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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莫不是不信本王?」
「那夫郎可真就是傷本王的心了。」
一邊說,桑清九也沒忘握起謝時秋的手放到自己心口上,「你感受感受,是不是傷心了,都跳慢了。」
感受到手掌底下的溫軟,謝時秋腦瓜子都「嗡」了一聲。
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心跳快慢?
他自己的心跳,倒是跳得挺快,差點兒都能飛出去。
指尖在她衣服上,縮了又縮。
謝時秋含羞垂眸的,都不敢再看桑清九一眼。
然而他越是如此,桑清九就越來了興趣,連忙笑道:「夫郎怎得不看本王?莫不是本王樣貌,入不得夫郎的眼?」
「王爺自是瀟灑無雙。」
確實也是。
原主這張臉,長得挺好看的。
要不然就她平日的做派,貼在她身上的標籤估計不是「紈絝」二字。
得改成下流、流氓。
又聊了兩句,船尾的青禾忽然輕咳兩聲,「禹王,公子,時候不早了。」
青禾雖也樂得見桑清九和謝時秋培養感情。
但他這人也素來知規矩分寸。
這一提醒,謝時秋才恍似驚醒一般,輕推開桑清九。
一離了她溫暖的懷抱,謝時秋忽而便有些不舍。
桑清九也知道,做事兒能出格,但不能太出格,便命畫舫靠岸。
船尾碰撞在岸邊,輕輕的晃了晃。
桑清九起身順手給謝時秋整理了下衣裳,又幫他整理好頭上的珠釵,才抬手撩開船尾掛著的帘子,讓謝時秋先出去。
青禾率先下船,在岸邊搭一把手,扶著謝時秋上岸。
桑清九隨後下去。
一行人這才又坐馬車回到丞相府。
這會兒,天上繁星閃爍,銀月微勾,月華如洗。
謝丞相坐在府中大堂上,一盞濃茶熏得她心浮氣躁。
好不容易,才看到謝時秋被青禾帶回來。
她的目光在謝時秋身上來回打量,沉聲警告道:「時秋,你是我謝家嫡長子,莫要做什麼讓我謝府蒙羞的事。」
此話一出,不僅謝時秋,青禾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不等謝時秋應話,青禾便淺笑道:「丞相這是不放心奴才的規矩?」
謝丞相:……
她敢應這話嗎?
質疑青禾的規矩,那不就是質疑宮裡的規矩?
「本官並無此意,只是提醒下本官的兒子而已。」
謝丞相沉聲道。
她的語氣,在「本官的兒子」這幾個大字上咬得極重。
言下之意就是,這是我謝府的家事,我一個當老子娘的要訓訓兒子,你一個外人別插手。
青禾眉眼微抬,「也是。有什麼提醒的話,丞相今年說還來得及。待明年再說,就得講講規矩了。」
等明年,謝時秋那可就是禹王正君。
你謝丞相官位再大,那也只是個丞相。
禹王正君,那是上了皇家族譜的夫郎,你還沒有訓斥的資格。
謝丞相被他三言兩語懟得心煩,揮了揮手懶得再管。
說實在的。
謝時秋要不是嫡子,她話都懶得搭一句。
看著她煩躁無奈的樣子,謝時秋忍不住勾了勾唇,心頭再次感謝嘉君。
要不是對方把青禾郎官送到他身邊。
這段日子,他還不知道要平白無故挨多少訓。
隨即,謝時秋便帶著青禾回院。
路上的下人極少,只有掛在高處的燈籠輕輕晃著。
「青禾郎官~」
謝時秋忽而很小聲的喚了句。
「公子,奴才在。」
「禹王方才說,她在青樓之地只是尋個樂子,不曾與那些人有染,可是、可是當真?」
「自然。」
青禾失笑,「公子放心,禹王至今連個侍寢僕從都無,清白著呢。」
哪有女子用清白二字來形容的?
謝時秋想著,眉眼間卻滿是喜色。
「禹王殿下呀,其實也沒有傳聞那麼混帳。她也就是年雖小,愛玩愛鬧了些,被皇上和主子寵得嬌慣了些,人還是好的……」
是啊~
禹王殿下真好。
人模樣好,性格也好。
謝時秋想到方才在畫舫里,桑清九竟彎腰替他打整衣裳的那一幕,心臟就忍不住一陣陣的發軟。
他何德何能?
不過區區一個臣子府上不受寵的公子罷了。
哪裡值得叫禹王殿下親自伺候~
若一直如此……其實也好……
謝時秋忽而駐足,凝望著屋樑後升起來的月亮。
他其實之前一直在想,要不要攛掇禹王去謀反?
因為他不想看到謝澤安一輩子都壓在他頭上。
他不想看到謝澤安得意。
他更不想看到謝澤安在算計他以後,還能順順利利的嫁給太女,成為金尊玉貴的太女側夫郎!
可禹王那麼好啊~
謀反是要掉腦袋的。
他不想讓她去冒這個險了!
謝時秋一時之間也有些拿捏不住想法,搖搖頭接著往院子裡走。
剛走進院門,卻發現謝澤安竟然在。
對方就坐在他院裡,喝著他的茶,那樣的自在隨意。
謝時秋眉頭微擰,「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我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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