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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覺得自己的人生變得充實了很多,再看以往參加拍賣會買種子、跟哥們去哪個會所喝酒頓時索然無味,但另一方面他也見識到了帝都繁華之下暗藏的危機。
有太多覬覦的人,也有太多守護它的人了。
所以最近不靠譜如公玉景在外人眼中也成長了很多。
不過他學會的一個最擅長的技能,大概是演戲。
如何演得不動聲色,不在其他人面前暴露,還有時間漫長的保密培訓,即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能隨口的提到看似無關緊要的信息。
因為你覺得無關緊要,家人便也無關緊要的露出了些許風聲,可間諜卻有可能從這風聲中提取到關鍵的線索。
那麼國家利益受損,追溯到源頭時,他是要承擔責任的。
什麼?你說是無心的?
不存在不知者無罪這個選項。
公玉景表情非常嚴肅,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和那些正忙活著的人有一種異曲同工之妙,就像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誰也想不到他心裡正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嚴肅的問隊長:「現在他怎麼辦?就放任他這樣傻愣著?」
「讓他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吧,還安全。」隊長簡單的說,「有兩個人跑了。」
公玉景抿了抿唇:「怎麼還讓他們跑了?這倆恐怖分子多危險啊,他們往哪個方向跑的?我去追。」
「不用,已經有人盯著了。」隊長意味深長道,「把魚餌放出去,才能繼續釣魚啊。」
這一次行動幾乎把整個帝都隱藏的最深的十多顆棋子盡數拔起,但也有一些沒那麼重要的,沒有參與此次行動,他們也沒準備放任不管。
無論是現在拔起還是就放著,關鍵時候傳遞一些信息誤導他們,都可以。
公玉景眼見著沒自己的事,就跑去撩撥姜維:「醒醒,醒醒,我知道你這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死人,很害怕,要不要去旁邊吐一吐,吐著吐著就習慣了的。」
姜維跟個不倒翁一樣被他推了幾下,終於被喚回了神智,緩緩轉頭,將眼睛從江雲柔的屍體上收了回來,直勾勾的盯著公玉景,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我怎麼可能習慣,我差點就要死了……那麼密集的子彈對著我……」
姜維大吼道。
他的聲音里滿是崩潰和凌亂,顯然今天這一出對他的刺激非常的大。
公玉景眼中露出幾分同情。
剛從生死邊緣走過來,人的情緒確實沒那麼容易平復。
這幾天他大概都會沒什麼真實感,疑神疑鬼的總覺得不知什麼時候就冒出來一把槍對著他。
不過公玉景這段時間除了陪著秦慧君他們,就是在特訓,他自己是從這個階段走過來的,他也確實習慣了,並用自己的經驗來揣測姜維,認為他也會這樣習慣。
此時對於姜維仇恨的、憤怒的、恐懼的複雜眼神,不以為意。
這人還沉浸在情緒中沒出來呢。
正要安慰幾句,忽然聽到姜維拔得更高的,幾乎要破了嗓子的聲音:
「阿柔……阿柔她死了……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你們是怎麼安排的?明明之前不是這樣說的,秦晚呢,明明說好的她是我的替身,為什麼遭遇這一切的是我不是她?為什麼死的是阿柔不是她!」
公玉景看著他眼中強烈的怨恨,臉倏地沉了下來。
靠!
你是什麼樣的人物?江雲柔又是什麼樣的人物?也配晚晚給你們擋災?
公玉景腦袋快速轉動起來。
儘管他覺得這人連晚晚的一根指頭都比不過,但事實是:這人是上官宗師的弟子,肉眼可見會有光明的前途。
他對晚晚有這樣濃重的恨意,將來沒準就會報復她,他必須給提個醒。
想到這裡他又有點遺憾。
不是說槍林彈雨嗎,怎麼這玩意沒有陪著他親愛的阿柔一起去死!
不僅公玉景被他的話搞得很生氣,另一邊正在指揮現場的隊長也皺起了濃墨一般的眉,大步走過來:
「你牽扯她幹什麼?人從頭到尾都沒到現場,此事跟她無關,又不是在你們兩個中間二選一。」
所以他完全不理解對方的思維能發散到這個地步,這對秦靈師來說簡直是無妄之災。
莫名其妙就被遷怒上了。
「怎麼可能無關,她就是我的替身,她要給我擋災!」姜維的聲音特別的尖銳、高亢。
隊長也跟著沉下了臉:「你瘋了吧?秦靈師可是對我國有著重大貢獻的木靈師,就算給你做掩護,那也是名頭上的,用來迷惑別人的,怎麼可能把她推出去給你擋子彈?」
至於江雲柔,那就更不配了。
「那你們呢?你們是保護我的人,為什麼沒有擋在我面前,讓阿柔死了?」
姜維的一雙眼睛黑沉沉的怨毒的盯著隊長,像是將仇恨轉移到了他身上。
「你口中的阿柔,她死得罪有應得,因為叛國罪,該死,她今天沒有死在別人的槍下,接下來也會接受審判,死刑!」
不知想到什麼,隊長勾勒出一個嘲弄的笑容:「我們也想給你擋子彈啊,可這不是沒來得及?危險發生的第一時間,你就拉著江雲柔擋在了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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