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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轉頭，對上江清也戲謔的目光，她正端著一杯紅酒，酒液在杯壁中晃蕩著。
唐月舒：「我在這兒你都能找到我？」
「那倒沒有，」江清也笑了聲，「剛來早了，昨晚熬夜到四五點才睡，困得不行，就上樓找個房間眯了會兒，剛下來就看到你了，下面有什麼好看的？」
現在這個慈善晚會的主辦人，說起來算是江清也的一個遠房親戚，但遠不遠房主要得看走動，兩家走得近，一點血緣關係也能親如一家人。
唐月舒一臉平靜回復了句：「看熱鬧。」
「熱鬧？」
江清也嘀咕了句：「一點熱鬧你看得像是看情人x一樣是怎麼回事，剛剛那眼神都柔得快滴水了。」
唐月舒：「……」
樓下社交場根本不缺乏好看的人，確實也有一些相貌特備出眾的，不管是各行各業，顏值上都沒有一個特別死板的界定。
不過說起來還是明星網紅以及這些不差錢的少爺千金整體上好看點。
「光在這裡看算什麼事兒，來，陪我下去逛逛吧。」
唐月舒被江清也拉著小手就下去了。
江清也今天穿了一身白裙，和唐月舒還挺配。
到了樓下，她們也不缺朋友，不管是家族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還是圈子裡的少爺千金，不會有誰對她們甩什麼臉色。
當然，在圈子裡混，不是誰都能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唐月舒也有看不慣的人，也有人討厭她，不過大家也都很默契保持著表面上的和和氣氣。
只不過彼此心裡也都門兒清。
唐月舒和江清也待著，刻意忽略另一邊眾星捧月的林川。
可惜她能控制自己不往那邊看，但她身邊的這幾個卻不會，他們往那邊看了會兒，紛紛開啟了話茬兒。
「再過兩年，我能混到那種程度不？」有個少爺先開了口，「平時被你們這一圈人對比就算了，最近好像這個港城的林總來京市做生意，人家年紀輕輕就進自家公司，現在不到三十就穩坐掌權人位置，我家這兩天好像和他們有合作，我爸天天念叨著我有人家一半就好了。」
「想什麼呢？」另一個公子哥接茬，「人家今年還是從集團離職又被請回去的，那手段，也是你能比的？」
一個直接以退為進架空堂哥和堂姐的人，他的城府哪是他們這些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人能比的？
「月舒，我記得你們杜氏是不是也跟他有個大合作來著？是你負責的吧，」有人忽然cue起唐月舒，「這個港城老闆好相處不？」
唐月舒原本還在走神，一個不留神話題就到自己身上了，她頓了一下，隨後道：「挺好相處的。」
她還記得自己對林川最初的印象：財神爺。
以前沒有和他有過多少合作上的牽扯，但是在最初，他是她的老闆時，林川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好相處啊……」有人若有所思，「他單身嗎？」
這個話題說起來就有點好笑了。
「你看人家像是缺女人的樣子嗎？港城那邊不知多少女人想著爬他的床，哪裡輪到外面的女人？」
「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說不定人家就喜歡呢？」
「你心動你就去試著勾搭一下，在這兒口嗨那麼多幹什麼？」
「試試就試試。」
說那話的一千金大小姐一扭自己的水蛇腰就往人群中心走了。
剩下這群人在沙發上坐著往那邊看熱鬧。
「不是，她真去了？」
「你攛掇了半天，人家本來就心動，你攛掇這麼會兒，她去搭訕一下有什麼出奇？」
「橫豎就是過去聊幾句，不成就不成唄，又不吃虧，萬一真讓人家成功了呢。」
「……」
有句話叫做自己的失敗固然可怕，但朋友的成功更令人揪心。
原本大家也都是隨口這麼一說，還真怕人家這麼一勾搭讓她勾搭上了。
畢竟這位港城來的林總，不僅是有錢，最重要的是帥。
在場的人都不算缺錢，雖然不嫌錢多，但這位林總長了張能進娛樂圈的臉，身材方面，即便穿著西裝，也遮擋不住肩背的優越。
這個身高，這個身材比例，還有這張臉，她們甚至願意花錢去睡。
唐月舒安靜聽著這群人聊著前男友，沒作聲。
杯中酒見空了，她就放下了酒杯。
江清也似乎注意到了她，低聲來了句：「你喝醉了？」
唐月舒搖頭。
只是有點頭暈。
她雖然搖頭，但江清也沒全信，這麼安靜，怎麼看都不像是完全清醒的樣子。
「你別喝了。」江清也囑咐了她一句。
不知道過去搭訕的那位千金大小姐說了句什麼，林川抬眼往他們這個方向看了眼，唐月舒也看了過去，那一眼像是對視，不過也只是像。
不過之後她還是鎩羽而歸了。
「哈哈哈哈你跟人家說什麼了，怎麼還看了我們這邊一眼？」
被拒絕的大小姐有點泄氣：「我說我玩遊戲輸了，要邀請一位異性去我們這桌敬個酒，問他願不願意幫忙，他讓我找別人。」
然後這群人又笑了起來。
「人家一眼就看出你是什麼心思了，不過連配合都懶得配合一下，估計是真沒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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