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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光線太暗,程北謙一張臉陰冷得可怕,聲音裹著高燒中的低啞。
「是不是覺得被我睡過幾次,就以為自己是個玩意了。」
「不......不是......。」
脖頸上的力度沒松,她艱難開口,眼眶被這股壓迫力滋生出生理淚水。
微弱的光落在她臉上,照映出她因為喘不過氣來而繃起的青筋。
手上的力度漸松。
夏知瑤知道自己要是不儘快安撫好他的瘋勁,接下來等待她的可能更不堪。
她慌忙抓住程北謙的手腕,看著他充滿戾氣的眼,啞聲說:「做/愛或許就沒那麼生氣了。」
這句話是夏知瑤拋棄羞恥感做了很久心理建設說出來的。
她這輩子就沒這麼低賤過。
可她必須要穩住和程北謙的平和期。
程北謙似乎很意外這種話會從她嘴裡吐出來。
夏知瑤察覺他態度有所鬆動,為了讓自己的懷柔政策不那麼明顯,溫聲建議:「先把退燒藥吃了吧,也可以等你身體好些了再做。」
似乎看穿她拙劣的伎倆,程北謙嘴角斜斜勾著,身軀往下壓。
「退燒藥就不吃了,你不是專門來給我瀉火的嗎?」
耳畔響起低沉輕慢地嗤笑聲。
夏知瑤在他這種惡劣的嘲笑聲中,頭皮驟然發麻。
人在高燒的時候肌肉處於疲憊狀態,是不會產生任何欲/望。
她故意說那句羞恥話,就是為了降低他的怒氣值,以進為退。
可想而知是她低估了程北謙的惡劣。
縱橫交錯的暗影中,夏知瑤看著程北謙一臉冷厭地解開睡衣鈕扣,露出挺闊結實的胸膛,薄肌一塊塊繃著。
大概是正發著燒,他皮膚泛紅,臉上有明顯病態的蒼白。
但那雙眼卻比任何時候鋒利。
他滿身戾氣也宣洩而出,蠻橫地撕扯她衣服。
臥室安靜滾燙,此起彼伏響起勒人的撕裂聲。
這個過程並不美好。
每一次跟程北謙的親密接觸就像一場漫長對峙。
除了疼就是懲罰性地施壓。
影子沉沉浮浮。
程北謙臉上帶著不正常的潮紅,溫度變得更高。
像一塊又冷又滾燙的岩漿,洶湧纏裹住她。
矛盾、怪誕。
第22章 強奪
一個天旋地轉。
夏知瑤已經處於俯視的方位, 她很討厭這個姿勢。
這個方位讓她的視線無處遁形,讓她的羞恥無處遁形,她躺在下面還能當一條死魚。
但這個方位會把被動化為主動, 清清楚楚看到自己的骯髒。
下一秒,程北謙的手直接摁在她光滑腰側,面無表情命令她自己來。
熱、太熱了。
夏知瑤感覺自己快被程北謙的體溫感染。
呼吸也熱。
在這種持續的高溫中, 夏知瑤咬著牙憎恨的同時,可恥地有了一絲感覺。
那種反胃厭棄感, 幾乎要淹沒她。
程北謙也察覺到一絲異樣,毫無欲/念的黑眸就這麼盯著她。
為什麼這麼久, 這麼久......。
夏知瑤身心煎熬,膝蓋都酸了, 最後把心一橫, 直接一口咬住程北謙的喉結吮吸。
程北謙發出一聲急促地悶哼,驟然掐住她的腰。
一個翻身壓住了她。
兩人大汗淋漓一場後,也沒精力再去洗澡, 隨便擦了擦, 倒床就睡了。
夏知瑤本來想去別的客房,但見程北謙睡下, 又不知道去哪間房找管家, 只能占據床沿沉默閉眼。
第二天早上, 夏知瑤半睡半醒中, 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看著陌生的環境有片刻迷茫。
慢慢地, 意識到這是程北謙的私人別墅, 她轉頭看過去。
程北謙還沒醒,閉著眼濃密睫毛搭在眼瞼處, 睡顏平靜。
厚重窗簾有細碎晨光鑽進來,像一顆顆小金粉點綴在他英挺側顏上。
清晨的他看起來沒那麼冷酷。
不過夏知瑤沒心情欣賞他的皮囊,想著趁他甦醒前穿衣服走人。
掀被子的同時,夏知瑤不忘警覺他有沒有被動靜弄醒。
身體剛從被子裡探出來,轉頭再次確定程北謙有沒有醒的時候,發現他歪斜的枕頭下露出一個黑色手柄。
看起來有點眼熟,大腦還沒發出指令,身體卻先一步傾了過去。
她人傾在程北謙上方,正在思忖要不要拿出來看看應徵心里的答案。
驟然間,察覺一絲不妙,她低下頭,冷不丁跟程北謙冷淡無波的眼睛對上。
清晨他的眼有一種沉靜的震懾力。
夏知瑤倒吸一口涼氣,幾乎是頃刻彈回原位。
「好奇這個?」
昨晚沒吃退燒藥出了一身汗,一夜過後程北謙臉上病容一掃而空,瞧見夏知瑤的動靜,閒話家常般抽出枕頭下的東西。
待看清那東西時,夏知瑤呼吸輕窒,再怎麼強裝鎮定,眼底的驚恐根本藏不住。
那是一把黑色手/槍。
哪個正常人會在枕頭下藏槍。
這一刻也就幾秒鐘。
夏知瑤腦海里閃過很多信息,想起程璐說程北謙是程家的噩夢,到底是怎樣的人才會成為家人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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