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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瑤躺床上沒幾分鐘,程北謙就擦著頭髮進了屋,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一秒。
他向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目的性也很強,把毛巾隨手一扔,掀被子進去。
一股剃鬚刀混合著沐浴香頃刻瀰漫在被子裡,還有一絲淡淡菸草味。
夏知瑤月經走後,兩人一直沒做過,氣息交纏間,裸露的肌膚輕輕蹭著彼此,帶起引人輕顫的電流。
那夜殘留的戰慄似乎一下子甦醒,氣溫開始變得粘稠不散。
就在氛圍漸濃的時候,夏知瑤抬起腦袋目的性很強地直奔他唇瓣。
程北謙壓在她上方,察覺到她的意圖,頭突然偏過去,跟上次一樣避開了她的親吻。
欲色不顯的臉龐肉眼可見的變沉。
程北謙掐著她下巴,「別惹我。」
「親一下怎麼了?又不是沒親過。」
夏知瑤又湊過去。
程北謙力氣大,突然摁住她胸口,低頭往她唇瓣聞了下,「你喝酒了?」
夏知瑤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眼裡朦朧朧映著他的身影,也不知道是酒氣薰染還是有些醉意,她聲音甜甜的。
「嗯,喝酒了。」
程北謙卻沒有被美色迷惑,推開她命令:「去刷牙。」
「......。」
夏知瑤愣了幾秒,那股壯膽的酒意在胸腔頃刻散去,破罐子破摔的恨意席捲重來,險些讓她演不下去。
「你平常不也愛喝酒,酒味很奇怪嗎?」
她這副半嗆半嗔的聲調,聽在程北謙耳中,就是撒嬌。
「我喜歡喝酒,不代表我喜歡上有酒味的女人。」
夏知瑤呵呵幾聲,起身下床進浴室關門,一氣呵成。
雙手撐在盥洗台上,看著鏡中胸腔上下起伏的自己,告訴自己必須忍,不可功虧一簣。
把那股躁鬱壓下去後,也沒真聽話地刷牙,而是用漱口水隨便漱了一下。
漱的時候,腦子裡幻想著往他嘴裡塞一口屎。
重新回到床上,她已經把情緒壓得很平,又纏過去親程北謙。
「沒完沒了?」
程北謙摁住她腦袋,語氣明顯不悅。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像什麼?」
夏知瑤躺在他身下往下滑,像個抓不住的泥鰍,嘴裡很自然地數落。
「像個這也不要那也不要的小媳婦。」
話落,她一張嘴咬住了程北謙胸口。
這猝不及防一口,當場讓程北謙生/理上一哆嗦,單手把她提上來想要給她點苦頭。
夏知瑤早就猜到他的動作,人一滾,先一步抵著他肩膀反壓住他,對著他耳朵臉頰一頓咬,最後偏執地去吻他。
兩人就這麼在床上纏鬥了一會。
程北謙躺在床上突然笑了。
夏知瑤的方位此時處於上風,低頭看神經病笑什麼。
這笑聲總讓她心裡發毛,上次這麼笑時,她被扔在山道上走了兩小時。
正想著要不要見好就收,暫避鋒芒。
哪知下一秒,程北謙勾著她脖頸,把她往下拉,莫名來了一句:「笑一個。」
夏知瑤表情沒動,不明白這人又要發什麼神經。
注意到他眼神微變,她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別笑了,難看。」
他定眼瞧她隱忍不發作、又透著薄怒的樣子,莫名地摁了下她消失不見的梨渦,另一隻手撫到她後腦勺,往下勾,突然用力吻住她唇瓣。
兩人唇瓣觸碰的霎時,夏知瑤還是不可避免產生生理上的排斥。
她持續不斷給自己洗腦,眼前的男人不是程北謙......不是程北謙。
閉上眼,她舌頭勾著他回應,用這種不留餘地的糾纏來緩解心靈身體上的不適,暫且忘卻一切仇恨。
在動物界想要捕到最大的獵物,就要先以自己為誘餌,伺機而動。
燈光籠罩著床上交纏的二人,你進我退地糾葛,影子扭扭曲曲投射在牆上。
夏知瑤抱著他脖頸擁吻,唇舌幾欲深喉。
兩次接吻沒有正常人的繾綣溫情,帶著一些難以克制的複雜情緒撕扯,倒像一場破釜沉舟的獸斗。
她聽到程北謙發出無法克制的喘息聲,聽到睡衣撕裂聲,聽到萬物沸騰的吶喊聲。
事後,夏知瑤嘴唇都腫了,程北謙靠在床頭神色難辨地抽菸。
煙霧從他嘴裡溢出來,繚繚而上,混著滿室曖昧氣味蔓延至她鼻息。
她全身上下全是他的氣息。
夏知瑤撐起胳膊趴到他身上,「一會還來嗎?」
程北謙眯眼看她,難辨情緒,嘴角倒是扯出一個笑。
夏知瑤輕眨了下眼,在他口腔煙霧即將吐出來時,湊過去堵住他的唇,用舌尖勾住那股濃烈的煙霧。
程北謙眸色漸深,一手夾煙,一手探到她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充滿挑逗味的吻。
頗有一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熱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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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知瑤起床出屋,果然如她所料,程北謙早就起床,正坐在餐廳吃飯。
這人雖然是人渣變態,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桌上擺了兩人份早餐,麵包培根牛奶。
夏知瑤跟著他這些日子,學會的東西很多,察言觀色識時務就是其中兩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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