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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個跳樑小丑。」
「是嗎?」
夏知瑤發出一聲清潤的笑,不管她如何隱忍,心底對程北謙的憎惡幾乎就要衝破她的偽裝。
他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神經病。
半月前恨不得殺了對方,半月後還能扭曲滾在一起,她離神經病也不遠了。
跳樑小丑是嗎?
既然軟得不吃,那就一起痛吧!
夏知瑤此刻全身蓄滿力量,力氣大得驚人,腦子裡不間斷閃現這段時間的恨意,把這一股股恨意灌向四肢。
一個翻身就把程北謙壓在了身下,在他微驚下,朝他唇瓣重重□□。
不喜歡接吻是嗎?那就讓你永遠記住什麼叫吻。
唇上的痛感伴隨越來越濃的鐵鏽味。
程北謙臉色頓沉,一個反手輕而易舉反擒住她。
方位驟然變化,程北謙居高臨下用力掐住她脖頸。
她烏黑濃密的長髮散在雪白床單上,血漬的紅唇,歪歪斜斜的紅裙,妖冶如魅。
她朝著他笑。
程北謙拇指撫上嘴角,指腹染上艷麗的紅,映在他幽暗眼底。
他臉色相當不悅,一手掐住她脖子,一手抓住她衣服。
撕裂聲沉悶響起,看誰先失了自己的方寸領地。
夏知瑤忍著疼不甘示弱,不要命地再次攀上他。
要痛就一起痛!
突然的起身,確實讓程北謙發出一聲悶哼,整個人好似要炸開。
唇上很快再次被咬住。
兩人開始在床上纏打,唇舌如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血腥、粘稠。
再到窗台、地上。
屋裡溫度並沒有因為親密而攀升,相反劍拔弩張,沉悶施壓。
這不是纏綿,而是一場殊死搏鬥。
他們在彼此臉上看到同歸於盡的瘋狂,這種極致的情緒讓他們身體戰慄。
汗水布滿他們的身體,氣息隨著月亮輕移變得越發濃烈。
身上布滿多處抓傷、咬傷、青痕。
有什麼東西在這場詭異纏鬥中悄無聲息發生變化。
皎白月光勾勒出他們靜靜相擁的身形。
好像要痛苦的生死與共。
喘息聲越來越大,他們還咬著彼此的唇交換彼此的唾/液。
最後程北謙在這場酣暢淋漓的博弈中仰頭髮出一聲輕嚀,眼底是不掩飾的饜/足。
彼此平息後,相對無言。
夏知瑤將滿腹恨意轉為柔和,平復喘息地抬頭,落入程北謙幽深的眼中。
他靜靜凝視她,目光長久地落在她臉上。
兩人就這麼不分開地一直看著彼此,月光把他們影子擰成團投在地上。
扭扭曲曲,像一團亂麻。
-
昨晚一場遍體鱗傷的戰役結果就是夏知瑤月經提前來了,並且痛感超倍,床上印了一大灘,看起來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格外嚇人。
她蜷縮在沙發等著客房服務更換床單。
程北謙也起床收拾好從主臥出來,他情況也就比夏知瑤好一點。
為了遮掩脖子上的牙印,專門穿了一件高領黑色羊絨毛衣,外搭黑色長款大衣,臉上的傷就屬嘴角傷痕最明顯。
經過一夜癒合,已經結痂。
夏知瑤一抬頭,就跟他不咸不淡的視線對上。
兩人視線突然對上,一時誰也沒先一步移開。
窗簾大開,有微風拂過,陽光下顆粒小粉塵在他們之間沉沉浮浮。
氣氛有一種微妙的變化。
「咔嗒」一聲,次臥的客房服務員抱著髒床單出來。
兩人同時移開對彼此的視線。
程北謙一邊整理領口一邊往門口走,驟然瞧見床單上大片血漬,腳步輕頓了下。
「怎麼回事?」
客房服務員正要回答,夏知瑤因為肚子疼得厲害,臉色很難受地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月經提前來了。」
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說了一句:「太暴力。」
「......。」
這話多多少少會勾起一些香/艷/畫面。
程北謙在她蒼白臉上看了幾眼,沒說什麼,轉身就走,行至門口又停下來回頭,似乎想說什麼。
夏知瑤一看到他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樣子就替自己不值,以後這種激進法還是少用,不僅噁心身體還吃不消。
見他回頭看著自己,也懶得擺出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演戲。
「有事?」
「沒事。」程北謙轉回頭拉開門出去了。
屋裡終於只剩夏知瑤一個人。
她疲乏地躺在沙發上,緩過一陣陣腹部絞痛。
人一靜下來,感觀系統會變得格外敏感。
總覺得屋裡縈繞著一種奇怪的味道。
夏知瑤早上沒吃早餐,卻有很強烈的反胃感,最後實在沒法繼續待在屋裡,忍著肚子疼痛套上羽絨服提著包去上班了。
程北謙知道她來了月經,短時間應該不會再回京紐酒店。
她也終於有屬於自己的呼吸空間,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進展。
她沒想過讓程北謙愛上自己,那種人冷血不可能有愛。
只盼著能一步步瓦解他心防,伺機報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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