,但他年紀太小了,對他來說現在就準備明年的魔法聖杯大賽有些太早了。」
「正是因為家族的榮譽,我才想參加魔法聖杯大賽。」說話前馬克表弟還不忘掃了凱里托斯幾人一眼,「聽姑姑說,凱里托斯表哥在皇家魔法學校第一個學年成績就不太理想啊。無論是書面成績,還是實戰成績,好像都讓大家非常不滿意呢。」
凱里托斯的肩膀在顫抖。他面目扭曲,馬克的話又刺痛了那本就脆弱的自尊心。若不是他父親在場,他肯定是要讓對方為自己的無禮付出慘烈的代價的。
「凱里托斯這個學年確實沒有發揮好,我和你姑姑都有好好教育他,他也有在這個假期好好努力,認真彌補自己的不足。」伯恩家主看向凱里托斯,「我說的對嗎,凱里托斯?」
「是的,父親。」凱里托斯強壓住心頭的怒火。
「伯恩姑父,我真的很想參加魔法聖杯大賽,我的天賦不比凱里托斯表哥差。」雖然對凱里托斯不友善,但對伯恩家主馬克的態度是相當尊敬的,他央求道,「您就讓我和凱里托斯表哥今年一起參加吧。」
「馬克,你為什麼這麼想參加魔法聖杯大賽?」伯恩家主撐著下巴,冷眼俯視著不斷懇求的馬克,發出了一種莊重遙遠的聲音。
蘇雅愣了一下,她感受到了有一股魔法元素在涌動。
「因為蒂娜·科斯拉小姐說,要是我能代表甘道夫家族參加魔法聖杯大賽,她就答應做我的未婚妻。」馬克圓鼓鼓的臉上揚起了幸福害羞的笑容,「而且我覺得凱里托斯還不如我,他有資格參加的話,我也有這個資格。我只是不姓甘道夫而已,要是我當年有機會,以我的天賦,說不定能擺出那把塵封多年的是石之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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