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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怕是要被許夫人活生生氣死。
江凌站了起來,牽住了錦魚的手:「走吧。」
「你不能走!」衛大郎撲了過來想拉扯。
江凌將錦魚護在身後,一張俊臉好像冰雪雕就,露出一陣陣的青氣,錦魚在他身後,都感覺到一陣寒意。
衛大郎似乎也被震懾住了。
「岳母,我也不敢指望你把我媳婦真當女兒看。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她。但凡你待她好一些兒,這件事,也不是多難。我出面替你辦了也就辦了。你偏要威逼我們夫妻,鬧成這樣,卻怪不得我。」
說著,推開衛大郎,帶著錦魚就往外走。
「你……你吹牛!」衛大郎趔趄了一下,不甘心地道。
許夫人渾身顫抖,她卻是信的。
當初誠親王府傳出錦心的醜聞,就是江凌三言兩語去誠親王府擺平的。
她顫抖了半天,手指一松,那匕首「鐸」地一聲掉落在地。
「你……你要我怎樣對她好?你說……你說……我都答應你。」
她雙膝一軟,就往地上癱坐下去。
錦魚指尖顫抖,手心一片冰涼,長出了一口氣。
若是今天真逼得許夫人自殘,京城人的唾沫非淹死她不過。
許夫人對她不好。可是對錦心倒真是出自肺腑,一片慈母心腸。
錦熙上前拉住錦魚,哀求道:「五妹妹,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母親那裡,我會勸她的。今天這事,你說開個口吧,請妹夫幫幫這個忙,好不好?」
錦魚想了想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大姐姐,你之前不是說讓我與你走一趟敬國公府麼?不如趁今天大家都在,叫上大嫂二嫂,還有二姐三姐,咱們一起去一趟吧。」
她還是不想江凌介入這事。
最可怕的危險往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
不由暗暗後悔,就該早點跟江凌提及王青雲的猜測的。也許江凌知道了,就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了。
如果去的都是女眷,與前朝的關聯便能小上許多。
鬧成這樣她爹都不開口,定然有不能開口的原因。
不想錦熙沒說話,錦芬先慌張地站了起來,道:「我……我們去能頂什麼事呀?家中現在亂成一片,我就不跟著去添亂了。父親,您看,我跟相公先走一步,可好?」
景陽侯尚未回答,錦蘭也站了起來,道:「父親,您是知道的,我還不如二姐呢。咱們這一大堆的涌了去,知道的說咱們家女兒齊心。不知道的……還當咱們仗著人多,欺負他們敬國公府子嗣不旺。我也走了吧。」
景陽侯臉色陰沉沉,卻沒說話。
許夫人卻只是狠狠地看著她們幾眼,並沒說什麼,似乎也並不在乎她們去不去,就又轉眼直勾勾地看向江凌。
江凌眉眼輕揚,道:「岳母,我也沒什麼要求,您以後只要記得錦魚的好就是」說完轉向景陽侯:「岳母憂思過度,還是該早點請個大夫好好瞧瞧。」
景陽侯閉了閉眼,吩咐道:「睛霧,以後你就去伺候夫人吧。」
話音剛落,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灰色的身影,飄向了許夫人身邊,許夫人還沒回過神來,就覺得頸後一痛,暈了過去。
錦魚見許夫人突然歪倒,嚇了一跳,就聽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道:「侯爺,夫人暈倒了。我先送夫人回去歇息,再拿了侯爺的名貼去請大夫。」
不過片刻工夫,暈倒的許夫人便被抬走了。
又有丫頭婆子上前來收拾地上的碎碗匕首。
從頭到尾,整個喜福堂安靜得可怕,只聽見有椅子在吱吱作響,也不知道是誰嚇得瑟瑟發抖。
等收拾乾淨,江凌與錦魚重新坐下,又上了茶。
江凌才道:「侯爺,不如讓錦魚先按她的法子去試試,若是不成。我再想法子。您瞧著如何?」
景陽侯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卻對江凌道:「你跟我到望燕樓去。」
衛大郎想跟上,景陽侯瞥了他一眼,道:「你去看看你母親吧。」
衛大郎:……
衛二郎:……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朝古香堂去了。
錦魚看了看屋子裡的諸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錦熙便道:「五妹妹,今日你來作了主吧。若有誰不聽你的,我來替你收拾了她。」說著,眼角瞟向了錦芬錦蘭。
錦魚:……
她真沒想到,錦心的爛事又一次落到了她的頭上。
錦熙雖這樣說,可錦芬錦蘭到底是出嫁女,錦熙的手再長,也伸不了那麼遠。不過是場面話罷了。
不過她素來想得開。
景陽侯府到底是她的娘家。這個家有老太太還有她爹,她娘雖說搬出去了,可說到底仍是景陽侯府的人。
更不用說她娘肚子裡的那一個。
若真是個男丁,可是跟景陽侯府一輩子斷不了關係。
她在衛家多點分量,她那個可能的弟弟,以後日子許是能好過些。
她今日出了手,日後再回娘家,還怕誰敢給她臉色看?
再說,錦熙的考慮也不全錯。
景陽侯府叫敬國公府欺負了,對她們出嫁女也真沒什麼好處。
她想了想,擺出一份沉穩的姿態,笑道:「大姐姐既然這樣說,那這次的事,我就拿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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