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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瑤定定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從京港市坐飛機到省會津城需要兩小時,再從津城坐動車回徐昌要一小時。
中途還需要候車,真正出了徐昌火車站已經是下午三點。
徐昌剛下了一場小雨,空氣濕冷。
夏知瑤推著行李箱出火車站,一眼就鎖住父母跟甜甜的身影。
父母跳起來揮手。
夏甜甜更是興奮地展開雙臂大喊:「媽媽媽媽。」
夏知瑤擠出擁堵的人流,小跑過去,一把抱住女兒。
聶麗娟順勢接過滑動的行李箱。
「媽媽。」夏甜甜抱住媽媽脖子,奶聲奶氣地說:「我好想媽媽,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報警了,媽媽丟掉孩子是要被抓的。」
夏知瑤沒好氣地拍她小屁股,「竟然威脅媽媽。」
「媽媽打我,我也是愛媽媽的,但是爺爺奶奶打我,我就會生氣。」
小傢伙又開始捧高踩低吹彩虹屁。
一家人被她逗樂,邊聊邊走,到了出口上車。
開車回去還得半小時,這一路也夠折騰。
「這一路夠累吧,我看你都瘦了。」
聶麗娟坐在后座幫她看孩子,伸手把她散落的長髮捋至腦後,「回家媽媽給你做好吃的。」
第69章 追妻火葬場
這樣的平凡溫馨輕易抹平了生活的疲乏。
小傢伙不讓奶奶抱, 爬到夏知瑤身上不撒手。
抱著媽媽脖頸,貼臉蹭蹭,蹭夠了問她:「媽媽, 爸爸呢?」
小孩子沒有大人複雜的心性,知道爸爸是誰後,就很自然地接受了。
她還不明白爸爸的意義, 只知道爸爸是每個孩子都有的存在。
所以在知道自己爸爸是誰後,很自然地去詢問。
程北謙的話題向來是家裡的禁忌。
但這次倆老明顯感覺女兒沒有排斥這個話題。
她抱著女兒說:「爸爸還在住院, 需要養身體。」
夏甜甜轉動眼珠子哦了一聲,然後沒問爸爸回不回來的問題。
因為從小缺失父愛, 在單親家庭長大。
她性格有時候像個假小子,有時又很敏感。
是超乎大人的敏感。
時隔二十多天回到家, 夏知瑤感覺渾身輕鬆, 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身寬鬆睡衣。
一家人坐在一起開開心心吃了頓飯,除了夏甜甜一直搗亂要抱抱。
好不容易哄著女兒去看繪本, 夏知瑤一身輕鬆從屋裡出來, 發現倆老時不時看她一眼。
像是有什麼話要說。
「怎麼了?」夏知瑤問母親。
聶麗娟慢條斯理收拾客廳,看一眼丈夫。
丈夫輕咳一聲進房間, 這是直接跑路了。
夏知瑤心知肚明裝糊塗, 去廚房倒了杯水喝。
「你這次去陪護。」聶麗娟跟著進來, 欲言又止, 竟是不知如何順暢地說出那人名字,「你跟他......。」
倆人曾經水火不容, 弄清這些恩怨, 已經很難劃分界限。
更何況他們還有一個孩子。
孩子永遠是男女之間最割捨不斷的存在。
夏知瑤誠實回答:「我跟他之間各自安好最合適。」
這就是沒戲。
聶麗娟嘆息一聲,不再多問。
女兒的婚姻大事是倆老心病, 他們一直虧欠女兒。
要不是十五年前的冷眼旁觀,也不會釀成後來的禍事。
「早點睡吧。」
晚上夏知瑤哄甜甜睡覺。
甜甜跟媽媽講了這一個月學校發生的事,學會了什麼歌舞,得了幾個小獎狀。
快睡著時,甜甜問:「媽媽,為什么爸爸不能跟我們一起住?別的小朋友爸媽都是一起的。」
夏知瑤在這點上是虧欠女兒的。
她臉頰貼著女兒說:「並不是所有爸爸媽媽都要住在一起,你只需要知道,爸爸像媽媽一樣愛你,沒有不要你。」
「那好吧。」夏甜甜問:「那我下次剪紙是不是可以剪爸爸。」
以前一家人的剪紙從來沒有爸爸。
夏知瑤忽地有些眼澀,抱緊女兒,「可以,媽媽陪你一起剪。」
「媽媽你就是最漂亮的仙女。」
過了半個月,傳得沸沸揚揚的盛科集團董事長年少綁架案和女兒綁架案開庭了。
夏知瑤現在幹著記者的工作,第一時間獲得了庭審消息。
程源宏雖然死了,但他所犯的罪不能因為死亡就揭過,畢竟程齊浩還活著呢。
十五年前消失的司機如今六十多歲了,一五一十交代了當年如何受程源宏和程齊浩教唆買兇綁架。
當年那四名綁匪也被重審。
那時他們私下收了錢,再加上沒有幕後之人的有力證據,明哲保身地招供了司機。
時隔十五年司機提供了程源宏和程齊浩的轉款證據,以及悄悄錄下的音頻。
司機也是個聰明人,連自己親侄子都敢冷血綁架,怕陰溝翻船,才有備無患地留了證據。
十五年後,程源宏又在一月前綁架程北謙女兒和女兒母親,情況惡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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