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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生見過侯爺,侯正君。」
桑清九行了一禮,見兩人略有疑惑的眼神又道:「晚生家境貧寒,上門也難帶什麼貴重禮物,思來想去,便送了個人來。」
老侯爺:……
老侯正君:……
兩人都有些無語,還是老侯爺率先問,「這人是?」
桑清九卻是先看了眼四周的奴僕,「這人,不大好說。」
聞言,老侯爺和老侯正君神色一正,都略有猜測,便立馬叫廳堂里的奴僕都出去,連管家都不曾留著。
「昨夜在悅樂樓時,此人同何公子的奴侍清衣一唱一和,想闖入房中將事情鬧大。我昨夜便抓住此人,審問了一番。」
點到為止,剩下的,桑清九輕踢了女人一腳。
女人哆哆嗦嗦的開口解釋道:「我主子是、是禮部尚書之子施寧安。他、前段時日,誠王府世女、在宴會上誇讚過何公子,還說想納何公子為側室。」
「誠王府世女,不日就想上門提親。我家公子就、就……」
隨著她的話,老侯爺和老侯正君那個臉,已經不能用鐵青來形容。
那簡直就是風雨欲來、怒火橫生。
「荒唐!」
老侯正君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瞧他氣得發抖的樣子,就知他此時該有多惱恨。
老侯爺手一抖,也是深吸好幾口氣,才緩過勁兒來。
「還有呢?」
桑清九淡淡開口。
還有!
老侯爺和老侯正君駭然,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直直盯著女人。
女人剛要搖頭,就對上桑清九那薄涼淡漠的眼神,頓時就把謊言給咽了回去,「還有,我家主子是想、想引導高將軍府的高曼姑娘進屋,跟何公子……」
「只是昨夜不知為何,是這位桑姑娘出現在房中,所以……」
高將軍府的高曼?
高曼那是什麼人?
那就是個紈絝,喝酒賭錢逛青樓,就沒有她不幹的事兒,還沒娶正夫郎,府中就已經鶯鶯燕燕一大片。
她那個爹,又是個彎酸刻薄的。
這要是嫁進去,那就是進了虎狼窩!
「施寧安,是要害死我家許清啊!」
老侯正君氣得把茶盞都摔了。
幾十年的修養和氣度,都在此時被氣得全無。
他一把抓住老侯爺的手,「妻主,您可要為許清做主!他施寧安、如此惡毒心腸,我……」
老侯爺輕拍了拍他的手背,自己也是被氣得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來,「放心。」
何許清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如何能叫人這般算計欺辱?
那女人交代完,也就沒用了。
眼看著老侯爺叫人把她拖出去,桑清九也只閉著眼當不知。
等處理完女人的事,老侯爺才看向桑清九,眼神里略帶一絲滿意,「你叫桑清九?今年參加會試的舉子?」
「是。」
桑清九應著。
「你雙親?」
「雙親俱在。」
大抵猜到老侯爺和老侯正君在擔憂什麼,她又接著說,「二老放心,待何公子嫁來,不會同我雙親住在一起。」
「再有,我雙親雖是農戶,但皆是老實溫和之人,不會委屈何公子的。」
這便好。
兩老都略鬆口氣。
隨即,兩人又打探了一番桑清九的家底,老侯爺又試探過桑清九的才學本事,老侯正君這才起身離開。
他一走,老侯爺就目光沉沉的看著桑清九。
桑清九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
好半晌,老侯爺才收回目光,「施寧安這事,你可有什麼打算?」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桑清九冷笑一聲,「他不是想叫何公子嫁給高曼嗎?那他自己嫁去吧。」
「你準備怎麼做?」
「您等著瞧便是,我必是不會叫何公子吃這悶虧的。」
桑清九並沒有多吐露計劃,但她那堅定的語氣和陰狠的眼神,讓老侯爺明白她有把握。
老侯爺閉了閉眼。
這就是許清嘴裡的溫和君子?
娘希匹,這女人哪裡溫和了?
分明就是個手段毒辣陰狠,心思深沉記仇又多思多慮的傢伙!
否則的話,豈會因為一句話,就懷疑上那個女人?
還乾脆利落,當晚就下手將人抓住送到侯府來。從那女人看她時臉上的驚惶,不難看出昨晚沒少被折騰。
老侯爺緩緩吐出一口氣,抬手揉了揉額角。
「你很適合混朝堂。」
這話,也聽不明白到底是誇獎還是嘲諷。
反正桑清九就當是誇獎了,笑眯眯的點了點頭,「我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需要跟您多學學。」
還學?
你這沒學,就已經崢嶸初顯了,再學那還得了?
這傢伙,自家那柔弱敏感的外孫子,真的把控得住嗎?
老侯爺越想越頭疼。
「侯爺,不知我同何公子的婚事?」
「打住。」
老侯爺輕抬起手,「婚事如何,就看你這次科考考得如何。若你落榜,那就沒得談。我不可能將許清嫁給一個連科舉都考不上的人。」
這話半真半假。
兩人都已有了肌膚之親,桑清九又不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她自然不會非得把何許清留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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