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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京堯聳聳肩,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我老婆說什麼都對,我管什麼。」
岑野嗤了一聲,「老婆奴。」
「老婆奴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當的。」陸京堯說這話也挺驕傲。
「行了岑野,別在這說不過我就說我男人行不行?」
陸京堯嘴角勾出弧度,顯然十分受用於應碎這聲維護。
「喂,阿梔不去的話,你去不去啊?」應碎又問。
「去個屁,去看你們秀恩愛?我在這纜車上就吃飽了狗糧了。」岑野冷淡回答,說話的時候卻看了一眼雲梔。
雲梔逃掉他的視線,低著頭指尖扯袖子,紅唇抿了一下。
當然不能去了……
不然誰跟她去看塔。
另外一車廂。
雲祁問謝恪青,「上次許妗突然叫我,是你的意思吧?」
謝恪青「嗯」了一聲,並沒有打算瞞著他,「是我的意思。我跟她說了,給你發條簡訊,就讓她提前兩個月解約。」
「就只是發條簡訊?」
謝恪青笑了笑,「以我對你的了解,許妗發條簡訊,就足夠你屁顛屁顛跑過去了。」
雲祁:「……」
他轉頭看向窗外。搭在膝蓋上的手指尖輕點著。
他後來猜到是謝恪青的意思。他以為謝恪青會讓她自己想辦法拖住他,沒想到只是發條簡訊。
這也就說明了,後面無論是裝醉或是最後的邀請,完全是她自己主觀意願。
想到這裡,雲祁的嘴角揚了一下。
「她之前在的那家娛樂公司簽了她十五年。漫長的十五年……許妗好在自己夠拼,混出了名,但凡她混不出來,那麼公司一定棄之如履。」
雲祁聽到謝恪青的話,目光閃爍了一下。
「所以你是怎麼讓她簽到你的公司的?」
「資本置換,讓對方公司獲得更大的利益。」謝恪青略有深意地看著雲祁,「一來我和許妗在國外也算認識,二來我們公司和她簽的是兩年半,續不續約全聽她的。」
「哦,不過她似乎並沒有續約的意思。」
不然他怎麼會用提前兩個月解約的籌碼讓她發消息呢。
「目的。」雲祁聲音微沉,似乎有些不悅於把許妗當成利益的交換品。
「討好你啊。」謝恪青今天戴著無框眼鏡,臉上掛著淡斂的笑容,不卑不亢,並沒有任何隱藏的意思。
雲祁的目光微冷,「你是想通過我,去靠近我妹?」
「嗯。我心悅於她。」
「阿梔的事情,從來是自己說得算。我不可能用我妹的幸福換取任何。」
「我知道啊,」謝恪青不以為意,「我只是先打點一下我大舅子的關係嘛。又沒說要讓你做什麼。」
「許妗在我公司,你總是會更放心的。」
雲祁哼了一聲。
「關我屁事。」
「是嗎——」謝恪青拖長了音調,「隨便你怎麼說嘍。」
-
幾人上山後就去了別墅。
別墅裡面就有撞球、桌遊等各種娛樂設施。大家各自回房間休息,晚上吃了飯以後就聚在一起玩了。
圓形桌台。
雲梔邊上坐著應碎,應碎和陸京堯肯定是坐一起的,陸京堯邊上坐的雲祁。
剩下兩個空位,岑野和謝恪青剛剛去衛生間了,還沒有過來。
衛生間門口。
岑野在水池邊洗手。
謝恪青開門,站在岑野的身邊,打開了水龍頭。
「聽說你這次回來是因為受傷了?」
岑野洗手的動作一滯。他冷眼掃過去,「聽誰說的。」
「不巧,家中有親戚在你複查的醫院工作。」
岑野從嗓間發出一聲淡笑,「那麼大的醫院,制度都不完善啊,怎麼還侵犯病人的隱私。」
「我只知道你去複查。並不關心你的具體病情。」
謝恪青關掉水龍頭,看了一眼鏡子裡的岑野,「你這一年都回來不了幾次吧。」
他話說完,明顯感覺岑野的目光又寒了幾分。
謝恪青從邊上抽了幾張紙,仔細擦拭自己的手,眼皮半垂,「工作那麼危險,也經常受傷吧?」
岑野腳尖轉向,「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恪青也轉身,兩個都很高的男人面對面站著,氣場不太合,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凝滯的意味。
謝恪青鏡片之後的眼睛彎處弧度,「你喜歡雲梔。」
「可怎麼至今還沒有在一起?」
似乎是心事被戳中,岑野整張臉都變得肅厲,頭頂赤白的燈光打了下來,將他的五官線條勾勒得更加冷峻。
岑野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轉身,抬腳打算離開。
「你是怕,給不了她未來吧。」謝恪青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岑野身形一僵,不知道身後的男人為什麼能精準地猜出他的心事。
垂在身側的手攥成了拳。手背還有水滴尚未擦拭,嶙峋骨節處用力到泛白,青筋凸起,隱隱可見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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