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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景舟靠在書房外長廊的欄杆上,端的是漫不經心:「皇兄今日倒是有閒情雅致。」

  黎景承品了一口茶,咂吧了咂吧:「我看上了譚家當鋪那丫頭的生意,聽聞三弟近日頻頻往那邊跑,三弟不會奪人所愛吧?」

  黎景舟眼眸低垂,把玩著手中的落葉:「皇兄這話好沒道理,那分明是皇弟我的生意。」

  本到嘴邊的茶水就這麼僵在了半空中。

  黎景承把茶盞撂在了桌子上:「三弟這是何意?」

  他剛明說要將譚家當鋪的生意收入囊中,黎景舟就要命搶不成?

  黎景舟伸出了左手虎口上那駭人的咬痕。

  「作為補償,譚家孤女把店鋪賠給了我,」黎景舟悠悠的開了口,「當然了,包括她每旬的生意。」

  黎景承臉色鬆弛下來,他還以為是什麼。

  「那不若皇兄收購了這門生意,反正你也看不上不是?」黎景承試圖提出一個能使他動搖的利益。

  他掀起眼皮好笑地看著黎景承:「皇兄就這麼執著於這門生意?」

  黎景舟探究的目光向他投來,他狀做無法的搖頭:「你也知道,你那皇嫂就喜歡她那妝鋪的東西,還不如讓皇兄收下妝鋪……」

  要不是黎景舟了解他,恐怕能被他這幅假惺惺的樣子唬過去。

  黎景舟手中微微用力,那金黃的枯葉瞬間在他掌心化為粉末散落在地。

  他輕笑道:「皇兄哪裡像是深宮中養出來的皇子,簡直比梨園唱得還要好。」

  被比作梨園戲子,黎景承臉色一僵。

  他這個弟弟的嘴皮子向來厲害,要是跟他扯,哪怕是說破嘴皮也奪不回譚家的生意。

  黎景承不再扮作疼愛弟弟的兄長,沉下了臉:「三弟不信,那我便告訴三弟,那譚家當鋪的分明不是人,而是妖女。」

  他不知道元清方丈究竟與黎景舟說了些什麼,一旦他把譚家要女的身份捅出去,黎景舟必然有所顧忌。

  黎景舟沒有半分驚訝,鳳眸不耐地斜了他一眼:「妖女又如何,我從來不忌神佛。」

  黎景承輕呵一聲:「你不忌,我忌,譚家女我殺定了。」

  「皇兄的算盤打得震天響,」黎景舟起身負手朝他走去,「拿不下就殺了,皇兄慎言,譚家女現在在我手裡。」

  黎景承倒是會做戲,也不知是不是該歸功於他的生母陳淑妃好戲,偶爾叫戲班子入宮唱兩曲。

  黎景承戲班子那一套學的有模有樣。

  演這齣戲給他看,要麼便是威脅,黎景舟最是看不上他這副小人樣子。

  黎景承沒少在沈媚姎哪裡聽說這門生意的好處,他把茶盞推向一邊:「皇弟不放好好考慮一番,那是個克國克君的妖女,畢竟為大燕考慮,我們誰也不應留她。」

  黎景承不再與他爭辯,轉身出了三皇子府。

  譚殊然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危險的處境,她哪裡知道,兩位待選中的金大腿此時把她傳成了禍國殃民的禍害。

  子淵那邊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譚殊然上了冷毛巾他才有所消停。

  脊背一片冰涼,密林里一雙墨綠瑩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林子裡隱隱還能聽見幾聲狼嚎。

  子淵抓起身邊的木棍作為抵抗,野狼甩了甩頭撞掉了他手中的木棍。

  那野狼力氣極大,像是餓極了,不顧他的抵抗張嘴就要咬他。

  子淵慌忙躲閃,被野狼撕扯下一片衣料。

  他沒命的往前跑著,卻終敵不過野狼的四條腿,被狼咬在了腳腕上。

  蝕骨的痛貫徹了全身,他與狼搏鬥,不慎被它一爪抓在了臉上。

  子淵抓起身後的木棍,一舉戳瞎了野狼的眼才得以脫身。

  大燕的正街也布了部分眼線,子淵拖著傷腿挨到南街,偏南街正是空無一人。

  他隱約想起今日似乎是哪位皇子大婚。

  南街地上也有零零碎碎的爆竹,許是秋風吹來的,隨著小巷裡的一陣風打著旋兒,帶著爆竹碎末轉了幾圈,蕭條極了。

  旁的譚家當鋪深色的木匾搖搖欲墜,他想著,裡面定是位和藹的老婦人,應該是會收留他的吧。

  門口正巧走來倒水的丫鬟,見到他便驚聲尖叫,唯有後面看著虛弱不堪仿佛不久於世的女子淡定些。

  可這麼些年來誰有給過他好臉色,一旦有人示好,那定是要找准機會要害他。

  這裡有熱水,她問他為何被打成這樣,要他好好休息。

  他是一隻人見人厭流浪許久的野犬,女子收留他了,後來他有家了。

  可是他不能長久在這裡棲身,這反而會把危險帶給她。

  正堂一聲震天的巨響,子淵猛地睜開了眼。

  「姑娘!」青禾炸毛的聲音又傳了來。

  姑娘笨手笨腳的,出了化妝什麼都不會,卻還喜歡幫她做這做那。

  譚殊然見青禾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好青禾,我不過是想給子淵煮個蛋,好讓他養養身子。」

  那張本是俊俏的小臉堆著煤灰,青禾不忍直視:「還是我來吧。」

  怪不得方才聲音那麼響,青禾掀開鍋蓋,只見裡面的水煮蛋殼已經炸裂開來。

  撈出那枚慘不忍睹的蛋,譚殊然抬眼就見子淵靜靜地站在屋門口看著她。

  「子淵,快來吃。」譚殊然招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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