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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黑夜,沒有恐懼,太陽永遠都不會落下,夏風那樣溫暖地吹拂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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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為什麼還不醒?」酒吞坐在她身邊,緩緩握緊她發冷的手,聲音有些發顫。
已經整整三天了,她就這樣靜而乖巧地沉睡在龍首之玉中。
酒吞從來沒有見過她露出這樣的神色,懷念、安心、輕鬆。
與之相反的,他的心情開始變得沉重而緊張不安起來。
玹姬在二人身邊踱來踱去,感受著玉中的幻境,皺眉擔憂地道:「大人沉浸在自己製造出來的幻境中了,如果在這樣下去,她一定會迷失在自己的世界中,再也醒不過來。」
聽到這句話,酒吞頓時用力的握緊她的手,將她白皙的指頭都捏的發紅。
「你不是龍首之玉中的妖怪嗎?能不能把她喚醒?」酒吞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玹姬微微點頭,卻咬唇道:「玹姬雖然能夠把清水大人喚醒,可是大人在幻境中很排斥我。她的心境不穩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玹姬擔心自己強行打破幻境,清水大人的情緒會承受不了。」
自從在金閣寺與江崎純平對峙的那天起,她的心境就一直在動盪不安著。
聽到這句話,酒吞猛地轉頭看向她,沉聲道:「有我在她不會有事的!你快喚醒她,千萬不要讓她迷失在幻境裡!」
玹姬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緊,神色不安地點了點頭,消失在了原地。
如今也只能這樣做了,如果幻境完全封閉起來,她想要喚醒池清清也無能為力。
很快,在玹姬的干擾之下,龍首之玉中虛假的畫面開始變得扭曲,直至慢慢消散。而池清清的神魂,則直接被玹姬強硬地彈了出來。
恍如沉睡之人突然被噩夢驚醒一般,池清清猛然大汗淋漓地坐起身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看到她醒來,酒吞有些憔悴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流光,猛地將她攬進懷裡,語氣顫抖而欣喜地說道:「……醒了嗎?」
聽到這個既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池清清的身形瞬間僵硬無比。
她緩緩地抬起頭,神色幽幽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不是窄小的客廳,也不是人來人往的大學校園。
華美的行宮中,金銀為牆玉石作地,美得像是仙境一般。
空氣中寂靜了一刻,她瞬間崩潰地大哭了起來,嘶啞的聲音中充滿著抹不掉的絕望和倉惶。
酒吞被她悽厲的哭聲驚的渾身一震,立刻攬進她柔聲安慰道:「別哭……別哭。」
但是池清清的哭聲卻沒有停止,而是愈發的絕望痛苦,聽得酒吞和玹姬膽顫心驚,就連行宮之外的茨木和般若等妖怪也聞聲而擔憂地趕來。
似乎感受到了什麼,玹姬渾身一震,驚慌地叫道:「糟了!大人她有心魔!」
聽到這句話,酒吞頓時臉色煞白,連忙撫過她的臉一看,那原本綠茵茵的雙眸中果然猩紅一片。
「啊——」懷中的池清清突然尖利的慘叫一聲,臉色慘白地倒在酒吞懷裡。
此刻她的心臟宛如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捏住無法跳動,整個人像是擱淺的魚一般大口地喘著氣。豆大的汗珠從她額頭上滑落,與淚水一同混合在一起打濕了酒吞赤.裸的胸膛。
「酒吞……我好疼……」她難耐地掙紮起來,不知何時長出了尖利指甲的手指也狠狠地嵌入他的肩膀中。
「別去想,什麼都別去想就不會疼了。」
酒吞忍住肩處的刺痛,緊緊把她抱在懷中,儘量語氣平穩而溫柔地安慰她,心中卻惶恐無比。
心魔的厲害,他再清楚不過。如果無法邁過這道坎,她或許會被妖氣吞噬而成為一隻沒有神志的妖怪。
池清清此刻只感受到全身都劇痛無比,仿佛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蠶食她的心臟,令她痛不欲生。
「好疼……為什麼會這麼疼……」
「啊——」她虛弱而難耐的低吼了一聲,汗水和淚水將前額的髮絲打濕了一片,臉上開始隱隱約約顯露出幾道妖紋,行宮上方也開始迅速地匯聚出一片妖雲。
這份痛苦讓她開始失去理智地語無倫次起來,「啊——為什麼,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妖怪……」
「為什麼連軟弱和逃避都不可以……酒吞,我好害怕……」
每一聲嘶吼都像是利刃刺入他的心臟,酒吞立刻緊摟住她道:「別怕……別怕!有我在,不管是什麼妖怪都不會傷害到你!」
隨後,他雙眼發紅地朝著茨木喊道:「快!去找酒婆婆把安魂香拿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晚,咳咳我不小心睡過了一會兒……今天是最後一天日萬了,明天恢復正常更新啦,應該是五千左右。
麼麼噠,虐馬上結束,會發糖和drive 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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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葛優癱):崩了崩了,心態崩了,徹底崩了。
酒吞(好氣啊):我算是知道了,真正的攪屎棍不是茨木,是荒。
茨木(冷漠):反正我不是棍子也不是屎
荒(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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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讓清清爆發完以後繼續變態吧。
另外我懷上了輝夜姬哈哈哈哈,立刻把正在懷著的狗子給流產了,等49天以後把小蘿莉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