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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文俊倒吸口冷氣,年輕男人是誰?這個樣貌身材是他無論怎麼整也達不到的程度。
程侃看也沒看何文俊,眼睛一瞬不瞬地凝在方圓圓身上,問王艾:「她喝了多少?」
王艾沒想到程侃會來,顧及何文俊在場,她將那句到嘴邊的「Ken神」咽回去,「她前面喝的是雪碧,快結束時錯拿我的杯子才喝了一口白酒。」
方圓圓腦袋昏昏地歪在王艾身上,耳邊響起那道第一次聽就讓她起雞皮疙瘩的好聽聲音,迷迷瞪瞪抬頭,看見程侃站在眼前。
「老公……」
她伸手要抱,「你怎麼才來接我?」
程侃被她叫得臉色緩和下來。走近一步,正好接到要撲到他身上的人,抱穩。
方圓圓像找到媽媽的小樹袋熊,手腳並用把自己掛男人身上,無比依賴。
王艾噗嗤一聲笑出來。
感覺到頸側皮膚被方圓圓又咬又舔,程侃拍了兩下懷裡人的後背,「老實一點。」
然後才注意到何文俊似的,「我來接我太太,不必勞煩。」
語氣冷硬,宣示主權一般。
梧桐樹影子在地上投出長牆似的交錯黑影,車輪碾過地面,何文俊陰沉沉地看向車窗。
小助理突然「哎呀」一聲。
「你怎麼一驚一乍的。」何文俊不耐煩道。
「文俊哥,我知道方圓圓她老公是誰了。」小助理知道他正生氣,連忙竹筒倒豆子一口氣說完:「是Ken神。文俊哥,你不打遊戲可能不知道,Ken神叫程侃,是程氏集團的太子爺。方圓圓是他老婆,那就是程家的兒媳婦。」
何文俊心中錯失良機的煩躁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
清醒了。
他無比慶幸程侃來得及時,否則他拉著程家的兒媳婦捆綁炒作,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
深秋的天,他竟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喝醉酒的方圓圓在車上很乖,不哭不鬧不撒潑。
就是。
叼著他的手指不放。
像孩童吃到糖,又吮又咬,尖利的小牙咬得人刺刺麻麻的。
程侃知道她喝醉後喜歡咬東西,但這個咬法,是個正常男人都得心浮氣躁。
好幾日未見,一見面就看到陌生男人想對她動手動腳。而她呢,醉得人事不省,要不是王艾在且酒量好,後果難以想像。
想到這裡,程侃捏捏方圓圓的臉蛋:「再有一次試試。」
他肯定拎起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兔揍屁股了。
夜晚燈光璀璨,方圓圓仰起頭,水潤潤的大眼看著他,眼尾和臉頰暈紅一片,神情迷茫,紅唇微張。
程侃心中一動,濕漉漉的手指頂開牙關伸進她柔軟.濕熱的口腔,壓在她粉嫩的舌頭上撥弄進出。
方圓圓喉嚨里擠出甜膩的哼.嚀。
程侃漆黑的眸底大片暗色翻湧化成旋渦,呼吸都變了。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程侃抽出手指,壓著她後頸將人緊緊按在懷裡,「乖一點,不然不要你。」
方圓圓一動不動。
幾秒後,胸前傳來小聲啜泣。
程侃忙鬆了力道,抬起方圓圓的下巴。
她一張臉皺成包子,漂亮的杏子眼裡蓄了晶瑩的淚,眼一眨,淚珠成串滾落。
程侃一顆心化成了水。
真想給胡說八道的自己一個嘴巴。醉酒後的方圓圓不僅有奇奇怪怪的小癖好,還特別粘人。
是啊,有個親爹幾十年沒見過,媽媽又去世了,無依無靠。
她總能將一個人的生活打理得有滋有味,總是不爭不搶,總是用軟綿綿將自己包裹一層又一層……是怕自己更柔軟的心受傷吧。
程侃吻著她眼角的淚,不太熟練地放軟聲音哄:「圓圓乖,我要你,不會不要你。」
他聲線低沉,每一個音帶著明顯的憐惜,溫柔中多出了幾分繾綣的味道來。
仿佛她是他手心裡的寶貝。
方圓圓被安撫下去,小小一隻軟趴趴窩在他懷裡闔起眼,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剔透的淚珠。
下車時,睡了一路的方圓圓清醒過來,抬頭挺胸走著筆直的直線進電梯出電梯開門進臥室。
「砰」的關上門。
程侃:「……」
這是把他當了一路的人肉枕頭,用完就扔?
推開客臥的門,從外到內的衣物一件一件散落在地上,浴室里有淅淅瀝瀝的水聲。
程侃退出來,也去洗澡。
男人洗澡的流程簡單,他濕著頭髮出來,到廚房找出蜂蜜,調了一杯溫度適宜的蜂蜜水。
外面起了很大的風。坐車回來時,收音機里說寒流到來,半夜要大降溫下雨。
「咔噠」一聲,房門輕響,方圓圓穿一條墨綠色絲質吊帶睡裙走出來。
復古的墨綠色並不顯得老氣,反而襯得她露在外的肌膚比牛乳還白皙絲滑。
嬌美中多了幾分女人的嫵媚性感。
程侃喉結滾動,「過來,喝水。」
方圓圓好像忘了自己是掛在男人身上回來的,眼睛裡透出開心的光彩小跑著奔過來緊緊摟住他的腰,「老公,你回來了。」
程侃決定以後堅決不讓方圓圓沾半滴酒。
撩開她半乾的頭髮,杯子餵到她唇邊,「喝。」
方圓圓很聽話地喝下一半,搖頭說太多,喝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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