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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接著找出來醫藥箱裡的防水貼,遮擋住剛剛標記過的腺體,以免發炎。

  「嘶…」沈矜年擰起眉心,「脖子疼,你輕輕的…」

  顧硯釋放出信息素,耐心溫柔地緩解他的不適:「會好一些嗎,小寶?」

  「唔…」

  沈矜年心情不爽地哼哼兩聲,但是面上表情里的煩躁和痛苦消失了一大半,明顯是好轉了一些。

  顧硯也沒想到標記會帶來如此劇烈的痛苦。

  他抱起昏沉的沈矜年,兩個人一起去了浴室。

  怕對方身體虛弱支撐不住,顧硯乾脆褪掉了家居服陪著沈矜年一起進浴缸里沖洗。

  顧硯調整的水溫正合適,水流的緩慢沖刷剛好驅散易感期的不適感。

  溫熱的蒸汽撲灑到臉上令沈矜年的睏倦加重。

  他不由自主地靠在顧硯懷裡。

  睡意沉沉。

  沉沉。

  沉。

  不出三分鐘他就徹底失去清醒。

  頭腦一偏,倒在顧硯的臂彎里,濃密的睫毛遮住雙眼,雙頰被熱氣熏得紅潤光澤,毫無防備地在男人懷裡熟睡。

  顧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

  怕沈矜年著涼,並沒有在浴室里消磨太長時間,抱起已經睡著的人回臥室仔細蓋好被子。

  聞到熟悉的味道。

  沈矜年滿足地翻了個身縮進被子裡,只露出半張緋紅未消的臉。

  顧硯坐在床邊,剛好可以看到沈矜年白皙光潔的後頸,印著他剛剛留下的enigma標記。

  他甚至控制不住心底滋生的異樣情緒,越來越強烈。

  最後還是迫不得已。

  又起身去浴室里重新洗了個澡。

  這次的時間要長久得多,再出來的時候,掛鐘的分針已經轉動了一整圈。

  六點整。

  沈矜年又多睡了一個小時後才醒。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還做了易感期以來最香甜的一場夢,醒了以後呼吸順暢,渾身輕鬆,好像已然羽化成仙了一般。

  沈矜年顫巍巍地抬起手。

  撫摸上被咬破皮膚後微微刺痛的後頸:「嘶——」

  好疼。

  混沌不清的神智在這一刻回籠。

  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被標記了。

  沈矜年躺在床上愣了一會,轉著手腕活動了一下筋骨,意外地發現自已易感期的不適竟然轉瞬之間真的消退了一大半。

  這麼神奇?

  沈矜年撓了撓頭。

  可是他分明記得——

  Alpha標記Alpha,是緩解不了易感期的,標記只會給伴侶帶去心理上的慰藉和滿足,從而釋放出生理上的痛苦。

  主要還是靠個人感情和心理作用。

  可是顧硯咬了自已以後…他體內的信息素濃度,竟然可以恢復到了正常水平。

  沈矜年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什麼都記不起來,自已一到易感期就容易失憶的臭毛病,讓他探查不到一丁點的線索。

  目前來說,唯一合理解釋的是——

  1.他是個omega

  2.顧硯是個enigma

  然而,目前已知的線索是——

  1.他不是omega

  沈矜年眯起眼睛,猜疑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

  恰逢此時,顧硯開門而來。

  見到他醒了,立刻上前去關心詢問道:「什麼時候醒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矜年抓住男人的手,搖搖頭:「易感期已經好了,你扶我坐起來。」

  顧硯從床上撿來兩顆枕頭。

  墊在沈矜年腰下面。

  剛剛把他扶起來,男人就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轉告:「何聿來了。」

  「……」

  聽不了這個名字。

  一聽一個不吱聲,頭皮發麻。

  「那你要去招待客人?」沈矜年眨著眼睛,對自已披馬甲找何大偵探的事情閉口不提,「你有事就去忙吧。」

  「不是,是醫院的事。」

  「我哥哥?」沈矜年倏地坐直了身體,提到沈淮禮他的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是有突發狀況嗎?」

  顧硯搖了搖頭。

  「放心,一切正常。」

  他坐在床邊:「何聿過來送消息說,淮禮哥明天可以進行最後一次手術,大概十天以後可以轉院去國外進行更細緻專業化的療養。」

  沈矜年驟然鬆了口氣,蒼白面容肉眼可見地開始恢復血色。

  只要哥哥沒事就好。

  顧硯看著沈矜年的情緒跟過山車一樣,連忙湊過去,兩人抱在自已懷裡。

  男人的聲音溫柔低沉,落入耳邊如大提琴一般動聽悅耳:「他把主治醫生也一起請過來了,本來想跟你匯報一下淮禮哥的身體恢復狀況以及明天的手術安排。」

  「你的易感期剛剛好,身體也沒完全恢復,所以我沒擅作主張同意。」

  「矜年,你怎麼想的?」

  這件事情他沒有值得猶豫的理由,沈矜年一連七天沒有去醫院,也不大清楚哥哥的病情如何,本就提心弔膽的。

  如今主治醫生上門來,他怎麼能不懂禮貌地閉門不見。

  沈矜年立刻來了精神,從男人懷裡坐直了身體,摸索著就要下床:「那你換套衣服就過去。」

  顧硯又重新把他按回枕頭裡:「先休息,我去幫你拿。」

  家裡前幾天剛剛備下沈矜年的衣服,風格款式都是按照他衣帽間裡那一類買的,顧硯怕易感期後穿著不舒服,特意挑的輕柔順滑的海島棉面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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