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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舒在靠近門口的位置摸索了一下,打下開關,「啪」的一聲之後視野瞬間明亮起來。
她走進去,還得挨個房間找人。
林川這個人喜歡住套房,他財大氣粗慣了,唐月舒也沒驚訝。
不過林川也不難找,整個套房就兩個房的房門是緊閉的,打開了其中一個,看著應該是他的辦公區域。
那就剩一個房間了。
唐月舒打開了那個房間,房間裡面倒不是黑漆漆一片,床頭開了小夜燈,暖黃的光線稍微照亮唐月舒走進來的路,也照亮林川的臉龐。
他側躺,眉心微微蹙起,看起來確實不太舒服的模樣。
唐月舒慢慢走近,走到床邊時,林川似乎也沒察覺到自己這房裡進了人。
唐月舒慢慢摘下了手套,隨後將手背貼在林川的額前。
不同尋常的溫度讓她蹙眉。
不用量體溫都能判斷他肯定是發燒了。
林川這個人看著向來健碩,唐月舒認識他以來沒看過他生什么小病,只是沒想到現在忽然就病倒了。
唐月舒還沒來得及想接下來,原本閉眼睡著的人驀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林川睜開了雙眸,唐月舒猝不及防對上他的視線。
「來了?」
唐月舒開口問他:「你去過醫院沒有?」
林川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樣,拉著她的道:「你先坐下。」
唐月舒沒有和生病的人計較,她坐在床邊,聽見他說:「聯繫醫生來過了,桌上有藥。」
聞言,唐月舒的目光才落在旁邊床頭柜上,有一杯喝了一半的水,旁邊有藥。
林川這種情況大概是身體還不適應南北溫差變化引起的發燒,他不久前才從港城過來。
聽說港城這幾天的天氣還溫暖著,那邊的冬天向來短暫,溫度時常變化,當地人也把握不住溫度的變化。
但京市這裡是真的冷。
林川這身體大概就是那種平時健健康一次病就病來如山倒的那種。
他躺在床上時的模樣還是挺惹人憐愛的。
唐月舒覺得這和他的臉脫不開干係。
她坐在這裡,林川抓著她的手沒鬆開。
他們現在的身份,是彼此前任,是合作的甲乙雙方,但是偏偏又曖昧橫生。
「今天吃東西了嗎?」唐月舒問他。
林川漫不經心回答:「沒什麼胃口。」
唐月舒又沉默,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等著恃寵而驕。
林川把玩著唐月舒的手指,一點點試探著和她來了個十指相扣。
「你先繼續睡會兒。」唐月舒說著要站起來。
林川拽緊了她,儘管他現在不是很能使出力氣,但是已經足夠讓唐月舒停頓了一下。
「你要去哪裡?」他頂著那張帶病也依舊英俊的臉問她,「要走了嗎?」
「我出去打電話。」唐月舒對他沒好氣。
話是這麼說,但林川沒有鬆手的意思,他問:「有什麼電話不能在這裡打的,我不能聽嗎?」
唐月舒:「……」
好像生病之後的林川矯情了點,那種粘人的矯情。
她只能當著他的面,將手機拿了出來,撥通了一個電話:「高叔,麻煩你煮份清淡點的病人餐送過來,兩個人吃,地址我稍後發給你。」
高叔是她請的廚師。
掛了電話之後就對上林川含笑的眸子。
明明沒說話,但就是莫名讓人感受到他的意思。
唐月舒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不會不管他。
在巴黎的兩年時間,林川占據了大半,在他們還沒有生出情愫時,犯的那次急性胃炎就是林川來醫院接她的。
那時候可能只是看她孤苦伶仃一個人,身為同胞便幫她一下。
後來她生的幾次病,他一點也不吝嗇於自己的照顧,加上分手也不是因為感情耗盡,現在換他一個人在京市,唐月舒很難視若無睹。
但剛剛那通電話是她主動打過去的。
現在人還在床上躺著,唐月舒不想和他說重話,她輕聲道:「你先睡吧,等下喊你起來吃東西。」
「要一起躺會兒嗎?」前男友發出了邀請。
唐月舒:「……」
看在他腦子不是很清醒的份上,唐月舒沒有計較。
林川沒能哄人躺上床,但是手是一直不願意放開x,直到唐月舒說她要打電話和客戶解釋一下今晚爽約的事。
「你怎麼跟人家解釋?」林川問。
說在照顧前男友嗎?
唐月舒看著林川,他明顯是困的,還非要強撐著精神和她說話。
她看他不僅是身體出問題,腦子也要出問題了。
「就在這裡打吧,我想聽聽。」
唐月舒:「你再不鬆手我就走了。」
林川聽懂了這句話,只不過他現在沒有精力去揣摩她這句話里到底是不是單純的威脅。
他鬆了手,唐月舒拿著手機走出了房門。
等她再回來時,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
林川的臉色看著也不是特別好,大概是生病的原因。
唐月舒坐在床邊看了好半晌,一個好看的男人脆弱時是最好勾起女人心疼的,但是腦子裡也有一句話時刻在警醒著:心疼男人就是倒霉的開始。
但林川到底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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