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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大的心!這回四姑娘送了我們姑娘羊羔酒當生日禮,你也不知道麼?!」豆綠喝道。
「我知道的呀。我只是沒把這兩件事擱一塊。直到剛剛看見這酒……我才知道當初想讓我哥哥獻酒的人,竟是……竟是四姑娘。她這樣挖空心思……我想她必是不安好心!」
香羅說完,又磕了幾個頭。
錦魚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道:「你起來吧。若是這酒真有毒,倒是你救了我們一命。」
她沒想到,錦心竟然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
說什麼缺錢,把小河灣賣給她,說不定都是這個局的一部分。
若不是今天她福大命大,叫了香羅來。若不是香羅極聰明機警……
這酒她與江凌喝了,還不知道是什麼後果。
又想到那張敬國公府的貼子。
雖是顧茹的名義……誰知道,到了敬國公府,錦心會不會暗中使壞?
她越想越怕,臉色慘白。
好在阿羅來得極快。
第152章 辦正經事
阿羅不是一個人來的。
同來的還有鍾哲阿經阿宏跟阿福。
錦魚沒想到會驚動鍾哲。
忙帶著人迎到二門。
就見鍾哲穿著暗梅朵的重蓮綾, 頭戴赤金梅花紅寶冠,仍是十分華麗。仿佛這麼多年,他只是多長了一把鬍子, 別的都沒有變。
錦魚忙讓人帶阿宏阿福去跟浙哥兒他們玩耍, 把鍾哲阿羅阿經三人迎到廳內, 坐下喝茶, 把事情簡單說了。
鍾哲聽完,搖頭長嘆:「你這個姐姐……真是十年沒半點長進。」
「這事也只是懷疑。還未經證實。我倒覺得……她不會這般傻啊?真送我一壇有毒的酒,豈不會一查就查到她身上去?!」錦魚不解。
阿羅笑道:「這毒可多了。有的毒,三五年不發。或者發作時像中風,或像心疾, 或像吃壞了肚子,便是名醫也瞧不出來。」
錦魚忙問:「那這可如何查得出來?」想想卻有些後背發涼,她忙打發人去通知景陽侯府等家, 若是有那羊羔酒千萬別飲,便是敬國公府送來的東西也都先留著,尤其是入口的東西, 最好別碰。最多叫人笑話她杯弓蛇影, 總好過真的有人因此送命。
阿羅道:「自然查得出來。可不是我, 而是阿經去查。」
錦魚更覺得詫異。
鍾哲道:「毒藥化在酒里, 確實不易查出來。不過只要阿經去搜一遍你四姐姐的房間。若是她有毒藥, 定能找到。豈不是人證物證都有。」
錦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如今已經是三月底, 陽光明媚。
敬國公府是何等所在, 夜裡進去都不容易,何況白天?
她想了想, 把剛才那張帖子拿了出來,遞給鍾哲:「你們府上可有接到這個?」
鍾哲搖了搖頭:「這倒不難。難不成我自己上門, 他們還能不接待我?不過我進不去內院,還是你帶阿羅阿經去吧。」
阿經不開心地怪叫一聲:「我堂堂一個都虞候,又要裝女人了嗎?」
他救駕有功,被封了個五品的官兒當。便是阿羅,如今也是五品的中使,王青雲特賜金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聽他這樣怪叫,本來心情沉重的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事情便這樣定下。
不過鍾哲還是讓阿羅去把敬國公府送來的東西,尤其是羊羔酒仔細查看一遍。
正查著,江凌回了家。
聽說這事,頓時變了臉色。
錦魚便跟他講了鍾哲的計劃,江凌卻搖了搖頭:「敬國公府表面看著尋常,其實府里高手如雲。阿經確實武功不錯,可若是萬一叫人拿住,這事反說不清楚。」他想了想,對鍾道:「多謝三哥相助,不過……這件事,我來處置便好。」
鍾哲微微一揚眉,便不再言語。
留鍾哲吃過晚飯,待鍾哲帶著阿羅,阿宏阿福離開,錦魚看了看江凌的臉色,便把孩子們下人們都散了。
臥室里只有她與江凌,她才拉著江凌坐在羅漢床上。
見江凌臉上仍是平平板板毫無表情,並未如尋常那樣與她說笑,她便知江凌是真的有些在生氣,只是她不知道江凌在生誰的氣。
她索性脖子一歪靠在江凌的肩頭,笑道:「當年你送我的蘭花,倒有好幾種顏色。每次開花時,我都猜不中是什麼顏色。我可沒你這般聰明,能猜中別人的心思。你若有什麼不快,便說給我聽好了。」
江凌聳了聳肩,想把錦魚從肩上聳下來。錦魚不依地又纏了上去,索性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搖了搖:「你可是吃了好大一缸醋?!」
江凌這才怒了:「我吃什麼醋?你當初明明是要去綠柳莊的,結果把孩子扔給他,便又跑回了京,也不跟我說一聲,擅自進宮,差點兒送了命!如今也是如此,這樣的生死大事,你不先派人來通知我,倒先去找他!還商議好了對策……」
錦魚暗暗做了個鬼臉。這不叫吃醋什麼叫吃醋?
當初擅自進宮的事,她其實已經跟江凌解釋過好幾遍了。可江凌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她當時沒跟江凌說,一是怕江凌反對這事做不成。二是怕跟江凌聯繫,驚動了誠親王,壞了計劃。
她也是後來才知道,江凌早已經有了萬全之策。所以也覺得自己略有幾分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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