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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輪到另外一個人笑了。
唐月舒循聲抬起眸來,看見那位穿著打扮很有時尚感的林先生嘴角勾起,不知道他的笑點在哪裡。
林川說:「小淮,好好學習,還有交朋友也要慎重。」
蘇硯淮:「……」
他川哥不僅沒有幫他說話,甚至還好像替別人說話了?
唐月舒還真是為了他著想,只不過顯然她說的話和別人說的在蘇同學聽來那不是一個份量。
蘇硯淮根本不在意他川哥說了什麼,他眼巴巴問對方會不會來參加他們家的聖誕晚宴。
入鄉隨俗,這是他們在法國的第一年,自然是要跟著這邊的習俗熱鬧一下的。
林川沒有一口回絕也沒有答應,他說:「如果有時間我會來的。」
即便只是這麼一句話都讓少年歡呼雀躍。
唐月舒是真的有點好奇,財神爺身上到底有什麼光環讓這小子這麼崇拜?
林川並沒有在書房裡久待,很快就出去了。
他走出去之後,唐月舒還挺好奇,順口問了一句蘇硯淮:「你挺喜歡你這個哥哥的啊。」
「那當然了,我川哥從小到大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又高又帥還優秀到沒邊兒,誰不喜歡他?」
唐月舒:「……」
儘管她承認少年口中說的大多數應該都是事實,但是這濾鏡真不知道有多厚。
而且這那位林先生和這家人聽口音應該不是一個地方的,他們的感情能這麼好確實也難得。
唐月舒今晚倒是正常坐著僱主家裡的車回去的,她沒那麼倒霉,能夠兩次都碰上車子拋錨。
也不會那麼幸運碰上財神爺做好人好事了,這一次輔導結束,林川已經不在。
蘇硯淮為自己沒有和人家多說兩句話而覺得遺憾呢。
儘管唐月舒不明白他的濾鏡究竟都是怎麼來的,但那位林先生確實看起來就是人中鳳的模樣。
她回到自己的住處,照例先癱在沙發上放空腦袋半個小時左右。
別看她每天的日常就是上課和打工,但就是這麼兩件事就已經將一位花季女子折磨得身心疲憊了。
更何況這相當於她同時打幾份工了。
如果是普通家庭出身能做到唐月舒現在這種程度已經算是相當不錯,但是對她來說,遠遠不夠。
要是沒有點野心,她也不至於和家裡鬧得那麼僵。
顯然她現在的能力也支撐不起她的野心,不然不至於落得這麼被動的局面。
家裡頭那邊這幾個月還是說客比較多,說來說去一個核心的觀點就是:脫離了唐家,這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沒了唐家,誰會在意你唐月舒是誰?
很沒有人情味的話,幾乎全部一邊倒站在她爸那邊。
唐月舒當然能夠理解並且承認那些話都是對的。
或者身份對換一下,她站在她爹的角度,看到吃穿用度都是靠自己給的女兒翅膀硬了,忤逆作為大家長的自己,她說不定也會選擇差不多的做法來逼晚輩低頭。
如果這個所謂的忤逆不是因為他非要找一個爛人來當唐月舒的丈夫的話。
聯姻遠遠沒有表面看的那麼簡單,唐家的發展看著是比徐家好,但是唐月舒要是在婚姻里受了什麼委屈,所有人都會勸她以大局為重的。
唐月舒覺得有點累,那種目標遠遠未及的累。
怎麼說呢,這樣形容,按照她的設想,她應該是一位在指點江山的霸總,而不是一個為五斗米折腰的貧苦留學生。
躺屍一會兒,唐月舒動了起來。
她已經好些日子沒有收拾過自己的房子,有點亂,她隨手收拾了一下。
忽然有個盒子從儲物架上掉下來,落在地上,紙盒子被摔開,露出了裡面的一條手帕。
一條應該不屬於唐月舒的手帕。
唐月舒從來沒想過歸還,甚至都忘了它的存在,但是巴黎偏偏這么小,算上今晚,他們見過第四次了。
這條手帕,不管原主人還要不要,似乎都應該物歸原主。
第11章
唐月舒還x是第一次覺得一條小小的手帕棘手。
現在貿然提出要將手帕物歸原主,會不會顯得她別有用心?
財神爺先生顯然不缺這一條手帕,以唐月舒以前買同一款鞋子都愛將所有顏色買全的作風,她相信有錢人不會只有這麼一條手帕。
但是有些東西不管價格高低,也不管主人在不在意,是應該物歸原主的。
唐月舒也不會用別人的東西。
決定要將東西還給人家之後,下一步就是聯繫手帕的主人。
她有兩種途徑可以聯繫上對方。
一是通過她現在的僱主,蘇姓的那一家華僑聯繫上林川。
但這樣的做法會讓他們知道唐月舒在此之前和林川的見過的事,或許會引起一些沒必要的誤會。
二是通過現在還存放在她某件儼然已經成為藝術品的外套里的那張名片。
為什麼說是藝術品呢,因為唐某人對奢侈品牌面料的過度信任以及實際操作時的一些小失誤,導致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和預想中不太一樣。
唐月舒不想在巴黎街頭當顯眼包,所以沒有再穿。
當時和財神爺客套式推辭賠償時也沒說假話,確實還能穿,就是不太能穿上街而已。
兩種聯繫途徑,顯然第二種更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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