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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鹽大致有了猜測, 可能是他無意識解決生理的時候,送他回來的那個男人幫忙接了電話,結果被茅修聽到給誤會了。

  「昨晚送我的是誰來著?」隱隱約約記得有人讓他開門說要送他去安全的地方,好像是司善羿?

  不是吧不是吧,難道他當著司善羿來了場十八禁的手秀!

  是誰不好偏偏是最討厭的人,這已經不是丟臉而是社死的程度,陸鹽默默地想, 或許他只能連夜逃離這座悲傷地球了。

  陸鹽極度鬱悶的抽了根煙咬在嘴裡,煙盒隨意扔在茶几上, 找了一圈沒見打火機,頹喪的仰頭長嘆了一聲,打算收拾收拾去麋鹿工作室盯一下裝修進度。

  正在這時, 門鈴聲響了。

  「誰啊?」陸鹽慢慢悠悠的去開門, 煙被他夾在了指間。

  他沒有看顯示屏里的人,直接開了門。

  來人神情陰翳, 滿身肅殺之氣跨步而入,寬厚有力的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上陸鹽的脖子發了狠的用力將他抵在牆上。

  陸鹽酸痛的腰背猛地撞在牆上,吃痛的悶哼出聲,煙掉在了地上。

  「糙!靳權你他麼發什麼瘋,搞謀殺?」脖子被死死卡住,發聲顯得十分艱難,陸鹽難受的整張臉皺成一團。

  手上使勁摳著靳權的胳膊,腿也沒閒著試圖攻擊靳權最脆弱的部位,然而剛碰到對方的褲子就被控制了行動。

  靳權幾乎整個人壓制在陸鹽身上,橫眉怒目的一手遏制他的脖子一手掐臉頰,把他白皙的臉弄變了形。

  「我說過不要去碰司善羿,你偏要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嗎。陸鹽,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副惡毒不講理的模樣?難道你在我面前的那些乖巧聽話都是裝出來的?」

  「小時候你被人販子拐賣,找回來之後變得怯懦膽小不讓人靠近,是我,是我陪在你的身邊把你治好。曾經我那麼疼愛你,就因為分手,你就恩將仇報不聽我的話了?嗯?」

  瑪德他什麼時候去招惹司善羿了!明明就是那貨自己趕上來的,靳權真是不愧對「人渣」的稱號,不分青紅皂白就上手使用暴力。

  陸鹽臉色漲紅幾乎睜不開眼,這具身體比他想像中的還要脆弱,如果換做他自己,早就把這渣滓掀翻捶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咳…疼愛?我求著你疼愛我的?咳咳…你又是哪知狗眼睛看到我碰了司善羿?啊,咳…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和司善羿有過接觸?你找人…找人跟蹤我?」

  「你特麼以為你是個,咳…什麼東西,靳權你有種現在掐死我,毀屍滅跡的時候弄乾淨點不要留下痕跡,被抓到了牢獄生活可不好過。」

  狠話到底還是有點刺激作用,靳權的神色稍微恢復了點平靜,手上勁頭有所鬆懈。

  從劉運那兒知道司善羿和伯母去了陸家的時候,靳權就有些坐不住想去監視,但那會兒他忍了下來,讓劉運繼續盯著,可他忘了司善羿是個警覺性極高的人,在跟車的途中,劉運暴露了行蹤被他甩掉了。

  靳權坐立難安,當即給司善羿撥了電話,然而無人接聽,再打陸鹽的,也無人接聽,他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濃濃的不安。

  劉運說陸鹽從別墅里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狀態很不對勁,裹著厚厚的衣服還戴了口罩,病懨懨的連路都有些走不穩。

  這不得不讓靳權對其產生了陰謀論,懷疑他是裝病想趁機把司善羿引到無人之地對他下手,而兩方的電話都打不通更加他證實了心中的猜想。

  如果陸鹽敢對司善羿動手,靳權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陸鹽,甚至會不擇手段將他送進監獄,就算與陸家作對也要讓他下半生生不如死。

  他連夜讓劉運找人打聽到了陸鹽的新住所,睡了兩個小時,天一亮就怒氣沖沖的趕了過來。

  呼吸到新鮮空氣的瞬間,陸鹽才覺空氣的寶貴,他抬手抹掉眼角的生理淚,揉了揉乾澀生疼的脖子大口大口的喘氣。

  陸鹽紅著眼尾抬起眸子冷嘲的看著靳權氣急敗壞的嘴臉,「靳權,你還是沒種。」

  話音落地,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抬手落向他的臉頰,脆響貫徹整個客廳,靳權被扇的偏過腦袋,嘴角溢出一絲血跡。

  他不敢置信的舔了下發麻腫痛的腮幫,喉間發出鬼魅般的嗤笑,像極被惹惱的瘋子。

  「陸鹽,你長膽子了。」靳權冷冷地盯著他,又想故技重施,被反應迅速的陸鹽躲開了。

  「沒你膽兒肥,靳總,跟蹤、私闖民宅、故意傷害罪,還有污衊,您等著警局見。」

  陸鹽站在沙發對面甩了甩髮麻的掌心,隔著一個茶几毫不示弱的冷笑一聲,回瞪著他。

  靳權頭一次見到他這副狠厲的模樣,愣了幾秒譏誚的冷哼一聲:「你想和靳家作對?陸鹽,不要忘了我們兩家的關係,陸叔和陳姨如果知道你和我交往之後因為分手歇斯底里的去傷害無辜的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麼看你?」

  「一口一個傷害無辜,凡事得將證據啊靳總,拿不出證據是污衊造謠。另外,建議您去醫院的精神科檢查檢查腦子,臆想和被害妄想症要是嚴重了可能會變成個腦癱痴兒。」

  也不知哪句話還是哪個字眼激怒了靳權,他試圖去捉住陸鹽的手腕,被他一個勾腳險些摔倒,千鈞一髮之際,靳權扶住了沙發,然而陸鹽並不打算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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