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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個字尚未出口,沈矜年已經捧住他的雙頰。

  顧硯後知後覺他要做什麼,不過對方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親吻來的猝不及防,完全在顧硯的意料之外。直到鼻尖滿是草莓香氣。

  沈矜年蹭完以後就準備離開。

  顧硯倏地回神,單手捧住沈矜年的後頸,用力將人攬向自己懷抱,讓這個回血的方式更加深刻。

  「唔……」

  沈矜年呼吸不暢,紅著眼眶推搡顧硯的肩膀,沒想到對方紋絲不動,不僅推不開還更加深入。

  沈矜年氣得踩到顧硯的腳上,故意用了三倍力氣。

  顧硯眉心皺了皺,在沈矜年快窒息的前一秒,才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他。

  兩個人的臉頰和唇瓣紅艷得過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

  他故作生氣瞥了顧硯一眼,拉著男人一起躲進衛生間用涼水沖刷臉上的紅暈。

  「其實我們大可以說下樓急、屋子太熱。」

  沈矜年給自己洗完了還要強迫顧硯洗,用濕毛巾把男人的嘴巴堵住:「除了顧榕年紀小,何聿是個傻子,其他的人怎麼可能不懂呢?」

  顧硯老老實實接過毛巾,給自己紅腫的雙唇降溫。

  沈矜年似乎是提到了重點。

  腦袋裡又記起來一些什麼東西,靠在大理石檯面上,抱著手臂仰著頭對顧硯說:「還有那個何聿最近怪怪的,你有頭緒嗎?」

  顧硯實誠地搖搖頭,委屈可憐的:「不好意思寶貝,我這兩天沒有太關注他。」

  其實主要是他自己沒關注何聿的習慣。

  聽起來怪噁心的。

  沈矜年陷在回憶里,木著表情說:「你有空多注意一下你哥吧,我覺得他小子沒安好心。」

  男人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話里所指,表情立刻嚴肅起來:「我晚上過去叮囑他。」

  「不用特意和他說什麼,反正說了他也不承認。」沈矜年,「只盯著一些日常行為就行。」

  最起碼不要對沈淮禮起壞心思。

  其他的都無所謂。

  顧硯感受到沈矜年的雙頰已經透出了涼水的寒氣,一邊抽出他的毛巾,一邊點頭應聲:「我知道了。」

  兩個人談話間隙,身負重任的顧榕上樓來催促吃飯。

  房門敲響了三次以後,沈矜年和顧硯才姍姍來遲。

  萬幸門口的人是顧榕,看不懂他們兩個行為的詭異和扭捏。

  少年乖巧地如實傳話:「哥哥,樓下可以吃、吃飯了。」

  沈矜年從顧硯身後走出來:「辛苦你上來一趟。」

  顧榕看起來很趕時間,語速都快了一倍:「不客氣矜年哥哥、你們、你們快些,我還要去、去給淮禮哥送飯。」

  沈矜年隨著他下樓,疑問出聲:「怎麼需要送飯?」

  沈淮禮的復健很有成效,目前是能夠上桌獨立進食的,而且近期他也同大家一起吃飯的。

  顧榕搖頭:「他、他好像生氣了,又好像沒有。」

  沈矜年:「?」

  顧榕有些自責:「我、我也不知道。」

  沈矜年:「沒事,我過去看看。」

  送飯的任務自然是不需要勞動顧榕這個小孩子。

  他去廚房裝好了餐盒,前後給沈淮禮送了兩趟。

  如顧榕所說,男人確實始終不太高興,一個人盯著窗外飄揚的雪花發呆,看起來落寞異常。

  沈矜年將房間門鎖死,把可移動餐桌推送到沈淮禮跟前:「你在生氣嗎?」

  男人有了動靜,不過也只是轉過了頭,面色依舊保持著生人勿近,熟人滾開的疏離:「誰和你說的?「

  「他們都說。」沈矜年識趣地坐在對面一米位置,莫名其妙地福至心靈,十分肯定地說出口,「是何聿惹到你了。」

  「我和傻子置什麼氣。」話是這麼說,沈淮禮的臉還是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表情有些僵硬,「是腿不舒服,不想出去。」

  「要請醫生過來嗎?」沈矜年目光落在他腿上,稍微眯了一下眸子。

  沈淮禮隨便搪塞:「不用,我已經問過了。」

  「醫生……」

  「醫生說是恢復期正常現象,扛過了,就好了。」

  沈淮禮搶在沈矜年問之前開口,但是表情神色格外不自然,手掌緊緊攥著雙腿上的毯子,彰顯他此刻的緊張。

  沈矜年想追問的話,也不便開口。

  話到嘴邊換了一句:「那我們飯後拍團圓照,你能來一下嗎?」

  沈淮禮聲音細微地嗯過,又點了點頭。

  沈矜年簡短地聊過以後就起身離開,以免惹到沈淮禮心情。

  房門倏地打開,顧硯迫不及待地追上來:「怎麼了?」

  沈矜年壓著聲音:「…應該是和何聿鬧彆扭。」

  腿疼才怪呢,面上都是透著血氣的紅潤,連眉心都沒蹙,一看就不像不舒服的。

  「啊?」顧硯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個說法很微妙,顧硯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畢竟吵架和鬧彆扭,是截然不同地兩件事情。

  沈矜年深思了一下,還是覺得「鬧彆扭」這樣形容更合適一些。

  兩個吵架的話應該是雞飛狗跳的大場面,而不是沈淮禮暗戳戳地在房間裡生氣,也不知道在氣什麼。

  顧硯也被這意料之外的信息打的措手不及:「…那讓何聿……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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