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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什麼啊？」
「你倒是說啊。」
「就是！」
該死的肖飛宇簡直吊足大家的胃口，都等著他說下文呢。
他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隨口胡謅了句：「因為齊悅現在在給江燼補課啊，他不得罩著人家。」
「啊？」
「補課？」
「江燼？」
「沒搞錯吧，江燼也開始學習了？！」
「...雖然很驚訝，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是啊，馬上就高三了。」
「喂喂喂，你們還沒高三呢就這麼愁眉苦臉，把我這個明年就高考的人置於何地啊。」
話題很順利地被岔開很遠。
江燼和劉敏傑也順理成章地在肖飛宇旁邊坐下來，那個女生則隔了一個位置，沒有坐在江燼身邊。
得救了。
齊悅坐下來，身邊人推來一杯水。
是謝子然。
齊悅有點感動，果然是親表弟，「謝謝。」
小插曲過去了，陸續開始上菜。
喻露和任思涵人緣很好，又是一路從小學就同校過來的，吃飯的時候她們和從前的同學大聊過去上學時的趣事，齊悅也插不上嘴，她就在一邊安安靜靜地吃自己的飯，偶爾能聽見她們在討論江燼。
原來剛才那個長相和娃娃一樣可愛的女孩是江燼初中時的女友，也是他上高中後最後一個女朋友。
「欸，我聽說江燼最近都沒談過了？」
「不會還記著茉雨吧？」
「怎麼可能，他去年生日被都鬧成那樣了，他還怎麼可能回頭？」
「也是哦。那他為什麼不談？」
齊悅隱約記得喻露跟她說過，這個茉雨是因為嚴思月才跟江燼分手的。
她悄悄往那邊瞧了一眼，雖然中間隔著一個人，但茉雨的眼神卻時時刻刻關注著江燼的一舉一動，隨時找機會插進他的話題里。
她這麼漂亮，還這麼主動。
難怪。
「誰知道呢。」
「嗐，他胃口變了。」
「啊？變成什麼樣了？」
「就是......」
齊悅若有所思地撥弄碗裡的青菜，沒注意任思涵她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謝子然扒了扒她的手，「餵。」將手機遞過去。
齊悅回神，垂眸看見小姨給他發的信息，「你媽媽催你回去？」
「嗯。」
齊悅看了眼時間，已經九點了。
高麗梅估計快要到家了。
她也得走了。
「那我們一起走吧。」
謝子然點了下頭。
都知道齊悅家裡管得嚴，她提出要走，都沒為難她。
不僅如此，喻露還特地提前把蛋糕切了，給她和謝子然路上帶著吃。
齊悅捧著手里的蛋糕，又感動又愧疚。
「露露，謝謝你。」
「我們之間還用說謝謝嗎？嘿嘿。好啦好啦，你快回去吧，明天學校見。」
齊悅彎唇，「嗯，學校見。」
離開酒店，外面風很大。
齊悅小心翼翼護著蛋糕在路邊給謝子然攔車。
謝子然今天其實壓根沒有約同學打球，他純粹是不想在家待著聽他媽和高麗梅的高談闊論。
這一點上，齊悅的心情和他一樣。
「子然，你回去之後......」
「我知道。」
「...哈？」
謝子然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回去之後不要說今天去了哪、見了誰、吃了什麼。」
齊悅：「......」他好懂。
謝子然哼了一聲，「你只管你自己不要說漏嘴就行了。」
「......知道了。」怎麼感覺她像他妹妹似的。
唉，有點丟人。
等了沒多久，酒店裡又出來許多人。
齊悅拉著謝子然往旁邊讓了讓，剛站定，身後羽絨服的連帽突然被人拉起來，蓋過頭頂，眼前一下就暗了下來。
散漫的嗓音從身邊傳來。
「感冒還沒好就在這吹風。」
齊悅心神一怔。
下意識偏過頭，卻被帽檐遮住了大部分視線。
江燼站在她左側，瘦高的身形幾乎替齊悅擋住了所有從他背後吹來的風。
他微微低頭，夜景的霓虹將他眼尾一抹淡淡的情緒映襯出繾綣的光暈。
「你..你出來做什麼？」齊悅喉間發澀，險些發不出聲音。
「這麼晚了，總不能讓小鬼送你回去。」江燼漫不經心地撇撇嘴，「而且看樣子，是你在送他吧。」
「小鬼果然不靠譜。」
「......」
「......」
謝子然：有我什麼事？
這姐弟倆看他的表情簡直神同步。
江燼忍俊不禁地抿了下唇，「車來了。」
上了車，齊悅給了他一百塊現金，叮囑他到家了要給她發信息。
謝子然接過錢，看了眼馬路牙子上的江燼，認出他身上黑紅色的外套是個有名的潮牌，賊貴，國內都沒得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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