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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鹽忍著難受在客廳的沙發坐下,「我記得你家之前不是這個裝修?」
司善羿從柜子里取出兩個瓷杯,接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他。
「嗯,這裡全是我的…秘密基地。」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的地方,靳權也不知道。
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知情者。
「哈哈哈搞什麼啊,這麼神秘,難不成是平時帶情人過來幽會的秘密基地?」笑完又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
司善羿似笑非笑的凝著他,目光幽深玩味:「陸先生這是在說自己嗎?」
啊,難怪覺得哪裡不對勁,敢情搞得他是那個情人似的。
看著陸鹽吃癟不爽的模樣,司善羿心情好了許多,他垂下眼帘,杯中水面倒映出模糊的面容。
握著杯子的纖白手指無聲收緊,指尖用力到發白。
「說起來,你發的那些信息什麼意思?我怎麼看不懂。」
「陸鹽,我會對你負責。」
兩道嗓音異口同聲。
司善羿和陸鹽均是一愣,兩人難得默契。
「你先說吧。」喉結微動,司善羿轉動著掌心裡的杯子,謙讓道。
陸鹽倒也不和他假客氣,狀似無意揉著腰部難受的位置,探究道:「你給我爸媽買那堆玩意兒幹嘛?討好?」
不是討好,是提親。
當然,那還不夠。
司善羿笑得溫雅:「我說過我會負責,所以,我是在投其所好,當然也可以理解為討好。」
杯子放回茶几上,西褲包裹下的長腿交疊,十指相扣隨意搭在大腿上。
陸鹽蹙眉:「負責的意思是?」
不會是他想的那個吧?
「其實你想到了,不是嗎?」
再去看司善羿的笑,在這一刻已然變了味道。
還是溫和的,又好像多了些什麼。
「咱倆也就睡過一次的關係,我不需要你負責,」想到發熱期,陸鹽的眼珠子轉了一圈,「不過,有件事倒確實需要你。」
「你知道的,咱倆是命定之人,既然你想負責,陪我度過發熱期就行。」
司善羿深深地看著他:「我們兩人在一起不是更好?既可以解決發熱期的麻煩,也能……」
「打住,在一起就沒什麼必要了。你可是靳權心尖尖的人,我可不敢得罪他。」論陰陽怪氣,陸鹽倒也稱得上一把好手。
聽著他的陰陽怪氣,司善羿不禁失笑:「靳權算什麼東西?他配?啊說起來,有件事我也需要和你坦白。」
「還記得在你的工作室,你突然發熱期的那天嗎?」
陸鹽表情微僵,記得,當然記得,怎麼會不記得,那次之後,他總會夢到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對著他的身體做出一些過分的行為,不管怎麼努力想要看清對方的臉,那張臉上總是像覆蓋了一團白霧一樣。
司善羿不可能無緣無故說起那天。
陸鹽猛然反應過來,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麼。
難怪在夢裡總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即便看不清臉也好像見過這個人。
「…那天我們做了?」不是吧,身體上沒有任何感覺啊。
男人微微眯起眼,眸光促狹,極慢的掠過青年掩在衣服下擺處的某個私.密部位。
陸鹽瞬間一個激靈,莫名覺得從進了這個房子之後,司善羿好像變得有些奇怪。
沉默在這個時候昭示了一切。
良久,司善羿低笑出聲,他起身,健壯寬闊的身體慢慢逼近陸鹽。
「你希望我們做?」
「真是可惜,我以為你至少會有一點印象,原來從始至終你都不知道那天是我幫了你。」
在靠近陸鹽耳邊時,他往下俯身,濕熱的氣息仿佛濕黏的蛇信子划過皮膚。
「那天,你熱的受不了,靠近我,讓我幫你,你親了我的嘴唇,我幫你脫掉了褲子,用它——」抬起了右手。
「幫你釋放了出來,大概因為我們是命定之人,你的症狀緩解的很快呢。」
一字一句牽起陸鹽的思緒,迷濛的記憶中,好像確實發生了他說的那些……
「所以我們不是睡過一次的關係。」
柔軟觸上耳廓邊緣的瞬間,陸鹽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大腦尚未反應過來,身體率先做出反應躲開了男人的觸碰。
耳朵好燙,感覺要熟了。
躲避匆忙,杯子裡的水蕩漾著灑在了陸鹽的褲子和司善羿的衣服邊緣,兩人看上去多了幾分狼狽。
放杯子的手勁過大,脆響幾乎穿透兩人耳膜。
陸鹽是故意的,故意用力砸放杯子表達內心不悅,藉此警告司善羿別發癲。
果然,他就知道這個男人並非表面看起來的好相處,什麼白月光,黑月光還差不多。
說的好聽會負責,實則正好借這個機會和他們陸家聯姻從中獲取對他們司家的利益才是最終目的吧。
他可不信短短几個月司善羿就對他產生了什麼狗屁好感,兩人接觸過的次數十個指頭都能掰扯清楚。
狐狸尾巴終究還是露出來了。
不甚在意的瞥了眼褲子上巴掌大的深色水痕,陸鹽咧嘴一笑:「就算不是睡過一次的關係又怎樣?大家都是成年男人,開放社會開放關係。我說了不需要負責,難不成是司總想讓我對你負責?」
司善羿從紙巾盒裡抽了張柔軟白淨的紙巾,一手將人按回沙發,一手輕柔的擦著濕痕,慢條斯理的手法莫名帶著一股澀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