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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後悔給邢者灌這麼多了。
天知道她廢了多大力氣才把後背從更衣室的門上挪開, 推著邢者換了個方向。
但更衣室內地方狹小,她很快又被「砰」得按在了衣柜上:「喂!動靜小點!你還要不要臉,知道這是哪嗎?」
「公無渡河的更衣室。」
「服了,要是讓我老闆知道……」
「不要在這種時候提他!」邢者氣急敗壞地低下頭, 用力在她脖子上吮吸著。
程舟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喂!這兒不行!再高領的毛衣也遮不住啊!」
「那就別遮了。」邢者像瘋了一樣, 「反正你都跟我分手了, 誰也不會覺得這痕跡跟我有關係。」
「嚯, 你倒是大度, 等別人到你面前說我滿脖子都是草莓不知道跟誰鬼混的時候你就酸爽了……啊!」
要命的地方再次被揉捏,程舟慌忙按住他的手腕, 可那手指就跟長上了似的,任她如何推拒總是無法撼動半分。
她崩潰地把額頭抵在邢者的肩膀上:「你鬆手啊……哥哥,好哥哥……嗯!」
為了堵住再也忍不住的叫聲,程舟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這樣邢者也沒放開,直到程舟抖動著結束一次才肯罷手。
此時的程舟完全是靠著他的肩膀在維持站立了——雖然是得償所願,但還偏要裝出委委屈屈的模樣:「你怎麼這樣啊,都說了讓你鬆手了……」
而著急的成了邢者:「這個、這個要怎麼脫掉……」
他拉扯著程舟今天特意穿過來的連褲絲襪。
程舟倒也沒想到他在窘迫這個,她啼笑皆非:「怎麼,從來沒脫過女孩的絲襪啊?」
「快點……」他難耐地往程舟身上磨蹭著,「算了,這東西貴不貴?」
「啊?絲襪嗎?」
程舟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嘶拉」一聲絲線崩開的聲音,裡面的蕾絲也被撥到一邊,緊接著她的屁股便被托起來。
她趕緊扶住邢者的肩膀,雙腿也纏住他,然後隨著一個微微的下落,二人同時發出一聲輕嘆。
邢者略微地調整了一下姿勢,將她的後背抵在了衣柜上。
衣櫃的門因此吱呀一響,緊接著,以不可思議的頻率,像要壞掉一樣劇烈抖動著……
*
邢者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一早。
他猛地彈起,腦袋因前一晚的醉酒而酸脹,摸索了一會兒之後,才知道自己是睡在了一張躺椅上。
「舟舟……」他小聲叫了一聲,不見回應。
摸摸自己身上,衣衫完好。
於是他起了身來,摸到那扇昨晚承受了太多的衣櫃門,這才終於搞清楚自己的方位。
他推開更衣室的門,便聽到程舟的聲音:「哎?你醒啦?我以為你會多睡一會兒呢,才剛七點——你今天上班嗎?」
邢者有點懵:「我今天休息……我們昨晚……」
程舟一把把他的嘴捂住。
門邊鈴鐺一響,是有人出去了。
程舟這才放開他:「服了你了,公共場所你想說什麼?」
「我……」邢者一下子不會說話了。
「有什麼事兒說啊,現在沒人了。」
邢者卻不想追問了:「沒事……一起吃早飯嗎?我請你。」
「可以啊,路口的魚香肉絲包子?」
「好。」
*
這對狗男女的事兒到底是傳到了田野的辦公室。
「真不知道怎麼想的,那女的脖子上一片兒都是親出來的那個紅印子,跟那盲人技師倆人就坐路口頭那小塑料凳上有說有笑的喝粥吃包子……」
一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田野,難得對八卦插嘴了:「啥?確定嗎?是公無渡河那個?」
「確定啊,小高跟大波浪,那口紅抹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那塊兒那麼多學生上學得路過呢,現在孩子又什麼都懂,那一脖子的,男生看了都笑,女生看了都不敢抬頭……」
田野眼珠子瞪得牛眼一樣:「不能吧?他倆不是分手了嗎?」
「喲,田老師還知道這事兒呢?」對方擺擺手,「我是不知道他倆分沒分合沒合的,跟那種不是一路人。說不定人家壓根就不在乎名分呢,人家就是想幹這個事兒那就能幹呢……」
「不不不你等會兒。」田野捋著,「確定是那個東西嗎?就不能是蚊子包什麼的?」
「天那,這個天兒上哪找這麼毒的蚊子哦!」對方急道,「實話告訴你吧,我走馬路對面偷偷彎腰看了,那裙子底下的絲襪咧到這兒呢……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啊!」
*
這咋跟旁人說啊,難道非得讓人覺得她是個彎腰看人裙底的變態嗎?
田野給程舟打了電話過去:「你跟小邢複合了?」
「難講。」程舟剛回到家,收下邢者賠她絲襪錢的轉帳,「現在就是處於一個很混沌的狀態。」
「我的媽呀,那還真是你。」田野拍拍腦袋,「我聽人說小邢吸人一脖子草莓,還以為他找新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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