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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吞回到山巔的行宮之內,屁股還沒坐熱麻煩的事情就又找上了門。

  「真是……現在的妖怪膽子一個比一個大,一點都不把本大爺放在眼裡啊!」酒吞有些惱火地說道,隨手將空的不剩一滴酒的酒葫蘆捏得粉碎。

  茨木上前一步道:「那隻妖怪讓我來解決就行了。」

  「不用。」酒吞抬起手一擺,擰著眉頭沉聲道,「本大爺出馬就行,正好心裡有些不爽,發泄一下。」

  隨後,他抄起鬼葫蘆便閃身離開了行宮。

  「吾王看起來心情不大好呢。」琉姬小心翼翼地說道。

  得知酒吞歸來的消息,她正滿心驚喜著,待看到對方臉上的不悅以後,驚喜也轉變成了擔憂。

  聞言,茨木眼眸微沉,卻未答話。

  山巔之下,清姬擺動著青黑色的粗壯蛇尾,正瘋狂地掠食著一些妖力低微的小妖怪。

  隨著妖力的吞食,昨晚被禪杖擊傷的地方都已經痊癒。妖力暴漲後,蛇身之上也長出了一片片堅硬程度堪比盔甲的鱗片來。

  只要吞食越多的妖力,就會變得更強,這樣她就能夠找到那個和尚,將他殺死了!

  眼眸周圍的妖紋愈發妖艷,清姬還在不知滿足地獵食著同類,遠處就猛地飛來一團氣息可怕的鬼焰。

  饒是她反應靈敏地往旁邊一躲,蛇尾還是被重重一擊,疼得她慘叫一聲。餘光一看,她堅硬無比的鱗片竟被擊碎開來,蛇尾一片血肉模糊。

  清姬心下一驚,立刻恐懼而慌張地看向樹上坐著的那個紅髮妖怪。對方僅僅是往那裡一坐,毫無感情的眼神就令她心生驚懼,無法動彈。

  「便是你這隻蛇妖嗎?還真是囂張的過分呢。」酒吞緩緩吐出一句話,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抬起鬼葫蘆就打算將其迅速解決。

  察覺到致命的危險,清姬神色一緊,立刻化作蛇身一頭扎進河中瘋狂地遊動奔逃起來。

  「嗯?倒是有點本事。」看著她如閃電一般的速度,酒吞收回了鬼葫蘆,閃身跟了上去。

  蛇類在水中的速度天生就奇快無比,哪怕是酒吞也無法一時半會兒追上她。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使用鬼葫蘆攻擊對方,河中有許多水妖,到時候誤傷可就不好了。

  清姬忍著疼痛慌不擇路地順著河流奔逃著,待到逃至下游無路可走之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又來到了金閣寺前。

  她看了一眼身後極速靠近的那抹身影,咬了咬牙,一狠心向金閣寺中逃了進去。

  追至金閣寺腳下的酒吞看著她的背影,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怒氣。

  是以為逃到人類的寺廟中,他就不敢輕易踏入了嗎?

  *******

  寺廟中,屋檐上的風鈴開始陸續搖晃起來,池清清腰間的清音鈴也開始劇烈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有妖怪在靠近!」

  話音落下,守備著寺廟的僧侶和陰陽師們立刻開始行動了起來。

  「大家別慌!」江崎純平神色鎮定地指揮起人群來,「按照所教習過的那樣擺好陣勢,等那蛇妖一出現,就用咒語將她束縛住!」

  考慮到金閣寺中不少功力深厚的僧人,那蛇妖又受了傷,所以陰陽寮撥給了江崎純平六個修為尚可的陰陽生。

  六個陰陽師訓練有素地散開成一個巨大的圓,打出一個又一個的手結將自身半透明狀地隱入夜色下的背景中。

  半人半蛇身的清姬很快就搖擺著巨大的蛇尾出現在了寺廟的山門與正殿之間,她逃入院內,正微微鬆了一口氣,立刻就感到一股強大的靈力如同鎖鏈一般將她束縛住不得動彈。

  「抓住她了!」江崎純平面色一喜,輕笑道,「看來也不是什麼很厲害的妖怪嘛。」

  然而下一秒,他立刻就笑不出來了。

  清姬吞食了無數妖怪以後,如今妖力大漲,區區普通的陰陽師當然無法捆住她。只見她莽足了勁,蛇尾一甩就掙脫了靈力結界的束縛。

  被陣法反噬的六個陰陽師頓時就昏死過去了一半多,另外兩個重傷清醒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神色驚恐地欲逃離此地。

  然清姬早已被他們的行為所觸怒,極長的蛇尾一擺就將二人緊緊地纏了起來,妄圖使之窒息而死。

  江崎純平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臉色發白,顧不得兩個陰陽師的求救聲,轉頭向殿內躲去。

  「休要傷人!」

  一聲怒喝從正殿門口傳來,一休安珍滿眼驚色地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清姬,臉色發白心下一片震驚。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看到自己尋找了幾年的男人終於出現在自己眼前,清姬神色激動地大笑起來,兩行清淚從她雙眼中緩緩而下。

  一尾巴將面色煞白的兩個陰陽師甩開,她神情似狂喜似震怒地哭笑道:「你這背信棄義的男人,終於肯出現在我面前了嗎?」

  「還愣著做什麼?快把這隻醜陋的妖怪斬殺掉啊!」逃進殿中的江崎純平氣喘吁吁地怒喝道。

  一休安珍卻神色悽惶,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佛珠,不為所動。

  聽到江崎純平的話,清姬神色一惱,尖聲冷笑道:「你說什麼?我這副蛇的外貌很醜?」

  話音落下,她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響,蛇信子一吐便向一休安珍和江崎純平射出一道毒液。

  池清清眼疾手快地幻化出藤蔓來將仍在發愣的一休安珍往後一拉,躲開了清姬吐出的蛇毒。然而江崎純平就沒那麼幸運了,他下意識地往旁邊一側身,毒液打在門框之上又濺射到了他的衣袖邊,頓時被腐蝕掉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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