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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姐，回去之後我打算開個啟蒙班，收些女學生。」
徐芸娘愣了下，不明白千雁為什麼和她說這個，很快她反應過來，不會是……
「你能教？」
「我能。」徐芸娘想也不想答應了，這可是個好機會，她也能教書育人了，雖然是啟蒙班。
「嗯，你要發財了。」千雁說。
徐芸娘迷茫，就聽千雁說：「男童的啟蒙班到處都是，女童的幾乎沒有。一些富貴人家，還不將人往你這裡送？」
窮苦人家要是送來，她也收，然而這時代窮苦人家男兒都讀不了多少書，又有多少能送女兒來呢？
徐芸娘有點哭笑不得，雁兒總是說得這樣直接。
偏偏她教出來的學生，都覺得這樣沒有任何錯，覺得他們先生活得明白。
還將一句「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就少不得金銀財帛」掛在嘴邊。
還說「將金錢視作糞土，麻煩此人不吃不喝試試。」
徐芸娘突然明白千雁為什麼偶爾會帶這些學生去鄉下做農活了，這是讓他們讀書的同時，也要體會人間疾苦。
既然他們將來要當官，想要做一個有用的官，自然是要關心老百姓們的生活。
……
最近邀請燕淮的帖子很多，他也挑著去了。
來拜訪千雁的只增不少，不少是來為打聽燕淮的親事。
千雁都是一句話打發：「燕淮無父無母，我雖作為他的老師，卻不能替他做決定，你們都去找他商量。」
要是千雁能做主，這事還好說。
她不能做主，這不就是沒譜嗎？
以燕淮的水準，殿試上不出錯，至少都是個探花郎。
不少大臣的千金，都看上了燕淮。
然而燕淮是來者都拒絕，誰都不願意，最後拋出他已經有心悅之人，才打消不少人的想法。
第927章 渣兄渣爹滾遠點（73）
當然有不甘心的，還採取了暴力措施，打算給燕淮一個教訓。
沒想到不僅沒有將燕淮教訓，他三下五除二的將人收拾掉，把人拎著去了衙門。
衙門一看是會試第一差點被人套麻袋，頓時快速處理此案，才知道是某位千金幹的事情。
這關係著某位千金的名聲，因此那位大臣來找燕淮商量。
燕淮卻不回答，用委屈的眼神看著千雁。
「既然是吳大人親自來賠罪，不如就給個面子。」
燕淮知道千雁這樣說是怕他還沒有為官，就將朝廷大臣得罪。心裡雖說是不舒服，這件事也算是了結。
他不怪先生，只怪自己僅僅是個貢士，連殿試都沒有參加，腰杆不硬，自然沒有與人叫囂的資本。
給他時間，他會變得強大，不會讓先生為他而妥協。
千雁發現燕淮滿臉嚴肅的模樣，也覺得委屈他了。
所以，她晚上出去了一趟。
她先去了吳大人家找了點對方犯事的證據，然後調查出吳大人死對頭，過了幾天，就讓這些證據不小心落在吳大人的死對頭手裡。
次日，吳大人就被參一本，犯事太嚴重，直接被罷免官職。
燕淮在外面聽到這件事，震驚了一臉。他想起什麼，也顧不得有人請喝酒，飛快跑回來找千雁。
連書房的門都沒有敲，推門而入，見到那個正在翻書的人，他衝過去說道：「先生，吳大人被罷免官職了。」
「哦，我知道。」
千雁沒有打算隱瞞燕淮，既然他能來，應該是猜測到。
燕淮沒有再多問，答案已經很明顯，他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明明他比她還要年長些，做事卻不如她。
他覺得受委屈了，還在發誓要努力成長，而她已經將敵人狠狠地虐了一遍。
「我想在這裡看一會兒書，可以嗎？」
「不是有人請你喝酒？」
「我和他們說了，身體不適，不宜飲酒。」
「看吧。」
燕淮翻著書，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現在他有點亂，尤其是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他就更亂了，還有點無地自容。
「過幾天就殿試了。」
正當燕淮傷春悲秋時，千雁一句話將所有氛圍打破，他瞬間忘記了所有的事情，認真思考殿試的事。
狀元，他能被點為狀元嗎？
他該交一份什麼樣的答卷，才能讓皇上覺得他能有資格獲得狀元這個稱號？
殿試的題目肯定不簡單，不是與治國有關係，就是與百姓有關係。按照以往的題目，說不定還有皇帝目前遇到的一些難題。
之前他就研究過這方面，倒是不生疏。
然而不明題目，還不知道會涉及到什麼地方，但燕淮並不氣餒，反而更為認真了。
殿試的日子終於到來，燕淮等貢士面容緊繃的走進考場。
這次是皇帝親自監考，親自閱卷。
緊張的殿試過去，所有人都是面色慘白的走出來，不少人腿都在發軟。
燕淮也有點緊張，之前他書寫時，皇帝一直站在他旁邊看，好在看到題目後，他成竹在胸，才沒有被皇帝的舉動嚇到。
殿試之後，所有人都等著放榜，燕淮更是前所未有的緊張。
一般前三名名次不會往後挪移，但前三名的順序是有可能會變化的。
千雁發現燕淮嘴唇都緊張得發抖：「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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