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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望一下吧。」田野向來不在程舟面前掩飾自己的慫勁兒,「反正我們的車是租的,對方又不認識。我們等他們先下車,看看是誰,不想打照面的話就等他們走遠了我們再下。」
說著話車就已經拐進停車場了,程舟特意跟前車停了個說遠不遠、說近不近的車位:「我感覺你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那等到了山頂你怎麼辦,一直躲在帳篷里?」
田野探著頭:「到山頂再說山頂的事。」
後頭邢者也抓心撓腮的難受——他也想看,他也想知道是什麼人。
耳邊隱約聽見那寶馬車熄火的聲音,然後有人下車了,還笑嘻嘻說著話,是一男一女。
田野還沒反應過來,程舟已經罵出口了:「靠,是那對狗男女!」
緊接著就是解開安全帶的聲音,以及田野忙不迭拉住她的聲音:「喂,你幹嘛去?!」
程舟哪是她能勸住的人:「今天他們要能開開心心爬這個山,我他爹的就不姓程!」
車門「咔」得打開又「砰」得關上,外面傳來程舟熱情又陰陽的聲音:「哎呀師兄師姐,真是好久不見!」
*
田野呆愣在原地,對外頭即將發生的「惡戰」感到恐懼。
所以她理所當然地留在了車裡——她知道即便沒有她,憑程舟的戰鬥力也能把對方二人干趴下。
同時她對邢者感到尷尬——人家畢竟是跟她們出來玩的,這才剛到半山腰呢,就要鬧不愉快了。
「不好意思啊小邢,稍等一會她馬上就……」田野是想道個歉的。
但是她回頭時看見邢者整個身子都向車窗傾斜著,耳朵似乎還動了動,如果不是怕太明顯,這會兒整個頭估計都已經鑽出車窗了。
這場面似乎比天然氧吧還吸引他。
因為注意力都在耳朵上的緣故,以至於邢者頓了頓才反應過來田野在和他說話:「嗯?什麼?」
田野懵懵地看著他:「嗯……沒什麼。」
她又坐回原位去。
好吧,我無所謂,你倆開心就好啊。
*
外面聲音不小,不止邢者能聽見,田野這個根本不想聽的也能聽個大概。
那個被叫做師姐的女生似乎愣了愣,聲音還有些不在狀態:「哦……師妹啊,你也來爬山啊?」
「怎麼,我不能來啊,師姐看到我好像不是很高興嘛。」程舟還是拿捏著那個小尖嗓,「都過去大半年了,師姐不會還記恨我吧?」
「……哪能啊,過去的就過去了。」
「那師兄呢?」程舟對上另一個,「當時師兄可是全力護著師姐的,從那時起就對師姐心有所屬了吧?現在看你們倆終成眷屬,我心裡可真高興啊。」
這個男生的聲音顯然也不甚友善:「現在就別說這些了。我們倆已經領證了,十一辦婚禮。師妹要來,我們歡迎,以前的事兒就當不存在。當然你要不來,我們也很高興。」
是想拿份子錢嚇退程舟。
但田野卻在車裡輕嘆一聲:「完了。」
果不其然程舟立刻發揮起來——
「真的啊?那可太好了!那我到時一定要去送上祝福的——是哪家酒店啊,師兄我跟你說,一輩子一次的大事,你可不能委屈了師姐,酒店是一定是要好好挑的。」
「十一結婚那也沒幾天了,五金鑽戒應該都買好了吧?你看你們都在鍾市定居了,那在我們鍾市呢,五金是一金都不能少的,鑽戒你至少得一克拉才能保值吧?」
「什麼?誰說我們學化學的就不要鑽戒啦,誰說鑽戒就是碳啦?結婚那是浪漫的事情,別總跟我師姐算這些值不值的。尤其是師兄你家又不缺錢,到時儀式上連個鑽戒都掏不出來,那還不讓人笑死啊。」
「還有那個婚紗哦,一定不能用租的,那都髒死了!我有個表姐夫就是扣扣嗖嗖的,婚紗用租賃、秀禾買二手,搞得我表姐沒挨到晚宴呢身上就過敏全是疹子,你可不能這樣對我師姐知道嗎……」
眼瞅著外面一時半會兒不帶停的,田野又換了個姿勢如坐針氈。
再看後面的小邢,歪著腦袋愜意得仿佛在聽小百靈鳥唱歌。
她以為邢者是沒空說話的,就想著拿手機看看有沒有未讀消息,卻聽邢者忽然開口道:「聽起來好像武俠小說里的門派。」
「什麼?」田野一時沒聽懂。
於是邢者把身子稍稍擺正了些,手指著窗外:「大學生都會把高年級的人喊成師兄師姐嗎?」
「嗯……也不全是。」田野說。
「哦……」邢者似乎也沒打算刨根問底,只繼續歪著身子去聽窗外。
這時田野又開口道:「小邢啊,雖然這個事兒現在說起來沒什麼意義,但是……」
她說:「但是你真的沒好奇過,為什麼我們倆25歲才剛畢業嗎?」
第22章 學歷
邢者的注意力被迫從車窗外回到車內:「什麼意思?」
「……就是說, 一般人18歲起上四年大學,出來應該是22歲對吧?」
邢者還沒反應過來:「所以你們大學讀了很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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