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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好容易給攔住了。如今只怕她再鬧起來,便想趁著她妹妹尾七之前,給她訂一門親事。
又說這親家不好找。
畢竟這事在京城裡,鬧得人盡皆知,都知道當日是皇后娘娘在相看。
卻偏出了這麼不吉利的事情,誰還敢上門求娶顧茹?
話里話外,就是想顧茹進東宮。
老太太呢,認為這顧家的要求也不算無理。
畢竟這禍事也不是錦心一個人惹出來的,皇后娘娘跟敬國公夫人也有責任。
人家好好一個小姑娘,死在了敬國公府。
再說,若是沒出這事,人家顧茹做太子妃,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不做太子妃,要嫁也容易得很。
如今卻被害成了這樣。
顧家既提了要求,這事敬國公府就該出面替人家張羅張羅。
能不成做太子妃,是另一回事。
可萬沒想到,敬國公夫人卻一口回絕了。
說這事是意外,誰也不想的。再說,當初敬國公府也沒邀顧小七,是顧小七自己要去的。這都是命,怪不得他們敬國公府。
又說,敬國公已經親自下令,打了錦心二十板子,如今還關在祠堂反省。
什麼時候顧家肯原諒錦心,這才放她出來。
太子選妃的事,全憑皇上與皇后娘娘的心意。
之前之所以撞上皇后娘娘,都是因為那洛陽紅開了。
她看皇后娘娘近日煩憂,便偷偷請皇后娘娘來賞花。
卻不知道錦心背地裡也邀了人。不然怎麼會拉著皇后娘娘進去?
從頭到尾,他們敬國公府都沒摻合過太子選妃的事,是外頭傳錯了。
話里話外,打錦心一頓,就是給了顧家交待。其他的,他們家是不管了。
老太太聽了敬國公夫人這番說辭,自然明白,敬國公府這是準備把責任全推到錦心頭上。反正他們對錦心本來就不滿,一個差點兒被休棄的兒媳婦,要打要關,都沒關係。
只有景陽侯府會在乎錦心的死活。
一來這這關乎景陽侯府的臉面。
景陽侯府的女兒在婆家犯下如此大錯,人家不會說是婆家的問題,只會說是景陽侯府沒教養好女兒。
這不但影響錦柔的婚事,便是其他幾個已經出嫁的女兒,在婆家也容易被人說嘴,硬不起腰杆子。
二來最要緊的是,錦心本來就是許夫人的心頭肉。老太太和景陽侯本也是極疼愛她的。怎麼可能不管?
敬國公也是看準了這一點,要合兩府之力,讓顧家別再鬧騰了。
可許夫人一聽錦心挨了打,還被關起來了,什麼時候放也不知道。
哪裡還記得是在顧家,當場也不聽顧家說什麼,立刻就扯著敬國公夫人,要親自去接人。
老太太便喝止她冷靜些,好容易見著顧家夫人,得先解決顧家的事。
哪知許夫人對老太太積怨已久,當著敬國公夫人與顧家夫人的面,就爆發了。
她罵衛家上下全是豬油蒙了心,沒規沒矩。
景陽侯寵妾滅妻,把妾室當外室養。
老太太寵庶輕嫡,只疼愛錦魚不疼愛錦心。
還說當初錦魚錦心同日請客,老太太偏去了國色天香園,沒去敬國公府。
這才讓敬國公府的人輕視錦心。如今叫人又打又罵,關起來不見天日。
老太太被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在外人面前,也不能跟許夫人對吵。
只得杵著拐,顫顫巍巍,一怒離了顧家。
回來就先找到景陽侯,罵了他一頓,說以後再也不管錦心的破事了。
那頭敬國公夫人也沒搭理許夫人發瘋,順勢離開了顧家。
許夫人想追也追不上。
只得自己先回娘家哭訴了一場,帶著娘家哥嫂回了景陽侯府,拉著景陽侯,逼著他替錦心作主,讓把錦心先接回家來,什麼事過了年再說。
景陽侯早從老太太那裡得了消息,也極恨許夫人失禮在外,還鬧到了娘家。便抓住一個孝字,說許夫人忤逆婆母,把許夫人與許家人都懟回去了。等許家人走了,就禁了許夫人的足,怕她再到處鬧騰,丟盡景陽侯府的臉面。
許夫人的兩個兒子自然都幫著許夫人說話。
不是去找景陽侯,就是來找老太太,一是勸他們解了許夫人的禁足,一是求他們想想法子,讓敬國公府早點放了錦心。
老太太被他們一個個地輪番折騰得又病了。
還是馬太醫來瞧病,說了秦氏可能懷著男胎的事,老太太這才頓覺得衛家又有了指望,精神才好起來。
這個年,因為許夫人母女,景陽侯府是人心惶惶,過得亂七八糟。
錦魚聽完,不禁心疼起老太太來。
這麼大年紀了,上次因為錦心的事,求她這個小輩。這回這天寒地凍的,又跑去顧家。吃力不討好,反落了埋怨。誰也沒真關心她老人家的身子骨,也難怪她對衛家如今的這些孩子們實在灰心,指望起了她娘肚子裡還沒落地的孩子。
忙勸了老太太一回。外頭便又來人催她去古香堂。
錦魚便道:「這事早晚躲不過的。我便去去吧。看看她怎麼說。」
老太太這才依依不捨地放了人,還說過一會子,就派人去催她。反正也快開飯了。
*
錦魚到古香堂時,就見古香堂黑漆漆的大門緊閉,門上兩隻獅頭怒目猙獰,嘴上銜著兩隻閃閃發光的金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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