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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在撫摸間,他感受到了手中人微弱的顫慄。
他有些緊張了:「很難受嗎?」
說話和不說話,給邢者的感覺又不一樣了。在這種情況下聽到自己的聲音,意識到這麼做著的人真的是自己,邢者心如鼓擂。
而程舟只是輕笑一聲,小貓一樣:「邢師傅不愧是干推拿的,手法不賴啊。」
然後邢者感受到懷中人轉了個圈,擁住他,按住他,捧住他的臉。
然後飽滿的唇吻住他,靈活的舌侵占他。沒有視力的情況下,各處感官被無限放大,他被迫與對方舌尖挑逗,又在強勢的侵入下,將舌頭更加徹底地與對方糾纏在一起。
現在他知道程舟為什麼會顫慄了,因為他也抖個不停,本就因喝了酒而昏昏沉沉的腦袋,此刻更加迷醉了。
昏沉間,邢者感到一雙手從T恤下擺探入,撫摸著他的腹肌,又繼續向上。不大不小的胸肌因緊張發力而變硬,饒是如此也躲不過恰到好處的一擰。
他驚得整個上身向上騰起,發出難以自持的呼聲。
與此同時,他聽見了一旁的田野哼唧著翻身的聲音。
*
邢者這才記起旁邊還有一個人。
他也不敢說話,只忙不迭地搖著頭,希望程舟停下。
而程舟也確實頓住一瞬,只是上了頭的她並沒有意識到這是老天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在田野翻過身來,又重新進入深睡眠狀態後,她左手捂住邢者的嘴,右手在毛毯的遮掩下,悄悄拉開了一處短短的拉鏈,然後伸進去重重一握。
饒是被捂著嘴,邢者還是發出了「唔」的一聲悶叫,無神的眼睛也終於濕潤了。
當他回過神來時,他聽見程舟完全放開的聲音:「嗯……不是,你聽我解釋。」
而在程舟的視角里,田野只是半支著身子,懵懵地看著眼前這女上男下、毛毯狂動的場景,然後頭腦一栽,重新昏死過去。
*
啊哦,還好我們田野也是個成年人了呢。
如果這時的田野是可以正常溝通的,程舟會和她說,只是難得佳人在側,她忍不住想和對方親近親近而已。
她可以對天發誓,雖然她也不是沒野站過,但這次她真沒打算做到最後,畢竟邢者沒有經驗,而且旁邊還躺著她最好的朋友。
但是現在田野完全無法溝通,那麼程舟就寄希望於她明天早上醒過來,可能會斷片斷到失去這段痛苦的回憶。
當然,沒失去也問題不大。
被田野嚇到興致全無後,程舟整整衣服,鑽出帳篷,去洗手間洗了把臉。
回來時,邢者正站在帳篷口等她。
看看時間,也快到日出的時候了,她索性也不再進帳篷,只是拍拍自己的肩膀:「去欄杆邊走走?」
邢者循著拍打的聲音,順從地將手放了上去。
*
此時的山頂早已過了最熱鬧的時候,偶有人醒著,也只是坐在摺疊椅上聊天而已,整體一副「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的景象。
程舟帶著他穿過各色帳篷,來到觀日出的欄杆旁。
已經有些人等在這裡了,誰都不想錯過日出的一瞬。程舟將胳膊擱在欄杆上,也不回頭看邢者,只是看著遠方的另一個山頭。
感覺到程舟已經停下,邢者也不再繼續往前了,他把手從程舟肩上拿下來,然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
那一刻,他理解了狐狸所說的「馴養」。
狐狸說:「馴養就是建立聯繫,使你對我來說是獨一無二的,我對你也是獨一無二的。」
邢者分明地感受到自己已經被馴養了,他因此感受到暖烘烘的陽光。從此程舟於他而言將是不同的,她的腳步聲會變得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人的腳步聲會讓他迅速躲到地底下,而她的腳步聲則會將他召喚出洞窟」。
然而就在邢者試圖將今夜的事拔高到一個離譜的高度時,程舟卻躊躇著回頭道:「小邢啊,以防你產生什麼奇怪的想法,我還是想多說一句——你知道我們倆之間還什麼都沒發生嗎?」
邢者:???
*
「就是字面意思啊。」程舟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解釋,「就是,按照今晚我們做的這種程度,是不會有孩子的,你明白嗎?」
如果邢者能自由操控眼球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瞳孔地震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你生孩子。」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感受到邢者的恐慌,程舟索性掰開來揉碎了,「就是我們之間目前還只是親親摸摸摟摟抱抱的關係,如果是情侶的話,後面還有別的事要做。」
「生孩子嗎?」
「確實是可以生孩子的,但也可以採取措施啊……你總知道避孕T是什麼,對吧?」
邢者反應了一下,儘可能地把腦海中久遠的知識和剛才的實踐結合起來:「哦……所以說……」
他一知半解,但也不好問得太直接:「那我們剛才那個算什麼?」
「算喜歡,算互相喜歡。」程舟都出汗了,「你就這麼理解好了,總之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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