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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 倆人都不用工作,女鵝又不在家, 正正好。
她以一種自認為十分自然不刻意的語氣開了口:“鄭承濯,月月約了我去看電影。”
男人緩緩從雜誌上移開視線,然後不咸不淡地嗯了一聲。
包枝枝咽了咽口水,又說:“但是她突然有事,沒時間陪我去了。”
鄭承濯打量著她閃爍的眼神,嘴角微揚,而後淡淡道:“那……我陪你去?”
包枝枝故作矜持,不情不願地說:“也只能這樣了。”
倆人出門去看電影,鄭承濯自己開的車。
其實像他這麼奢靡的人,家裡當然是有影音室的,但是包枝枝想做些普通情侶談戀愛會做的事,她還沒有這部分記憶呢,所以選擇了最常見的看電影。
電影八點開場,於是他們先吃的晚飯。
晚飯是包枝枝在同個商場裡選的韓國烤肉,兩個人吃一餐都不用三百塊的地方,對於鄭承濯這種自小嘴挑到大的人來說可以說是一個折磨,但他也沒說什麼,輕蹙了下眉頭,然後就神色如常地坐下。
這樣的折磨他剛和包枝枝在一起時經歷過無數次,不過既然是她給他的,那也不算折磨了。
烤肉店沒有包廂,男人坐在那就是一個天然的聚光點,周圍不斷投來視線,包枝枝忽地有些後悔選這個地方了。
哼,招蜂引蝶!
她這麼想著,然後就朝男人來了一腳。
無辜被踩的鄭承濯一臉無奈,然後繼續認命地烤肉。
他這樣的人,好像無論做什麼事都從容優雅似的,連烤肉都一副雍容不迫的模樣。
看得包枝枝都有點流口水了——對肉!
飽餐一頓後,她自告奮勇去取票,讓伺候了她一個小時的鄭承濯在一旁歇著。
她也是有點良心的,不會什麼事情都推給男人去做,當然她會挑一挑事情啦,什麼事她做,什麼事鄭承濯做,她心裡都有數。
……
晚上十點多,看完電影的倆人回家。
車上,氣氛說不上好。
鄭承濯瞥了女人的一眼,她那神情明顯是憋了氣,嘴巴撅得可以掛油瓶了。
他不大明白她是怎麼了,剛才那部電影是無聊了些,但她也不至於生氣吧……
“怎麼了?”他問。
有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他不喜歡拖著,更捨不得讓她一直生著氣。
男人的聲線低緩悅耳,但此刻非但緩解不了包枝枝心裡的怒火,反而更加惹惱了她。
他心情很好嗎?和別的女生說兩句話就這麼開心嗎?
包枝枝吃醋了,明明確確地吃醋了。
她知道鄭承濯客觀來說是很優秀很吸引人的,但別人不知道他已婚,他應該清楚自己已經是人夫了,就應該自覺地和別的女人保持距離。
可是他竟然沒有,一點都沒有為人夫的自覺!
她要給他打負分!負一百分!
“你剛才和那個女生聊了什麼?”
她拿出兇狠的氣勢質問,但落在鄭承濯眼裡就跟只奶貓似的,他不禁笑了下,而後眉眼間浮起一層疑惑:“哪個女生?”
見他還不承認,包枝枝恨不得咬他一口,擺出證據:“就剛才那個啊,在烤肉店的時候她就一直盯著你,我去取票她又來找你,我從洗手間出來又看見你和她在說話。”
她將時間地點說得那麼清晰,鄭承濯當然能意識到她說的是誰。
包枝枝去取票時,有一個女人過來問他洗手間在哪,他隨手指了路。電影散場後又有一個女人過來問他藉手機打電話,這麼明顯的搭訕他當然是直接拒絕。
但——“我不知道那是同一個人。”
“怎麼可能?”
包枝枝一點都不信,那個女生長得那麼漂亮,打扮得那麼靚麗,她看一眼就記住了。
“你別想敷衍我,我才沒那麼傻呢。”
正巧紅燈,鄭承濯抽出手捏了下自己渾身冒著傻氣的小妻子,解釋道:“我真認不出來,我有臉盲。”
枝枝目瞪口呆地啊一聲,雖然男人語調還帶著笑,但她下意識就相信了這個事實,因為她覺得鄭承濯不會拿這種東西開玩笑。
“你有臉盲症?什麼時候的事?”
“一直。”
“那你去接糖寶放學的時候,豈不是認不出哪個是她?”包枝枝對這個突然得知的信息充滿好奇。
鄭承濯無語地嘆氣:“我是臉盲,不是傻子。”
“那你怎麼認?他們都穿校服。”
“髮型、聲音,我也不是認不清五官,只要經常見,專門留意,就能記得住人。”
“那就好。”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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