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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痛。」沈矜年握住顧硯手。

  引導顧硯扣住自已身後的腰窩,小聲地哀求:「哥哥,回家,親自給我打...」

  第22章 別後悔

  顧硯趕緊捂住沈矜年的嘴巴。

  生怕他在無理智的情況下,再開口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虎狼之詞。

  不過沈矜年全無意識,大腦空空,以為顧硯捂嘴是拒絕自已的意思。

  當即就失落地眨眨眼,掉出來一串晶瑩剔透的水豆豆,啪嗒啪嗒砸在顧硯的手腕上。

  燙得顧硯下意識鬆開了禁錮他的手。

  沈矜年終於逮到了喘氣的機會,瘋狂地摟住顧硯的脖子不鬆手,委屈地直抽泣:「...不想打針。」

  「打針好痛......」

  「要打針。顧硯一下一下揉著沈矜年灼熱的後頸,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打完針我們就去顧硯家。」

  沈矜年抽泣聲一頓。

  果斷抹掉自已臉頰上的眼珠,紅著眼眶,小心確認:「真的嗎...」

  顧硯笑著點點頭:「我發誓。」

  沈矜年陷入猶豫,攥著手指權衡再三。

  還是咬著牙主動換了個姿勢,趴在顧硯的腿上。

  自已扒開褲子上的卡扣,主動褪下薄薄的布料,露出因高熱導致到白里透粉的肌膚:「...那你,打吧。」

  顧硯:「???」

  顧硯也沒想到發生這種突發事件,霎時間腦子一片空白。

  回過神後眼疾手快地拿起自已的外套,遮住沈矜年的身體!

  「...不能蓋,要打針的。」沈矜年疑惑地回頭看向顧硯,嚴肅教育道,「打了針才能去顧硯家……」

  顧硯紅著耳根保持冷靜,偷偷將手伸進外套下面去,給沈矜年系好扣子。

  「不打屁股針,抑制劑在胳膊上注射,你忘了。」

  「…啊?」

  沈矜年聞言又被嚇出一個激靈,迷離漂亮的圓眸立刻睜得老大。

  他最怕打針了,更不要說讓他眼睜睜地看著針頭扎進血肉。

  視覺上疊加的痛感會無端地增強千百倍。

  沈矜年愁容滿面,軟弱無助栽回顧硯的懷裡,「我好痛。」

  顧硯:「還沒打。」

  沈矜年:「...預痛。」

  顧硯無可奈何。

  用手臂扣住沈矜年的腰肢,讓人嚴絲合縫的依偎在自已懷裡。

  他釋放出信息素,緊緊將人包裹起來:「會好一點嗎?」

  「…不好...你可以捂住我的眼睛嗎?」沈矜年吸了吸鼻子,可憐哀求。

  顧硯單手抱著沈矜年,以整個手臂攬住人後頸再遮住雙眸的姿勢,斂去他所有視線,取而代之的是漆黑的安全感。

  顧硯的手很大,很涼。

  被撫摸肌膚的時候格外舒服。

  沈矜年想要更多,又低聲囁嚅著問:「...可以親親我嗎?」

  顧硯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像塊石像佇立原地不置可否。

  「…可以嗎?」

  顧硯手臂的力度收緊,將人最大限度地禁錮在懷裡,語氣中不加掩飾的黯然頹唐:「矜年,你清醒後會殺了我的。」

  他不是拒絕,而是不敢。

  站在金字塔頂端的enigma,在沈矜年面前也會變成畏首畏尾的膽小鬼。

  沈矜年沒想到顧硯比自已還要不清醒,竟然需要他一個腦袋沉沉的人來解釋:「傻子,殺人犯法呀。」

  顧硯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親親我呀……」

  顧硯實在扛不住那雙小鹿一樣澄澈的雙眸,他喉結上下滾動,心跳如擂鼓。

  濕熱的唇瓣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沈矜年的額頭。

  沈矜年還沒反應過來,顧硯就已經快速撇開了臉,不敢直視他。

  「你太快了。」

  「男人不能這麼快。」

  「再親一次。」

  沈矜年要求道。

  顧硯用手指蹭過他剛才親吻過的位置,「醫生要過來打針了。」

  沈矜年被拒絕了。

  他知道顧硯不願意,不方便,不喜歡。

  氣得沈矜年一拳頭軟綿綿地砸在顧硯的肩膀:「…你真的很小氣。」

  說完側過臉頰,不讓他碰。

  頹廢得像朵被暴風雨摧殘過後的垂絲海棠,花瓣零落,一敗如水。

  沈矜年越想越憋屈,心底的消沉低落如潮水般洶湧,甚至連抑制劑針筒扎在胳膊上的痛楚都不及三分。

  他順利地打完了針,但是心情不好。

  出了醫院後,顧硯想要拉他的手臂幫忙按住出血口,結果被人固執地躲開。

  「生氣了?」顧硯問。

  沈矜年自已倚在車子的角落,藥物帶來的情潮灼得他臉色通紅,一點生氣的震懾力都沒有,反而秀色可餐。

  「騙子。」

  顧硯人在車中坐,鍋從天上來:「為什麼這麼說。」

  沈矜年抱著自已的雙腿,蜷縮在座位上:「我們的契合度很高,你應該對我心動的…」

  可是顧硯連親都不願意親他一下。

  撰寫課本的人是騙子,顧硯也是。

  顧硯聞言僵了一下。

  強行貼到沈矜年身邊,手臂緊緊扣住對方的腰,將人攬進自已懷裡。

  「沈矜年,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沈矜年抬眸望過去。

  車子裡光線昏暗,顧硯的面容隱匿其中模糊不清,但是他聞得出對方身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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