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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來的那些新奇詞彙,美妝不過賣些胭脂水粉,幫夫人小姐多塗抹些新奇養膚膏,又能賺多少。
奪嫡養兵需要一大筆銀子,相比她賺的這些也不過杯水車薪,從夫人小姐們手中賺錢,黎景舟看不到任何價值。
「殿下,到皇子府了。」馬車外,竹影提醒道。
「小妝娘,」黎景舟轉頭看向她,一字一頓地道,「你提出的獲利打動不了本殿,下去吧。」
譚殊然沒想到他一言不和就要趕人,合著她剛才說的那些都是白費口水。
她仍不死心,見黎景舟要下去,忙拉住他的衣角:「殿下當真不再考慮一番?」
黎景舟眸色冷然地回過了頭,若是眼神能作刀殺人,譚殊然的手估計早已被他削下來了。
她訕訕地縮回了手,跟著下了馬車。
丟她一人在府門口後,皇子府的門房關緊了門。
譚殊然皮笑肉不笑地捏緊了拳頭。
好,可真是好樣的。
遲早有一天,她要讓這幫狗眼看人低的人們後悔,尤其是黎景舟。
京城的路彎彎繞繞,譚殊然正要跟身旁的人打聽回去的路,就聽她道:「那譚家當鋪的可有大本事,才幾天就被圍了三四次。」
「又被圍了?」譚殊然跟一個夫人同時開口。
譚殊然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她這本就脆弱的心臟經不起這麼大的波動。
今日她哪裡有好好喘一口氣,還給不給人留活路了。
譚家當鋪。
青禾望著水泄不通的門口,微微有些嘆息。
罷了,自從姑娘來了,她該習慣這種場面的。
翟媼趁著東家不在,也不擦洗桌台了,反倒偷閒起來。
青禾早就知曉翟媼找好了下家,可如今下家也死了,她卻不知道開始盤算起了什麼主意。
譚殊然一步一喘地好容易挪到當鋪門口,就見照一張熟悉的面孔:「陳小姐?」
陳小姐臉上也沒了那日的憂愁,嬉笑道:「譚妝娘,看我給你引來了多少人?」
譚殊然呼吸一滯,什麼年輕的,年老的,貌美貌丑的,全是女子。
她強笑道:「陳小姐好本事……」
累死她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忙的過來,譚殊然腦海中一陣嗡鳴。
「重度污染,重度污染!」
「請宿主及時清理。」
系統機械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要不是系統與宿主共存亡,譚殊然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也謀好了下家,想要藉機累死她,好去攀高枝兒。
她跟青禾忙成了陀螺,才算是勉強在閉店之前安排好,魂不附體的揣著錢袋子才勉強踏實些。
「青禾,明日找些年輕的女子進店把,你我也好輕鬆些。」譚殊然有氣無力,她現在真想死過去,這樣就再也不用這麼累了。
譚家當鋪揚言閉店三天,竟是打算招工,東家開口也大方,暫定一個月一兩銀子。
多好的差事,那可是給沈陳兩位小姐化妝,又是時常入宮為娘娘們做保養的譚家當鋪。
在人人都在爭著進去的時候,卻有人哭著喊著想要出來。
譚殊然氣定神閒地沖了盞劣質的大葉茶,屋內茶香裊裊,和店內的氣氛格格不入:「翟媼,您也算是當鋪的老人兒了,呆了這麼些年覺得譚家當鋪如何?」
翟媼被她叫來心中便有些忐忑,她那日也是見識到了,這小女娘確實是不簡單。
能在公堂上翻轉局面,後又被宮中貴人重視的人,又能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老東家待我是極好的。」翟媼咽了口口水,不明白她的用意。
譚殊然翻著手中的帳簿,沙沙的聲音充斥著當鋪,讓翟媼莫名有些心慌。
這當鋪的舊帳簿還是她前些時日翻找出來的,隨手一翻就見上面有不少假帳,一問青禾才知曉,這帳簿先前都是由翟媼管著的。
譚家老爹開當鋪有二十來年了,青禾還是他撿來的小流浪兒,再除去譚爹死後走的一批長工,這麼算來確實是翟媼呆的時間更久。
譚爹見她算數不錯,擔得起帳房先生一職,帳簿順理成章就交給她打理了,可他沒有料想到翟媼會盜用公款。
那些時日原主正病的嚴重,譚爹幾近花光所有的銀子來為女兒尋醫,這種時候翟媼拿走那些銀子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八月出帳二百兩,十月出帳八十兩,做什麼能出這麼多帳,」譚殊然每說一句,翟媼就越發的不安,「翟媼近些時日生活的倒也滋潤不是?」
「做了虧心事,半夜可是有鬼敲門的。」
第9章 差點當場猝死
翟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眼中帶著恐懼,仿佛眼前這個長相柔弱的小姑娘是什麼惡鬼一般:「姑娘恕罪,老奴再也不敢了!」
譚殊然臉上還掛著溫潤的笑,合上了帳簿輕聲道:「老太太,我饒得過你,死去的譚姑娘肯饒了你嗎……」
青禾在前廳忙得熱火朝天。
她剛引著一眾姑娘們到了譚家當鋪的裡屋,就瞧見翟媼不住地跪地磕頭,而譚殊然則是一臉驚慌:「翟媼這是做什麼?」
青禾也被嚇了一跳,翟媼最是倚老賣老,今日這是出了什麼事?
翟媼渾身抖得似篩糠,嘴唇也跟著不住的哆嗦:「老奴不該偷拿銀錢,老奴對不起姑娘和已故的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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