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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好歹能風光一些，至少能風光個十年吧。
樓里的姑娘其實不長命的，別看柳姑娘現在風光，要是不被人贖身，遲早也會淪落到賣身的境地，從那個時候身子就會越來越不好，她是看得多了這樣的事情。好在她是個容貌平平，身形又不秀美的女子，所以只能做個丫鬟，正是不被人瞧得上，做些端茶送水的活兒，反而要安心許多。
「那或許就是命吧。」柳虞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淒涼，「這些年想我為我贖身的不少，其中趙公子的為人最是不錯，我想試試。若真的落得不好的下場，我也認了，總不能真的等著十年後到來吧。」
「良姜，我是寧願死，都不願意沾染上那些病的。你也知道，染上了也是個死，媽媽自會叫人去處理的，如此我何必又要為苟活去沾呢？」
「我知曉的，姑娘。」
柳虞握住良姜的手：「趙公子若真來了，此行我就不帶你走了，你留在這裡日子還好過一些。若是我將來日子好過了，不會忘記你，你可得好好的。」
「姑娘你就放心吧，只要我不犯錯，媽媽不會為難我們這些做奴僕的。」
這一幕，千雁自然是看到了。
她之所以還願意選擇柳虞，正是知道對方的心思。其實那些話本里的風塵女子遇見個人後就要從良，未必不是這樣的想法，也並非都是被所謂的情情愛愛睏住，她們只有這麼個脫身之法。
真以為留在花樓會過得好嗎？
過得好的只有那風光的十來年，花樓里的媽媽以及後背的人，見她們沒用了，自然是會想辦法處理，讓她們用別的法子賺銀子。
這裡哪裡會養閒人。
良姜說得對，樓里這些姑娘多是不長命的，不是不想活，是活不了。
良姜出門去後，柳虞靠在軟榻上小息。
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柳虞一愣，遲疑了一會兒才問了許多話，最終被千雁帶到了靈泉空間內。之後一切都順利了，能有如此機會，柳虞怎麼會錯過呢？與白楚楚一樣，即便這是個夢她都要用力抓住。
當她去挑選黑土地時，看到了個無比熟悉的名字，不是白楚楚又是誰的？
「小仙子，這塊地的主人白楚楚是否就是百花樓那位白楚楚？」她回頭問。
不等千雁回答，白楚楚的靈體進來，笑著說：「是我。」
第4491章 隨身空間之器靈（33）
柳虞是見過白楚楚的，她一來就認出了。
二人原本不熟悉，只是碰面過，因百花樓和蘭香院不對付，甚至都不怎麼說話。
不想還能在此遇見，可以說是緣分了。這一碰面，二人便找了個地方聊起來。
千雁看她們聊得盡興，便不多管，開始留意起新的人選。
在這種靈氣稀薄的地方想要挑選幾個能修仙的還真不是容易事，都過去有些時候了，與她簽訂契約的還不到十人。
還是得繼續找才成，她耐心還是好的，在這方面一點都不急迫。
系統666倒是提了一句：【宿主大人，你覺得丞相大人這回是個什麼？】
這個千雁猜測過，但猜測不出。丞相若是個人的身份還挺好猜測的，若不是個人了，她真的猜測不到。
器靈小姑娘那一輩子就只和秦子瑜相處，所見之人也是秦子瑜能見到的人。之前閒暇無事時，她就思索過丞相會選擇什麼身份，將秦子瑜所見過的那些人都一一回憶過，目前還未尋到。
倒是有名字帶「淮」的，但她之前去看過了，那人不是，只是名字恰好帶著一個「淮」字而已。
丞相一般情況下會選擇與她所選擇身份有關聯的存在，若實在沒有，對方在選了身份後也會主動與她接近，倒是不用著急。
就算真碰不見，對方不至於走丟，以他的本事自己玩也成。
她這邊還是先去找人選吧，說不定哪日巧合就碰見了，不必刻意去尋找。
「聽人說你最近幾個月都不見客人了，是因為要等人為你贖身？」白楚楚問，二人不知不覺就聊到了這裡。
百花樓與蘭香院距離不遠，規模又差不多，原本二者相當，如今百花樓要勝過許多。但蘭香院那邊有任何動靜，百花樓很快就能知道。
像柳虞這樣的情況其實不少，從小在百花樓長大的白楚楚見過許多。
能被贖身出去其實是幸運了，今後的日子怎麼樣就要看命。將來能安安穩穩留在後宅裡面生活，其實都是過得好的了，是不少花樓女子所求的。
她直接問這個，其實是因為柳虞如今得了仙緣，不知道對方對將來還有什麼打算。倒不是她認為得了仙緣就高人一等，而是機會變多了，等她們強大起來，便不用看人臉色過活，將來遲早是能自由自在的。
柳虞道：「若趙公子真的來了，我自是不能違背當初的諾言。總不可能因我得了仙緣，他千辛萬苦過來，我卻與他說不必贖身了吧？那不是耍弄人玩嗎？他若真的為我贖身，我便跟他走，將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但眼下我是要遵守承諾的。」
「如今有了仙緣，我算是有些底氣，將來若真的過不好，是有退路的。」
白楚楚對這個答案不意外：「若他真心待你，與你白頭偕老，還只有你一個，你將來又要如何？」
柳虞被問得一愣，她搖頭笑了笑：「這我哪裡知道，以眼下的情況，我還做不到舍掉仙緣與其一同老去埋入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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