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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秦晚進入了自己的識海。
對於雲山市的土地復甦,她有一個猜測,是小樹上長出來的花苞凋謝時釋放的能量。
這是秦晚現在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
然而她圍著這株小樹打轉,倒是看出來這小樹長高了長壯了,原先就到她膝蓋的位置,已經有她腰高了。
它上面掛著的葉子也並沒有因此就變得稀疏,好像是跟小樹等比例放大。
只是,她左觀察右觀察,依舊沒看出這樹頂上有第二朵花苞長出來的跡象,想來是條件不夠,或者某種冥冥中的能量還不足。
這個方法暫時是行不通了,而且就算真的花苞長出來了,秦晚也還有一個擔憂:萬一小樹的能量釋放並不是跟著她走的,而是已經和雲山市綁定呢?
這個猜測是很有可能的,離頂端最近的那片葉子也依舊是雲山市,沒有變成天山。
雖然這麼想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家鄉,但秦晚本心來說,雲山市現在的進程已經很快了,走在了所有城市的前面,可以稍稍放緩步伐,等一等其他城市了。
它就像已經長大了的小鳥,秦晚可以放手讓它去飛。
而他們華國還有好多隻小鳥營養不足。
秦晚冷情的想,其他地方的小鳥她暫時看不到,但天山這隻她看到了,她就想改變。
*
「怎麼樣,還能堅持嗎?要不我們坐下休息會兒?」
大概十一點的時候,三人身處一座山的半山腰上,上官靜擔心的問道。
秦晚的臉色太難看了,她喘得跟風箱似的,沒有力氣說話,只輕輕的點頭。
陸泉緊抓著她的一隻胳膊,生怕自己沒注意到,她一個踉蹌摔下去。
秦晚有點鬱悶,三人中她的表現最差。
上官靜也就罷了,木靈宗師級別,其身體素質比她幾次強化了還要強,而且一看她那流利的動作就知道,像這種在荒山野嶺中步行奔跑攀爬的經歷絕不會少。
可陸泉,明明聽說他在冰棺里睡了好些年,其檢測出來的身體素質並不如自己,結果他的表現比自己好多了。
坐下休息時,上官靜安慰她:「你還是平時在外活動的太少了,我看你身體數據不錯,可如果不經常鍛鍊的話,這種靠著木靈植物才強化出來的體質能發揮出的水準不到理論上的十分之一,你的反應速度,警惕性都要練。」
似乎想起什麼,她又補充一句,「還有,如果真的想經常往外跑的話,這種野外的經驗也最好學一學,生態系統還沒建立起來,咱們要學的真心不多。」
這個秦晚知道,除了急救知識,經常搞戶外運動的最好還要了解一下植物學與動物學,搞清楚哪些東西有沒有毒;生物與地理學科,在行李弄丟無法通過儀器來判斷方向時,這類知識就很有用了……以及在保護動物政策出現之後也得跟著學習,不然傷了哪個吃了哪個分分鐘牢底坐穿。
當然,在秦晚看來,最方便最適合懶人的手段就是別去碰一切野生動植物。
他們坐下休息了半個多小時,又補充了一波水分和乾糧,就繼續往山上爬。
今天七點多他們就出發了,已經爬了一座山,這是第二座。
天山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乍一眼看過去好似都差不多,畢竟這會兒山上都覆蓋著冰雪,整體胖了一圈,輪廓不明顯,也沒有樹木作為指引,看不出區別所在。
秦晚一時間沒有思路,不知道應該在哪座山蹲守,等雷電落下。
還是上官靜出了主意。
她想起她當年來天山時去過一個山,那座山的地勢挺奇特,山很高很大,但山頂並不像別的山一樣尖尖的,很平,就像是被人給削去了山頂,考察組的人也被這個山頂給吸引,就決定去看看。
別看這座山被削了一部分,但一點都不矮。
雖然不能用陡峭來形容,但爬山的時候必須非常注意,否則可能一個沒站穩就得摔下去。
他們那時有飛機,一開始還能靠著飛機往上爬,結果飛機飛到半山腰的時候,不知是磁場不對還是怎麼的,突然就出了故障。
幸好駕駛飛機的機長經驗純熟,緊急降速停靠,才沒有機毀人亡。
一部分人心裡很慌,說要回基地,另一部分人則表示來都來了,無論如何要去山頂看一看。
然後說回基地的在原地停留,也是等著機長修飛機,另一部分人就很頭鐵的選擇往上爬。
上官靜正是頭鐵的一員。
等親身往上爬了,他們才發覺這山腰往上的地方居然一反常態地比較平緩,許多凸起的石頭也特別堅硬,踩在上面能感覺到那種穩穩的結實感。
他們隨身帶的工具,居然很難從石頭中插進去,得找那種石頭縫的位置,這讓憑藉著一腔好奇選擇爬山的眾人安心許多。
至少不用擔心某塊石頭突然裂了整個人摔下去。
等艱難爬到山頂,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為這座山的山頂,也不是他們觀測到的平頂,而是一個凹進去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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