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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房門口的陸鹽回過神,目光順其自然落在那倒三角區域的白色被子上。
「回頭給你發定位。」說完開門走出了房間。
關上衛生間的門,陸鹽洗了把冷水臉,剛才沒看錯的話,被子似乎被頂了起來?
等他洗漱完,陸庭堅已經穿戴整齊的在廚房忙活上了。
陸鹽站在門口看他嫻熟的煎蛋、往麵包片鋪生菜黃瓜絲和肉鬆再包上吸油紙對半切開,兩個三明治出鍋。
整個過程手腳麻利,行雲流水且嫻熟的讓陸鹽心生佩服。
陸庭堅把其中一個裝進墨綠的保溫盒,放了幾個洗好的小番茄,剩下裝入盤中給陸鹽端去。
「吃吧,我先上班了。冰箱裡還有歐包和水果,想吃什麼自己拿,吃完了盤子杯子放那兒我回來再洗。」
「好,路上注意安全。」
不得不說,陸庭堅完全是居家好男人的典範,如果孩子真是他的,陸鹽摸著平坦的肚子,想必他一定會是個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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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誠房產集團的公司坐落於臨城的市中心,四十五層的高樓在眼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芒。
三十幾年前這裡還是座十來層高的寫字樓,經過多年變遷,最終由正誠集團建成了這棟商業大廈。
作為臨城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正誠集團的創始人靳鶴老先生,也就是靳權的爺爺病逝前早已把股份都轉讓給了兒子靳誠,目前靳家擁有正誠集團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是最大股東。
靳家三代相傳,經商頭腦像是刻在骨子裡的基因。
人都說一代盛二代落三代衰,到靳家這裡卻是一代比一代更好。
靳權在讀研期間已經進入公司做事,他的父親有意讓他接管公司事務,為此召開了幾次股東大會才成功轉讓了百分之六的股份給他。
畢業後,靳權空降副總經理,經過幾年的努力坐到了CEO的位置,期間受了不少非議和舌根八卦。
十八樓,總裁辦。
生活助理站在桌前,小心翼翼的撩著眼皮探測老闆的神情揣度他此時的心情。
嗯,看上去不太妙。
「找個靠譜的盯著陸鹽,不管是什麼動向都要匯報給我,尤其是和司善羿有關的,如果兩人碰了面第一時間給我發消息。」
想到最近三番幾次的相遇,已經全完超出了偶然的範圍,一次兩次姑且說的過去,三次四次就多了點陰謀的味道。
劉運點點頭,問:「陸鹽先生的每個動向都要匯報麼?」
靳權沉思了下,一手揉著眉心,一手鬆了松領帶。
「嗯。找人算了,這事兒交給你去做,工資結構按照保底提成和加班費來算。」
加班費,打工人的靈魂受到了震顫,劉運眼睛一亮:「好的老闆。」
本以為和陸鹽分手最多會被他糾纏一段時間,畢竟以陸鹽的性子,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再加上他向來聽自己的話,只要他纏上來,靳權都已經想好了戳說辭。
然而眼下的發展卻偏離了預想的軌道。
陸鹽沒有賣可憐的糾纏,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整個變得像只凌厲的小刺蝟,見著他和司善羿就衝上來一通亂扎。
但——
他又總是恰到好處的出現在身邊。
真有這麼多的巧合?
巧合到正好租到司善羿爺爺奶奶的院子、巧到和司善羿吃飯的時候都能遇上?
或許,一切巧合的背後都是陸鹽的操縱。
為了什麼?
靳權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兩個。
一:破壞他和司善羿的關係
二:欲擒故縱,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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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工作室的裝修,陸鹽要求簡單,翻新牆面和地板。
裝修的第一天正好是周六,陸鹽去現場監工,路上突然接到了宗騫的電話。
角色表中,宗騫是原主關係要好的朋友,兩人母親是十幾年的好閨蜜,在他倆還沒出生的時候想著要是一男一女給定了個娃娃親,誰知道都是男娃。
原主生日的第二天是他的第一場巡迴演唱,難怪這段時間都沒見著他。
宗騫回了臨城,在電話里說要請他吃飯,陸鹽本想推辭,突然想到一件事。
那晚上,他也進過房間。
第19章
正在施工的院子灰塵四散,陸鹽戴著口罩把屋裡的部分雜物扔去了院壩。
宗騫來的很快,到的時候陸鹽正在忙活,額頭上蹭了點灰。
「陸…鹽?你在做什麼?出了這麼多汗。」看到稍顯狼狽的陸鹽,宗騫明顯愣了下,眼神里多了些許打量,隨即勾起唇角,抬手幫他擦去額上的那團灰。
親昵的濃度過高,陸鹽感到不適,溫熱指腹揩過皮膚的剎那,他下意識後退了小步,側身避開宗騫的胳膊。
這算是陸鹽第一次見宗騫,和角色表里介紹的一樣,濃眉大眼陽光帥氣,笑容像是冬日裡的暖陽,溫暖耀眼,看上去性格很親和。
記憶里確實是個溫柔紳士的男人。
「工作室弄裝修,進來吧。」陸鹽往旁讓去,叫他進屋。
宗騫還不知道陸鹽要開音樂工作室,乍聽他說工作室,有些疑惑:「什麼工作室?」
「音樂工作室。」
宗騫驚奇的微微睜大眼,略感意外地笑道:「你什麼時候對音樂感興趣的?怎麼沒聽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