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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她最好,」甘尾舉起酒杯:「這杯喜酒我先干為敬,你們趕緊成婚,早生貴子。」
他可太好奇他們的孩子長什麼樣了,海神和鯤鵬神,嘿。
邈羽臉紅到耳朵根:「什麼,什麼東西,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很開心,才沒有想,那個...」
甘尾酒勁上頭,說話一個不注意,又飄了起來:「這樣啊,也好,據說不止你們南冥島,刀傀城這裡,也有許多人想要成她入幕之賓,想和她生孩子,就是怕你生氣,才沒人敢上,你願意把位子讓出來,正好。」
邈羽拍桌:「誰敢。」
甘尾嗤笑:「承認吧,你就是喜歡她,要不然,誰見過神會因為信徒有別的朋友而嫉妒?」
「是這樣嗎?這是嫉妒?」邈羽心裡,懷疑的小火苗燃燒了起來。
甘尾湊到他耳邊,晃著酒瓶,給這小火苗加了點油:「你不在,小心讓人趁虛而入,悔之晚矣。
邈羽蹭地站起身,把他撞了個趔趄,「不行!這裡危險重重,我要去監督她。」
甘尾倒地,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抱著酒壺,整個都化成了一灘水母餅,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調:「聽哥一句勸,帶點禮物去,道歉不帶禮,說啥都沒戲。」
「禮物?」邈羽摸了摸口袋,他窮得只剩靈石靈玉靈晶,還都是和尤憐青共享的,拿什麼送禮。
甘尾沖他揮揮觸手,快活極了:「謝謝款待,慢走不送。」
快走快走,剩下這些酒都是他的了。
邈羽苦惱至極:「禮物,禮物。」他正苦惱,走到窗邊,眼角餘光突然被一點珠光吸引,回頭看去,發現一條極其漂亮的仙裙。
他知道,甘尾有時候喜歡做衣服,也不穿,就是掛在那邊看,看膩了再做新的,於是問:「這是你做的?」
甘尾點頭,洋洋得意:「沒錯,這是我的新夫人,我叫它午夜幽曇,是不是很漂亮,簡直...」
話音未落,眼前出現一把亮閃閃的東西,他足足用了六條觸手才全都接下,看清楚是什麼以後,立刻抱在懷裡不撒手。
「喲,靈晶砸水母,海神闊氣。」
邈羽一揮手,牆上那件仙裙就飛進了他袖子,「不客氣。」
甘尾:「?!」
邈羽化作水霧飛出窗外,走之前,甘尾還聽到他嘟囔了一句:「她穿肯定好看。」
夜晚的涼風一吹,甘尾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舌頭,大喊道:「放下夫人!!我的七百六十六號夫人!喂!你是狗嗎?叼了就走?!!」
然而,邈羽已經頭也不回地飛遠了。
甘尾心碎了,它抱著滿懷的靈晶,卻感覺自己失去了整個世界,半透明的身體,軟趴趴淌進桌底。
朋友妻不能戲都沒聽說過嗎?狗神,你等著!
他痛飲苦酒,嗚咽著醉成一灘水晶泥。
*
邈羽摸回屋子,興沖沖想和尤憐青分享找到老朋友的事情。
這一路上他仔細想了想,可能還是他太小心眼了,她找到了故人,他應該為她高興才對,不過就是朋友,怎麼能比得上他和尤憐青的關係緊密。
朋友千千萬,他們可是唯一的,特別的,信眾和真神的關係。
他大神有大量,當然會理解這種久別重逢的喜悅。
這麼想著,他走進屋子,就看見那個叫容鏡的人正被關在一個單獨的籠子裡,裡頭寬敞無比,還有家具,桌子上還放著一堆吃的,而他,則拿著紙筆,認真畫著什麼。
還算某人說話算話,沒有把他放出來,雖然給了點特殊待遇,但是他心胸寬廣,才不會因為這種小事生氣。
「這麼晚了,你還沒休息。」
容鏡抬頭,見到是他,微笑著問了聲好:「大人,您回來了。」
邈羽點頭,特地把那裙子提出來,在他面前晃了晃:「隨便走走,看見一條裙子很適合坤元,順手買了,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不過不喜歡也沒關係,還有七百六十五條可以買給她。」
看到了嗎?什麼叫大方,什麼叫親密,別以為頂著這張臉和名字就能占便宜。
容鏡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這麼巧。」
邈羽:「?」
容鏡舉起手裡的紙,吹了吹:「我也,為阿憐,準備了,禮物,也不知,她喜不喜歡。」
畫紙上,赫然是尤憐青的畫像。
邈羽的腦袋嗡的一下,下一瞬,他就出現在了籠子裡,搶下容鏡手裡的畫紙,等到看仔細了,他更生氣了,甚至想直接把這紙泡進水裡漚掉:「你到底盯著她看了多久!」
容鏡低頭,有些不好意思,「阿憐,仙人之姿,世間,無二,我只是,看了一眼,就,就再也,忘不掉了。」
邈羽:「胡說八道什麼呢,她是好看,但是以你的資質,怎麼可能看一眼就記住,你肯定一直偷看。」
這話都是事實,除非天縱奇才,否則只看一眼,哪有可能畫的這麼細緻,連每一點轉角都刻畫得到位至極。
但是看這人通身靈力淺薄,眼睛也無神,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眼力和記性。
容鏡伸手去搶畫紙:「沒有,真的沒,偷看,海神,大人,您怎麼...怎麼能,這麼說,還,還給我。」
邈羽一手拿著畫紙,一手提著裙子,沒避讓開,直接被撲倒在地,還要再說什麼,就聽二人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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