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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最近都幾好,不過聽講你將公司近排最難啃嘅項目領咗,唔驚到最後幫人做嫁衣呀?」
(我最近x都挺好,不過聽說你將公司最近最難啃的項目領了,不怕最後幫別人做嫁衣嗎?)
這個人說話的同時,目光還是落在唐月舒臉上,除了一開始的驚艷之外,唐月舒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林川的語氣很淡:「呢個唔系你應該關心嘅事。」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事)
張彥銘被懟了之後也沒惱羞成怒,他輕笑了聲,下巴往唐月舒的方向揚了一下:「你條女啊?好少見你帶人出嚟。」
(你的女友嗎?很少見你帶人出來)
唐月舒能聽見話題好像是落在自己身上了,但是她沒太能聽懂對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對方的語氣聽著輕飄飄。
「唔系,我請嘅法語翻譯。」
這句唐月舒聽懂了,這是介紹她的身份呢。
大概是看出了她臉上的茫然,那個身邊坐著兩位穿著抹胸晚禮服的公子哥站了起來,沖唐月舒笑了笑,用普通話和她說:「你好,我是張彥銘,林川的朋友,你是中國人吧?」
雖然亞洲人的面孔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有時候國人和國人之間有時候就像是有什麼感應一樣,多少能感覺出一點。
唐月舒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她說:「你好,我是林先生的法語翻譯唐月舒。」
她這個自我介紹沒什麼問題,儘管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略帶曖昧的眼神在她和林川身上流轉,但是具體什麼意思唐月舒沒品明白。
不過她好歹見識過林川和朋友相處時的畫面,之前和秦紹閔待在一起的時候可沒有這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這種狀態反而有點像她平時和塑料朋友見面。
不知道是不是顧及唐月舒在場,之後他們交流都變成了普通話。
「這麼久沒見了,來干一個,」張彥銘舉起了酒杯,然後看向唐月舒,「唐小姐也一起喝一個?」
唐月舒轉頭看林川,這種場合,她得根據老闆的指示行事。
只見林川抬起手來,酒杯里的酒也跟著晃蕩一下。
那就是可以喝的意思。
唐月舒跟著舉起酒杯,她本來是抿了一口的,只不過那位張先生開口說了:「你們兩個怎麼回事?我都幹完了,你們養魚呢?」
這種話能說出口的,要麼是關係特別鐵,要麼就是眼下這種情況。
唐月舒大概看出來了,這兩人真不是很對付。
林川今晚被人敬酒的次數不算少,他其實已經喝了不少酒,不差這多一口還是少一口,就是這種被人口頭壓著喝酒的感覺,多少會讓人覺得被冒犯到。
他並不打算喝。
唐月舒的態度一直都是很佛系的,大有老闆不喝她也不喝的意思。
打工人就是這樣的,要學會察言觀色。
在老闆不想給對面好臉色的時候,她也不給人家面子才對。
當然,要把握好度,不然人家不敢惹她老闆,但是能輕輕鬆鬆整她就不好了。
大概是察覺到林川的意思,張彥銘將矛頭指向了他身邊的打工人:「唐小姐,你老闆不能喝,不如你替他幹了?」
唐月舒:「……」
她以前就知道,打工有時候是要替老闆擋酒的,但問題是她打的這份臨時工,可沒說過有這一項工作內容。
不過說到底也只是一杯酒,她喝得起。
就在唐月舒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喝了杯子裡剩下的酒時,林川開口了,他說:「彥銘,不過是一杯酒而已,沒必要。」
說完,林川舉起酒杯將杯中剩下的酒液一口乾了。
在唐月舒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時候,她的老闆好像也是這麼想的。
對方看到林川將酒喝完後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林川轉頭看了眼唐月舒,垂眸輕聲對她說:「你先去那邊等一下,我們有點事情要談。」
這話的意思大概是不想讓唐月舒摻和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又或者是不太想讓她繼續出現在張彥銘的眼皮子底下。
確實,能一次性摟倆妞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不說以貌取人,但唐月舒覺得偶爾武斷點也沒什麼毛病。
既然老闆都發話了,唐月舒就端著她的酒杯款款走向前面的一個吧檯。
吧檯那邊有帥氣的金髮碧眸調酒師,唐月舒覺得和他們聊聊天也不錯。
而這邊,林川坐了下來。
但對面的人依舊沒將目光從唐月舒的背影中移開。
他微微蹙眉。
還沒等他開口,張彥銘的視線轉了回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川,來了一句不應該從他口中說出來的問話:「阿川,嗰個真系唔系你條女?」
(那個真不是你的女友?)
林川又蹙了眉,一來是因為張彥銘的眼神,二來是他說話的語氣很輕浮。
「你咩意思?」
(你什麼意思?)
張彥銘聞言笑了聲,他又往唐月舒的方向看了眼,眼神裡帶著點挑釁:「我諗住如果你對佢都有呢個意思,咁我就埋手啦,我幾鍾意佢嘅。」
(我想著如果你對她沒那個意思,我就下手了,我挺喜歡她的)
鍾意。
從見面到現在也許只有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說是見色起意或許更貼切,更不排除對方是故意給林川找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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